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口不择言,不小心戳到了苏公公的痛处,她刚想道歉,苏公公却一本正经地回道:“爷您明鉴!奴……奴才净身的时候,都去干净了。没蛋,疼不了。”
“对不起。我那句话的重点是,咱们应该以实际出发,注重当下。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你我又阻止不了,何苦把心思浪费在那个上头。”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苏公公颓废的样子,让殷真真更加以为是自己的话伤了他的面子。
“你别这样半死不活的,”殷真真揽住苏公公的肩膀,“我离不开你,大家都离不开你,你得支棱起来,恢复从前那个周到妥帖的苏培盛!”
苏公公弱弱地回了句“奴才谨遵爷的教诲”,并不是特别有信心。
他也是没招,心想着,走一步算一步吧,天塌了,谁都逃不了。
又想起殷真真之前叮嘱过的事情,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上头记录着肃让近期的行踪。
“是他的私人行程吗?”
“那必须的呀!”
“没看出来,咱们苏公公搞起侦查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爷谬赞。”
肃让出身不错,但是没有养成八旗子弟那种斗鸡遛鸟的坏习惯,每天严格遵守两点一线的生活工作状态。不去娱乐场所,也不去跟同僚聚会,整个人极其自律,挑不出一点异常。
且,当天夜里,甄太医跪求进宫的时候,他虽然将人拦在门外,却将甄太医哭诉的请求通知了巡逻的卫队。
只是这一来一回耽搁了时间,敏嫔没能等到救治,便在甄太医赶到之前咽气了。
胤祥当场便要杀了肃让,为生母陪葬,却被甄太医拦了下来,直到宜妃的首领太监带着康熙的口谕赶来,想要各打五十大板,终结争斗。
胤祥不能违抗君意,恨恨地奔回敏嫔的遗体让,哀嚎着晕了过去。
“那夜明珠最终找到了吗?”
“听说是找到了,最后翻遍了库房,在角落里发现的。宜妃主动揽下罪责,但夜明珠是皇上想看的,又如何怪罪宜妃?便降下谕旨,将遍寻不到的宜妃宫人撵去了辛者库服役。”
这事儿的发展太无语了,真是天降横祸,砸在敏嫔的头上,让胤祥小小年纪,便失去了额娘。
“甄太医呢?”
“经过此事,甄太医在太医院再无翻身之地,只是不知他是去是留,有何打算。”
“若有机会,能否安排我们见个面?可以的话,我想聘请他做咱们府里的府医,这事儿你还需回禀高人一声,请他裁度一下,是否可行。”
“喳。”
“对了,关于肃让,能不能再挖的深一些,我听侧福晋讲,肃让似乎被她的阿玛相中,即将要娶侧福晋的嫡姐为妻,而敏嫔这事儿,又恰巧是要跟我成连襟的肃让背了锅,这其中不知是巧合,还是人为?”
“奴才一定动用所有的关系,好好挖掘一番。”
“还有,查探人物关系的时候,记得要连带着肃让未过门的妻子,我那大姨姐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