李喂说得一点不差,皇家最注重的是颜面,宫里的每个人都严于律己,谨慎小心,只为了生前身后的清誉。
胤祥不甘心让李喂这个狗奴才拿捏住,又不想惹得敏妃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正发愁,殷真真走了出来。
她刚才在暗处观察李喂,突然在他和李啊之间嗅出一丝强制爱的味道。
若说是兄弟反目,尚保存些许亲情,那李喂对李啊,应当是敬而远之,而不是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惹李啊厌恶。
若说是仇敌,那李喂今日大可以将李啊与秋织传递赃物的事,给捅出去。
届时,秋织没有感受到李喂的背叛,未必会将所有事情和盘托出,而李啊为了情人的安危,或是会将盗窃的事情自己认了。
这样子做,李喂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将李啊的晋升之路阻断,又能够全身而退,何乐不为?
可李喂仿佛只是在与李啊缠斗,自爆内情也是为了让李啊更恨他一些。
且,李啊痛恨的表情愈深,李喂眼中的喜悦越浓,他似乎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所以这件事李啊是关键,若想敲打李喂,得从李啊处下手。
“你这人说得有理。胤祥,去喊人来,将李啊扭送到慎刑司,就说是发现他盗窃宫中的财物,并私相授受。”
李喂听得一愣。
李啊却是没什么表情。他被情人骗了一遭,心情宕到谷底。
那是他豁出命也要守候的爱情,竟然是一场笑话。
而他还要配合李喂这个禽兽,骗过无知无觉的父母,亲手延续加诸在身上的耻辱。
与其过着这样窒息的生活,还不如去慎刑司服役,至少心里干净。
“这位爷怕是刚才没听到。是奴才与秋织私相授受、秽乱宫闱,不是李啊。”
李喂不解殷真真要做什么,他隐约觉得李啊可能会借此机会逃脱他的掌心,于是慌忙讲道。
“你和秋织私相授受什么了?也是那只金钗?”
殷真真话讲得明白,李喂私底下给了秋织什么,与大家都无关系,可这金钗是从永寿宫偷出来的,她和胤祥之所以在这里,就是为了追查金钗而来。
其他的,与大家何干?
“不……奴才与秋织秽乱宫闱,有损敏妃的清名,您也不在乎?”
“据我所知,自敏妃娘娘仙逝后,秋织她已经不是永寿宫的宫女了,已然另派别处当差。你说你俩秽乱宫闱,与敏妃何干?”
“我跟她是在敏妃还活着的时候搞上的!”
“你怎么证明?”
李喂一指秋织,“她并非完璧,让女官一验便知。”
“破瓜又不是很漫长的事情,还能有个追溯期。敏妃娘娘仙逝半月有余,你怎么证明秋织不是在这段时间落红的?”
“她——”这话呛得李喂一梗。
“李啊与秋织盗窃宫中财物、私相授受是我与十三阿哥亲眼所见,又有你李喂作为人证,是抵赖不了的。至于说,秽乱宫闱一事,既然是你内心煎熬不过,主动供诉,那便一起交给慎刑司,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