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叹了口气,她在这儿思绪万千,可爷仿佛自己帮助妾室解决了大难题,已经舒心地昏昏欲睡了。
她不想委屈了爷,于是轻声问道:“爷今日就在这儿睡了?”
“嗯,不折腾了。”
殷真真伸手,又将宜修搂在怀里,呼吸着她身上宜人的体香,闭上了眼睛。
“妾身还以为爷下午时未曾尽兴,会去齐格格处。”
殷真真蹭了蹭宜修的耳垂,回道:“齐格格病体未愈,我若下榻逞威,与禽兽何异?你不能因着我做了一件出格的事情,便那样误会人!”
“妾身知错了。”
宜修立刻为自己的错误解读而道歉,殷真真笑道:“宜修,你说我没时间陪你,可是从刚才起咱们就聊了好多。我知道我会很忙,但是如果有这样子的机会,我是很愿意跟你聊天的。”
不管宜修如何想,殷真真包容开放的态度放到这里,她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过了好久,宜修才起身,吩咐苏公公进来,将爷抬到床上安寝,而她则坐在梳妆镜前,让剪秋伺候着卸去装束,换上寝衣。
“姐姐的病情如何了?”
宜修问向剪秋。
“大小姐的病情如何,还不是老大人说了算的?”
宜修手中的梳子一顿,她隐隐含怒,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我问的便是阿玛他究竟选定了谁家?”
剪秋心头一颤,她立刻回道:“暂定的是吉勇镇国公家的大爷。”
“既然能被阿玛看中,那家世前途必然无可挑剔,人品相貌怎样?”
“听说是勇猛刚强的。”
宜修心里石头落定,但是又涌出一股子酸水,“嫡女便是如此,事事顺心如意。”
剪秋也为自家格格愤愤不平,她说道:“小主不比大小姐差什么的,反正日子还长,人生有怎样的际遇是没有定数的。说不定——”
“闭嘴!”
宜修尚有些理智,在爷面前谈谈娘家之事无妨,姐妹间吃吃醋也无妨,但是绝不能牵扯到贝勒府,否则就是活够了。
殷真真本来睡得挺香,但是不知为何,宜修主仆俩的对话一字不落地落在她的耳朵里,像是故意给她听到一样。
这时候的剪秋比之原剧后期还要冲动一些,幸亏宜修是明事理的人,没有被她带歪。
话说宜修口中的嫡姐,不就是纯元吗?
怎么纯元居然另有婚配?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纯元入府的时候,宜修已经接近临盆了。
妹妹都已经嫁做人妇,姐姐的婚事也该提到日程上了。
那又是出了什么事,让雍正给截胡了?若按照一见钟情的论调,那纯元得长了一张多漂亮的脸啊!
殷真真不由得有些期待。
“算了,各人自有各人福,姐姐过得好了,说出去我也是极有面子的,不用不高兴,将来那都是我宜修的靠山,靠山,靠山!”
殷真真强忍住不笑出声,明明嫉妒得很,偏偏要劝自己想开一点。如此艰难,又如此无奈。宜修自我排解的样子,也太可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