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喂嘴角的笑一滞,但旋即又恢复了笑容,他强制抬起李啊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骗你又如何?”
秋织看着现场突然多出来的两个人——李喂和胤祥时,尖叫一声瘫倒在地,“李啊,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把我给卖了!”
“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方才没听到么?是我将你俩给卖了。”
李喂挑衅的眼神从李啊脸上略过,待落到秋织身上时,进化成满满的敌意。
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往自己身上揽着事儿,使得胤祥很是不悦。
胤祥抬手扇了李喂一耳光,道:“明明是爷洞若观火,你这奴才往自己脸上贴什么金?”
殷真真捂着憋笑的嘴,这场面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儿?
“秋织,我额娘待你不薄,你为何要监守自盗?”
“十三阿哥,奴婢没——没有监守自盗。”
胤祥不惯着她说谎,大踏步走了过去,伸手扯开了她前襟的衣服,将手绢包着的金钗抖了出来。
“物证在此,你还要狡辩么?”
“这不是奴婢自愿偷的,是李喂他胁迫奴婢做下的错事。奴婢知道错了。”
“李喂?”
这下轮到李啊和胤祥困惑了。
“仔细说来。”
“李喂他嘴儿甜,爱逗奴婢说笑。奴婢被他撩动了情丝,便将一颗心给了这个混蛋。那日,他来找奴婢,说是赌钱输了,要被赶回老家。求奴婢救他。那时,敏妃娘娘正病着,金银首饰都锁进了库房里。奴婢想着,就拿一件,仅仅是一件,先替李喂还了账,保住他要紧,便做下了这事儿。还望十三阿哥饶恕奴婢的过失,奴婢一定痛改前非,结草衔环,肝脑涂地。”
秋织哭的伤心,李喂却一脸的无所谓,仿佛秋织痛诉的那个人不是他一般。
反而是李啊,自从听了秋织的话,脸上痛苦的表情更甚。
“原来你接近我,是为了骗我!你和李喂合起伙来,骗我!”
秋织不敢去看李啊的脸,对于他的控诉,只低着头啜泣着。
在殷真真看来,这件事的轮廓已经显现。
李喂因与李啊的私人恩怨,拜托他的情人秋织去诱惑李啊,李啊上钩后,又指使秋织将盗窃的金钗通过李啊之手,从永寿宫的库房里取出。
而他自己则化身捕蝉的螳螂,将秋织和李啊的前途和性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供他驱策。
“好个大胆的奴才,你究竟有几颗脑袋,敢将咱们爷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等我奏报太子,单是秽乱宫闱这一条,便能杀你十回!”
“十三阿哥,秋织好歹是永寿宫你额娘生前的奴婢,她秽乱宫闱,千刀万剐不足惜,你额娘的名声不要了吗?”
“你敢威胁我?”
“并非威胁您,只是帮您分析一下目前的情势。敏妃娘娘走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皇上也因她衍嗣有功,又恭谨慎行,才追封其为妃。若是给人知道,敏妃御下不严,以致藏污纳垢,玷污了天子的门庭,难保不会再度降为嫔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