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伯爵大人和安平侯去前厅宴会友人后,内厅的气氛依然被朱大娘子带动着。
“县主落水遭了罪,想来身子定是不适”朱大娘子神色担忧,思虑一番,又展颜笑道:“赶巧前日我刚得了一株五十年的老参,正好给县主熬了补身子。”
司薏想回绝,可架不住朱大娘子的亲热,只得苦笑说谢。
朱大娘子也是个识趣的,见司薏显不想再和自己闲聊,也就没有再厚着脸皮凑上去。眼神游离时看见坐在角落的白璃才发觉这姑娘长相不凡,气质也不俗。
一时心血来潮,心中竟生了想要给儿子纳妾的想法。
“不知白姑娘是哪家的?”
白璃见人主动与自己搭话,心中也是有些欢喜,但碍与礼数还是恭敬回答:“家父名白段誉,官居正五品,如今正当职翰林院侍讲。”
正说白璃越发的心虚,她家与这伯爵府的差距,不只差了一星半点。
朱大娘子听了似是有些失望,后又笑脸盈盈道:“那白家小娘子可有婚配?”
白璃心中又惊又喜,这朱大娘子为何要询问她婚配之事?莫非需要为她引荐什么公子少爷,但细想今日不过才与朱大娘子见了一面,就算是喜欢她这种娴静守礼的女子,也不可能瞧上她的家世,大概只是随意提问罢了。
“小女尚未婚配。”
朱大娘子听了又是一喜,乘胜追击:“那可有心仪的公子哥?”
白璃一听白皙的脸上泛着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敢擅自心仪他人。”
朱大娘子还不想停,正想继续追问时,司大夫人在一旁咳嗽了两声,示意她不要再问,他们来这是赴宴闲谈聊天的,不是她为人相看夫君的来的。
朱大娘子也没有再问,突然安静起来,气氛倒是冷了下来。
“看来大娘子很是喜欢我这表妹妹,” 司薏打破冷场子,“再过两年,她便要过及笄礼了,到时还望大娘子,多多为我这表妹妹相看相看好人家。”
朱大娘子只是尴尬一笑,没有回话。
司薏端起茶盏浮去茶叶,坐在主位旁安静的喝着暖茶。
屋内一片寂静。司大夫人同司薏,都在细细品茶,就连白璃也在自己做茶吃。唯独跳脱浮躁的朱大娘子不安分,她望向身边的老嬷嬷,细一看,这老嬷嬷正是带司薏众人到内厅的那位。
朱大娘子小声对老嬷嬷道:“你且去外面看看,公子怎么还不回?人茶盏都快吃完了。”
老嬷嬷闻言,当即点头,默默从后厅退下。
冬日屋外寒冷冻人,屋内温馨暖和,所有人都认为这平静的气氛将不会被琐事烦扰,不曾想屋外一阵喧哗,内厅绣着绿地长乐明光锦图,用于遮挡雪花寒风的绸缎,被一双白净纤细的手掀开。
没了绸缎的遮挡少许寒风吹入本温暖的屋内,不禁让坐在主位旁的人打了个冷颤。抬头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位温润如玉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年郎。
司薏对这张脸早已熟悉,可如今不同于前尘往日,当初是本可共携白首的夫妻,如今却是与君初相逢,不识眼前人。
儿时他们互为玩伴,可碍于男女之防,早早的便不能再随意出入他府之内或与男童玩乐。儿时情谊仍犹存于心,少年郎早已忘却。
如今这一面见的不能说算是重逢,只能说是成长后的初遇。上一世可能是少女的春心懵懂,不知情爱为何。只觉儿时情谊,是可往他处延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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