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真真目送宜修离去,转身回到了书房。
方才在书房讲话时,宜修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大约是在想殷真真之前说的话。
“爱别人之前要先学会爱自己。”
这句话对于深受“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观念影响的宜修来讲,无疑是颠覆认知的。
她那么在乎原主的一言一行,对于殷真真对她的期待,也一定会想方设法去贴合的。
加油吧,宜修!
“爷,太子府送来了一些补品。是五福公公亲自来的。”
苏公公在一旁通禀道。
殷真真点点头,心道:“太子这是在感谢她在康熙帝面前的回护隐瞒。”
既然太子领情,殷真真就要表现出抱大腿的自觉,但是又不能太过于刻意,必须小心翼翼地把阈值控制在康熙帝以为的兄友弟恭之间。
“太子也忒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呀!”
殷真真赶去前堂,五福公公正坐在厅上喝茶,旁边站在一溜小太监捧着托盘。
见殷真真来了,五福立刻起身,鞠着满脸笑容作了个揖,“四爷吉祥。”他弓着背,翘着兰花指虚虚地划过那些托盘,接着说道:“这些是太子爷一早吩咐奴才给四爷送来的,只怪奴才被手头上的事情缠着,一时不得空,才迟来一步。还望四爷见谅!”
殷真真脸上笑着答应着,心里却想:“呵!那你这一步跨得可够迟的,再早来一会儿,那些补品我真就用上了!”
“太子也忒客气了,我也没做什么呀!”
苏公公也陪笑立在一旁,忽然听到这句话颇为耳熟,“这话爷不是刚刚对我说的吗?怎么又成回六福公公的话了?难不成刚才是在打草稿吗?”
殷真真目送五福公公离开,转身回到座位上,又喝了口茶水。
“爷,您接下来去哪儿?”
快到午饭时间了,殷真真想着李格格怀着孕,吃食上应该是有些丰盛的,她也跑了半晌,劳心又劳力,本来想在书房简单吃点儿,既然出来了,那就吃过了饭,再去吧。
“去看看李格格吧。”
“好……诶?那不是齐格格身边的吉祥吗?”
顺着苏公公的视线去看,一位丫鬟装束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哟,奴才才想起来,今天齐格格过寿。不过爷放心,寿面肯定是送去了。”
殷真真点点头,“我有几年没陪齐格格过生日了?”
“额?”苏公公愣了愣,“好像有两年了。”
也就是说自打宜修和李格格进了府,原主就把从前陪伴自己的齐格格抛诸脑后了。
唉,一入高门深似海,也不知今日有没有家人来陪一陪齐格格。
“四爷吉祥。”
吉祥给殷真真道了声吉祥。
殷真真不禁莞尔。
“是你家格格有话要带给我吗?”
“今日清晨格格母家传来消息,格格的额娘病了。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但是母女连心,格格她自从得到消息后便食不下咽,寝不能寐。”
“是否禀告了侧福晋?”
吉祥摇了摇头,“爷去了宫里,侧福晋担忧地坐立不安,格格不敢再平添烦恼,便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