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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洞房花烛夜，又被河蟹掉了，关键我没写什么太过火的情节啊。。。。。。。。。。。。。。。。
-----------------------头秃------------------------------
一直等到太后睡下，晴儿才回到自己房间，披上斗篷，吹熄了房间的灯，轻轻走到慈宁宫门口，晚饭过后，公主过来跟老佛爷请安，悄悄塞了张纸条给她，说是等老佛爷睡下了让她到慈宁宫门口一见。
守在宫门口的侍卫都呆呆地站立着，玉寒看到她出来，一把将她拉了出来，程铭扶着她，她有些错愕，怎么他也来了？“你们走远些我再施放解药。”玉寒压低声音道。
程铭看了看四周，扶着晴儿快速离去，玉寒这才拔下头上的玉钗，拧开一颗珠子，有只小虫子飞了出来，那虫子身上带着一股清凉的气味儿，不多时，慈宁宫的侍卫神智都清醒了。玉寒无声无息地施展轻功，向钟秀宫飞去。
两人机警地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钟秀宫。进了宫院，程铭关上门，又来到她身边，扶着她：“晴儿，程铭冒昧了。”
晴儿笑笑，放下斗篷上的帽子，“我也想来看看小郡主……”
郑驭风走来，冷冷地道：“你们有话去二楼书房谈吧。”
程铭点点头，扶着晴儿上了二楼。
关上书房的门，晴儿看着欲言又止的程铭，很是不解，他，有什么话要跟她说吗？
程铭来回踱着步，他已经想了好多次了，却还是想不出该从何开口。
“程亲王？你有话，不妨直说……”晴儿在他跟前站定，澄澈的眸中，是善解人意的诚恳。
“晴儿，苗疆的解毒圣物玉蟾是不是在你身上？”程铭看着她清澈的眼神，闭了闭眼，咬牙问了出来。
晴儿不解，“你在说什么？”
程铭望着晴儿，她脸上的表情不会作假，她好像真得不知道玉蟾的事情。他小心翼翼地抿了抿唇，知道无论怎么谨慎，也有可能会伤害晴儿，她从小失去至亲，他却还要揭她的伤疤。
“晴儿，请你相信我，即使为了救小蕊，我也不希望你受到任何伤害。”程铭双手抓着晴儿的胳膊，直视着她清澈的水眸，一字一句，低声道。他希望把自己不愿伤害她的诚意，借由眼神和话语，传递给她。
晴儿笑得温婉又不解，她点点头，“嗯，我知道，也十分相信……”
程铭在晴儿身边坐下，一五一十地将白天时，风清明他们的对话以及推论，又跟晴儿说了一遍，他的语速很慢，每个字都斟酌，花了好一会儿才说完。
晴儿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久久没有说话。
“晴儿？”好久都不见她吭声，程铭唤了她一声。
晴儿咬了下唇，也直视着程铭，“程亲王，可是我身上真的没有什么玉蟾……”
程铭怔住了，不是不相信她，而是，离得这么近，他又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药香。他其实也不确定，那是不是药的香味儿。反正，清浅得很，闻了也很舒心。
“我知道，这事情很大，牵扯到我阿玛，也牵扯到我。可是我相信你会保守秘密，所以，我没有必要骗你，如果我身上真得有玉蟾，我一定会拿出来救小郡主的。”晴儿字字真挚。
……程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小蕊，就真得只能这样？
晴儿抬起袖子，她闻不到自己身上的药香味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闻到？
“晴儿，恕我冒昧，你好好想想，你阿玛有没有留什么遗物给你？”程铭不死心，他知道自己这样问很唐突，可是他真的没办法了。
晴儿为难地摇摇头，阿玛战死沙场，她根本就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何来留给她遗物？额娘知道阿玛战死，当夜就自刎殉情而死，甚至都没有嘱咐自己什么。她一下子就成了孤儿，望着王府里乱的一锅粥，到处都是刺眼伤心的白色，她那时候真的还小，除了哭，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程铭脸上的沮丧，无法掩饰，他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站起身，“谢谢你晴儿……”
晴儿也起身，“对不起，我没能帮上你……”
程铭失落地笑笑，“你已经尽力了……”他伸手扶着她，“走吧，我送你回慈宁宫……”
晴儿点头，两人缓步向楼梯口走去。很快，来到了一楼，玉寒就等在一楼大厅，“怎样？”
程铭摇摇头，玉寒来到晴儿身边，又仔细嗅了嗅，她也没闻到什么药味儿啊？除了女儿家的馨香，晴儿身上没有别的味道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郑驭风问了一句：“晴儿，你小的时候，记不记得自己吃过或者喝过什么珍稀的药材？”
晴儿思考了好一会儿，她好像依稀有印象，有一段时间，额娘天天炖药汤喝，可是，却不让下人炖，而是她亲自动手，而且，每次炖好，额娘总会哄着她也喝两口。她觉得太难喝了，喝了一次就不肯再喝，额娘就拿桂花糕哄她，从那以后，她每次喝药，都一定要吃一块桂花糕，一直到现在都是……
程铭看晴儿的表情，很是着急，又充满了希望，他一眨不眨地望着她，期待着她的答案，又不敢轻易催她。
晴儿将她回忆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看着几个人，可是，他们不是说玉蟾是解毒的吗？额娘又不曾中毒，要那玉蟾作甚？
“那玉蟾不可能在晴儿身上，晴儿日日伺候在太后身边，带着这样一个东西，无异于带着一把随时能捅自己的匕首。”郑驭风冷声道，“师妹熟悉各种草药，却闻不到晴儿身上的药味，说明，程亲王一定是鼻子灵敏到不是熟悉药草就能闻到的地步。所以，一定是晴儿喝过什么药材引起的，而这药效，可经久不退。”
听完郑驭风的分析，玉寒明白他的意思了，要验证晴儿是否喝过与玉蟾有关的药材，很简单。
郑驭风和晴儿对视一眼，他知道，冰雪聪明的师妹一定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转身出去了，到书房书架上，拿了两个小瓶回来，递给玉寒。
程铭和晴儿都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晴儿，我需要你一点血……”玉寒话还没说完，郑驭风就从怀里拿出匕首，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下，有血流出，晴儿被吓了一跳。郑驭风打开其中一个瓷瓶，将药粉撒在流血的伤口上，很快，伤口处发黑。
“公主……”晴儿看着他的手背，有些惊恐，“额驸他……”
玉寒接过她的话，“他在自己伤口上撒了毒药，另外一个瓶子里是解药，你放心吧。晴儿，要知道你额娘喝的药是否跟玉蟾有关，很简单，将你的血滴到额驸的伤口就清楚了……”
晴儿和程铭这才明白过来，他们是想看晴儿的血是否有解毒的功效。
晴儿轻轻点头，将手伸了出来，玉寒望了她一眼，“你忍一下……”
程铭握住了晴儿的另一只手，晴儿愣怔地望了他一下，玉寒趁着这时候快速地在她手指上划了一道，晴儿痛呼着瑟缩了下，程铭紧紧握着她另一只手。
玉寒将晴儿的血，滴到郑驭风的伤口上，不一会儿，他伤口上的黑色全部消失了……
晴儿看得目瞪口呆，而玉寒等三人，都露出欣喜的神色，想不到这玉蟾竟如此神奇，按照晴儿所说，她并没有喝多少这种药，只是每次在福晋喝时，被逼着喝了一点，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血还有解毒的能力。
“这……”晴儿有些不知所措，倒也忘记了伤口的痛。
“晴儿，我猜测，当年可能是你额娘中了什么奇毒，你阿玛才冒险将玉蟾据为私有，用于医治你额娘，而你额娘，深知此物珍贵，所以让你跟她一同服药，所以，你可以说是……百毒不侵……”玉寒用最快的速度，为郑驭风和晴儿都包扎了伤口。
晴儿坐在桌边，一言不发。她不知道，也无从知道了，可是她记得，额娘和阿玛十分恩爱，阿玛对她和额娘也很宠爱，阿玛手握重兵，位高权重，却连一个侧福晋和侍妾都没有。她想，这就是阿玛去了，额娘能狠心撇下年幼的她追随阿玛而去的原因吧？
看着发呆的晴儿，玉寒和程铭都没有出声，尤其是程铭，他心里万般纠结，晴儿要救小蕊，就必须得用她……的……鲜血？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晴儿收回心神，轻轻掀起袖子，“公主，你动手吧……伤口不能太靠外，老佛爷会看到……”
“晴儿……”程铭在晴儿身边跪下，“谢谢你……”对于他这个男儿汉，这是他能想到的给晴儿最高的谢意。
“程亲王……”晴儿忙扶起他，“不用行这样的大礼，我，也还得谢谢你们……帮我隐瞒阿玛的……欺君之罪……”她低下头，又抬头，直视着程铭。
看着晴儿微笑又带泪的神情，他忽然觉得，很想，拥她入怀，照顾她一辈子……
玉寒将晴儿的袖子又往上撸了撸，郑驭风已经端来了一只玉碗，晴儿闭上眼睛。程铭让她的头歪在自己肩膀上，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握紧她的手，玉寒看他对晴儿这么贴心，不禁莞尔，这远远超出了感恩的范畴了吧？也许，他们可以成就一段好姻缘。
玉寒快速在晴儿靠近胳膊弯的地方，划了一刀，鲜血很快喷涌出来，滴在玉碗里，“晴儿，蛇藤桃是奇毒，可能会需要比较多血，你忍着点……”
晴儿痛得身子有点发抖，心却也砰砰跳得快。程铭温热的气息就在包裹着她……
很快，一碗血满了，玉寒用纱布缠住晴儿的伤口，痛得晴儿直吸气。程铭很是不忍，却除了轻轻拥着她，什么也做不了。点了晴儿止血的大穴，玉寒走到了屏风内侧，郑驭风将程蕊扶起，撬开她的嘴，玉寒将晴儿的血，给她灌了下去，速度极慢。
晴儿忍着痛，轻声道：“你去看看……小郡主……不用……管我，我……撑得住……”
程铭摇摇头，扶着她，让她在凳子上坐下，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
过了一会儿，玉寒出来了，脸上带着笑意，对上两人期盼的眼眸，她答道：“程蕊身上的鳞片消失了大半，晴儿，我肯定你喝的是由玉蟾熬出来的药……”
晴儿额头上，是一层细密的汗珠，她真的觉得好痛，痛得她想掉泪。“能救小郡主就好……”
“还需要差不多一碗血，晴儿，你，还行吗？”玉寒不是没有注意到晴儿脸色，已经有些白了。
“还要那么多？”程铭出声了，他的脸色很难看，晴儿已经受了这么多痛苦了。他多希望，可以不要连累任何人。
玉寒点头，小郡主身上还有小半鳞片未退。
“不……要紧……我撑得住……”晴儿说着，伸手就去扯开已经被染红的纱布。
程铭忙按住她的手，他的眼圈，也红红的……
玉寒解开止血穴道，瞬间，鲜血又涌了出来，那么刺目，带着药香和血腥味儿，没有人说话，程铭为晴儿拭去额头的汗珠，听着血滴进碗中的声音，心里难受得很。
终于，又是一碗血，满了……玉寒端着碗，放在一边，先擦拭了晴儿的伤口，又为她撒上止血的药粉，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好，这才端碗来到了床边。
晴儿呼吸有点急促，她闭着眼睛，不让自己的泪水流出来。额头，不时有汗珠沁出。程铭让她偎在自己怀里，等着她上药后，最痛的时候过去。
当玉寒和郑驭风一同从屏风后走出来时，晴儿也睁开了眼睛，“好了，小郡主身上的毒应该全解了，她身上的鳞片，全部消失了。”
晴儿虚弱地笑笑，她直起身子，对着程铭点头，“你可以放心了……”她的头，真得很晕。
程铭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点头，她的痛，她的忍，她的坚强，她的善良，他都看在眼里。
“公主，请你为晴儿开点补血的药方……”程铭起身，对玉寒道。
玉寒点头，“你去看护小郡主吧，我和师兄一起送晴儿回慈宁宫。”
“烦请公主看护小蕊行吗？我送晴儿回去……”程铭道。
玉寒暗暗笑，就知道……她拔下头上另一根发簪，“你送晴儿回去之后，将簪子上的珠花拧开，侍卫们就会清醒。”
程铭接过发簪，放进怀里，晴儿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刚准备迈步，程铭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就向外走去。晴儿低呼一声，只能无力地将头伏在他肩头……
郑驭风望着两人的背影，“师妹你刚才是故意的……”
玉寒白了他一眼，“不好吗？”
郑驭风轻轻拧了下她的鼻子，“好……”她做什么都是对的。
玉寒顺势趴进他怀里，撒娇地道：“我也累了……”
郑驭风抱起她，“好，为夫抱……”说着抱她来到程蕊床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抱着她道：“你睡觉吧，我守着……”玉寒满足地闭上了眼睛。
静谧的夜色里，程铭抱着痛得脸色发白的晴儿，慢慢走着，既要顾及不要被宫中侍卫发现，又得随时看着晴儿。这一路，走得甚是缓慢。晴儿看着他的侧脸，心中，一股暖流，他好像，很珍视自己，是因为她救了小郡主吧？
这一路，走过了御花园的假山，走过了宫中没有侍卫的偏僻道路，走过了躲避侍卫的宫墙……很漫长，又很短暂，程铭的心里，起起伏伏，离宫前，那些暗暗的情愫，全都明了了。可是，该怎么说呢？她和尔康……
到了慈宁宫时，晴儿已经昏昏欲睡了，伤口依旧火辣辣地疼，可是她的眼皮也很沉重。
程铭抱着她，轻声道：“晴儿，先别睡，你得告诉我你的房间……”
晴儿挣扎着，她还是自己进去吧，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程铭抱着她一跃，上了慈宁宫宫墙上，晴儿只好为他指路。
凭借极好的轻功，程铭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的情况下，来到了晴儿房门前，他用身子轻轻撞开房门，又迅速关上，借着月光，抱着晴儿来到床前，将她放在床上，又到桌前为她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
“你快走吧……”晴儿喝下水。轻轻侧着身子，想拿掉旗头，头上的簪子膈得她后脑勺疼。
程铭动手为她拔掉固定旗头的簪子，拿掉旗头放在桌子上，让她躺的舒舒服服的，他轻抚了她的秀发：“你休息吧，我多守着你一会儿。”骤然失血过多容易发烧，他不放心她。
晴儿望着他黑夜中的轮廓，没有出声，缓缓闭了眼睛。她记得，那天晚上，她趴在桌子上想了很久，明明所有人都知道她是该嫁给尔康的，可是她对程亲王……感觉很奇特……所以她一直想，难道自己是见异思迁的女子？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第二天就着凉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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