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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念如野草,沉默既埋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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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踏入院内,一阵风扑面而来,吹乱了我的头发,张真源走在我前面,步子很快。
我步子也急促起来,怕一不小心就跟丢了。
路上匆匆一睹,平平无奇的几栋楼,走了许久许久,就看不见楼了。
路边的草逐渐杂芜,路也愈来愈难走。
原本的水泥路,变成了石子路,我穿着平底鞋,又拖着行李,硌脚不说,轮子发出的声响在这寂静荒凉之地各外突兀。
走到小腿开始发酸,视线里多了个房子。双层,可能是白墙皮,爬满藤蔓简直像欧美鬼片中才会出现的上个世纪废弃公寓。
张真源就停在这,一个黄牌警告禁止入内旁,距鬼公寓差不多一二十米。从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递给我,又将手塞回口袋。
张真源“前面的路我就不太方便走了。”
张真源“顾小姐,好自为之。”
他没有走,准备目送我。不知是不是对我不放心,怕我尾随他离开。
是,我确实会。
从马嘉祺走开始,我就开始想要逃离这个未知的地方。我想跟他走,如果不是他太过冷漠,我会义无反顾。
……
在张真源的目光下,这十几米我走得艰难。我时不时回头确定他的存在,却总收到一个温和又早知如此的笑。我想,若不是张真源长相太儒雅正气,这样笑一定很欠揍。
到门口,我敲门,没有动静。
再敲,好像听到脚步声,等了许久,依旧没人开门。
我回头,长长的一条石子路一头,张真源在远处看着我。四处是草,茫茫一片。
我再回头,手握上把手,拧动了。往里推,刚进半步,一个人冲过来。
我吓了一跳,慌忙后退,门关上了。那人被关在里面,又没有了动静。
顾方念“你好?”
没回应。
顾方念“我可以进来吗?”
“啧,说什么屁话呢?”
啧,骂我。
似乎不是个好病友。
我笑了一下,又拧开把手,往里使劲一推,自己却侧过身。
果然,那人冲出来了。但他只跑了两步,就定住了步子。远远的,张真源依旧在。
刘耀文“啧。”
刘耀文“阴魂不散的东西。”
他回头,扫视我,像看什么稀奇玩意。
刘耀文“女的?”
好的,我也彻底看清这是个没礼貌的家伙。但“礼貌”是我的拿手好活。
我朝他挥手微笑。
顾方念“嗨,神经病,我是你的新病友。”
刘耀文“你才神经病。”
他一脸不可置信看着我,有点像小学生被戳到痛处。
顾方念“我刚刚说了的,我是你病友了,当然也是神经病……你不会耳朵也不好吧?”
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看着他,看他表情愈来愈难看。余光瞟到他握着拳头的手背暴起的青筋,我背后的手悄悄又按上门把。
惹神经病不会有好下场的,而且是个没礼貌的神经病。这点我深有所感。
注意到我的动作,他突然冷笑一声。
刘耀文“打开那扇门,你就别想出来了。”
我动作一顿,多少猜到了什么。
但,自由,和命。当然还是命重要。
我打开门,飞一般的进去了。撞到了什么,连人带行李一块摔在了“肉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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