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小主伸手,微臣这就为小主把脉。”
“好。”
付绫有些呆,乖乖的由着夏歌牵着她的手,微凉的丝帕盖住手腕,她被烧的迷迷糊糊的脑袋才终于回过点神来。
“小主前些日子凉气入体,最近又有邪火侵身,这才迟迟不见好转,待微臣为您开几副药,想来不久就能退烧了。”
“那就麻烦大人了。”
夏歌紧皱的眉头这才微微抚平,替温实初收好了药箱,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温实初也并非骄傲自得之人,而是低下了头,“姑娘客气了,这本就是微臣的份内之事。”
不多时,夏歌就又端来了一碗黑乎乎还冒着热气一看就很苦的汤药,付绫皱着眉捏了捏鼻子,有些瓮声瓮气的说道:
“这什么啊,也太难闻了,快端下去。”
“小主别胡闹,良药苦口,这药越难闻,药性才越好,您也好的越快啊。”
许是因着生病,付绫的性子也变得孩子气了不少,反而对着夏歌由着脾气撒起了娇:“我不喝,这种东西怎么喝的下去啊。”
“我的好小主,您喝了药才舒服啊,别怕,奴婢早就给您备好了蜜饯。”
夏歌嘴上哄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不落的把药给端到了床头,“行了,您之前不是还说您已经长大了,别让奴婢把您当成小孩子嘛,怎么现在连喝个药都要人哄了。”
“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唔……”猝不及防,付绫就被喂了一口药汤,她皱着眉刚要吐出来,一个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东西就塞进了嘴里,“蜜饯。”
“把碗给我。”
付绫刚刚一番折腾,人也精神了不少,心知这药是必须得喝下去的,抱着壮士割腕般的决心,接过了夏歌的药碗,捏着鼻子皱着眉一口气把整碗药都喝了个干净,夏歌找准时机,立刻就把蜜饯递了上去,一苦一甜,付绫还真没觉得多难喝。
“好了,小主喝了药就快些休息,捂出点汗,想来也就该好的差不多了吧。”
是梦,但也不是梦。
付绫从没觉得自己这样舒服过,仿佛在大夏天时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被一股凉水撒过,有种说不出的舒适感,她的脸上带着闲适的笑容,身体轻盈无比,这一瞬间,仿佛自己已无所不能。
她说不出自己在哪,也说不出自己想做什么,可她高兴的很,手舞足蹈,胡乱的跳着舞,仿佛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般。
当然,这只是付绫单方面的感觉,在外人看来,这场景就颇为惊悚了。
“小主,您这是怎么了。”
春诗一大早出门,现在才刚刚回到宫中,想着来看看付绫怎么样了,谁知一进门就见她赤着脚穿着内衣站在地上,整个人又蹦又跳的,看起来就跟中了邪似的。
春诗赶紧上前,想要压住付绫,可别看她平时瘦瘦干干的,关键时刻还真有点力气,春诗一时半会,竟还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大声的叫着她的名字,希望能把她叫回魂。
“小主!小主您快醒醒啊!”
她这么一吵,付绫倒还真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