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在阳台待到宿舍里渐渐没了争吵声才进去,刚打开阳台门走进去,听见苏望鬼哭狼嚎的声音从宿舍里传了过来。
坐在椅子上和床上的两人听见声音急忙将耳塞拿下来,露出露脸八卦的样子,苏望鬼哭狼嚎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很快就好了,搞的和个女的似的,要不是见过,还真以为他是某个女生假扮闯进男生宿舍的。
“哟~旺仔,跟爸爸聊聊,你和皇上又怎么了?”坐在椅子上的男生率先说道。
苏望不想搭理的看着陆川,现在他的目标是余爹,余爹yyds,但又过意不去,开口道:“陆川,你这种没女朋友的人是不会懂的。”
苏望一句话真是使劲扎在了陆川这只单身狗的身上,一时间还在桌子前打游戏的陆川瞬间僵硬,手里面的游戏也在他僵硬的时间里,所操控的人物也随之死亡,游戏里面的队友也随之传来责备声。
“陆川,你脑子抽了站那一动不动的等死啊?”“川川,走神也得看时机,非要在攻楼的时候走神是怎么回事?”“川哥,巅峰赛啊,怎么就怎么就走神了呢,我掉了一下午的分就指望晚上了。”
随之阵阵哭泣声从游戏页面里面传来,紧接着手机里面有传来三人的威胁声,“陆川/川川/川哥,等会宿舍见。”
听到声音的陆川反应过来,头大的看着游戏界面,重新打开队伍麦,“好啊,等会一起来看苏望望怎么求余连给他出哄女朋友的方法。”
由于苏望和任晨微的争吵声有些大,为了不妨碍游戏里自己和队友的正常操作,陆川先将队伍麦给闭上。
游戏里的三人听到这话,急忙来了兴趣,完全没有刚才的气愤,本来以为陆川闭麦有啥事,没想原来是苏望,“陆川,真的假的,没懵我,余会长亲自指导吗?”
“对,没懵你,旺仔现在都还在鬼哭狼嚎呢。”陆川打趣说道。
这句话引来了苏望的视线,一时没了刚才的脾气,笑盈盈的看着陆川,“川川,算我求你别让他们来了,他们三个大嘴巴来整个学校都知道了。”
上次,正好他们三个来串门,正好碰见苏望再找余连探讨惹女朋友生气了该怎么哄,正好聊天内容还被他们一字不落的给听见了,正好当时他们还没关宿舍门导致凡事经过他们宿舍的全都给听到了,正好经常发校园论坛的几人经过将这件事发到了校园论坛上面,将他这件事在校园论坛上面挂了好几天直至冲上论坛第一,正好他们系的老师也突发奇想的看了眼论坛,正好被他们全知道,结果整个学校给传了个遍。
这还多亏了余会长,大三很少能见到的余会长在宿舍当中和旺仔讨论哄女朋友事件,这件事不还得在论坛第一待几天,导致现在他哄女朋友都得自己想办法,有一两次哄崩了,他们两个五个小时没说话。
苏望眼里,余爹出马,女朋友分分钟哄到手。
“这……”陆川听苏望这话,想起当时那么巧合的场景,莫名陷入了沉思,“好吧”
“别呀,小苏望,也让我们听听。”
“旺仔,别逃,我们带我们宿舍那一伙去,保准给你听得溜溜的,以后有啥不会的来找我们也行。”
“啊对对对,咱们速战速决,搞完苏望宿舍走啊。”
随之,传来几人在游戏里面的哈哈笑声,毕竟他们仨属于纯不要脸型,直接开火力车去全图找人了,阴人苟分钢枪这仨啥都干,唯独不干人事。
“查寝了,串宿舍扣分。”
余连刚关上阳台门走进来,说了两句,往苏望那边走,拍了拍他的肩膀,准备洗头睡觉。
游戏里的三人瞬间闭麦,连个屁都不敢继续放下去,他们敢调戏苏望是不要脸,却不敢再余连面前不要脸。
在别人面前不要脸混进去这仨干的最多,再不济被说一顿,可在余连面前不要脸,他要命,上次碰巧事件之后,他们仨可谓是人不如狗,关键还打不过,谁能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学生会会长大人,打起架来能这么猛,真是人不可貌相。
可能是因为触碰到了余连的霉头,每天都在为余连打工,不是搬这个就是搬那个,还要替他主持,当着全校几万人的面,磕磕巴巴了半天才蹦出了几个字,有人专门录了视频顺便配了一个十分符合场景的鬼畜配乐并发在校园论坛上,因为这个视频让他们仨喜提论坛第一。
[台上三个是在说相声吗?]
整整挂了两天才被学生会撤下来,原本呆个半天左右就下来了,没想账号管理在余连那,挂了两天,整整两天,两天里三人戴口罩戴帽子的生怕被认出来,一旦被人认出来,就会说,“这不是台上说相声的那几个吗?能在给我说两个不,想现场观摩观摩。”
“余哥,我们都是现代好青年,怎么会不守规矩呢,是不是?”
“啊对对对,余哥我们怎么会干这么缺德事呢,睡觉睡觉,我们睡觉。”
“下了下了,川早睡早起,熬夜容易——肾——虚——”
说完便纷纷退出游戏下线。
卧槽,这下线还得损我一句,惹不起余哥在这损我,余会长啊余会长,我还真是你的替罪羊啊,你的‘仇家’不找你,都来找我了。
唉——
宝宝心里苦,会长大人心里只有欲欲——
争宠斗争不过——
原来于欲欲还没成为会长女朋友的时候,我陆川可是会长的‘心上人’啊,可谓是放在‘心尖上的人’啊!
无非是利用你,来挡桃花。
会长还没追到于欲欲之前说过:“陆川,我要为于欲欲守身如玉,要守男德,你就帮我吧。”
当时的陆川刚认识余连不久,面对他这样的请求,一不做二不休的答应了,可没想这是一个坑,一个怎么也填不完的坑,在两人谈恋爱之后,余连在陆川心里给他挖的这个坑,让他觉得这个坑逐渐变成了一只狗,就好像是他一样,看着每年过节于欲欲送给余连的礼物,陆川的心里也难免有了嫉妒,也逐渐地想找一个女朋友。
陆川有时一直在看镜子,我长的也不差啊,怎么就没一个小姑娘追我呢?
直到同宿舍的沈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才告诉陆川原因,“因为你大一的时候被余连说你是他对象,余连和于欲欲谈恋爱之后,你没人要,都说你在等余连分手,等着他回来找你,所以没人来找你,怕破坏你姻缘。”
说着沈浪也笑起来,就感觉挺扯的,而且当时他还问过余连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却说是陆川亲口说的,逐渐地沈浪也开始接受同宿舍室友是个GAY的事实,都改变不了了,与其在那说还不如接受。
陆川坐在椅子上,看着游戏页面,那三人的头像一直是灰的,今晚上是上不了喽。
余哥,做个人吧——
陆川发自心底的感叹,这三年他被坑的家底都掏出来了,该掏的不该掏的都出来了,唉,爸爸我就跟你了。
爸爸这两个字陆川是不敢在余连面前说出来的,三年余连已经让陆川心服口服的喊了无数声爸爸。
坐在床上的沈浪穿着白心背心,墨绿色的大半裤,平头在他脸上显得不突兀反而有些好看,一双丹凤眼显得有些柔情,盖着被子在床上搞专业作业。
听下面没了声音,往下面看了一眼,旺仔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抽了一张卫生纸团成球,扔在苏望头上,没见反应,又一个一个团成球扔在他脑袋上,一个不管用又揉了一个大的,刚准备扔下去,苏望抬头了,看着那个和脑袋差不多大的纸团咽了口水。
这……这算谋杀吗?
“沈浪,我不聋你喊我一声就行。”苏望指着沈浪手里脑袋大的纸团让他放下。
沈浪一时间反应过来,刚才弄太认真了,忘了还能说话了,便实话实说道:“忘了”
唉,苏望看着沈浪这诚恳又虔诚的脸,也说不出啥来,这三年相处,这家伙每次都是十分专注于某一件事在做完注意到周围有一动不动的东西的时候,总会忘了说话,那手边的东西去叫他。
沈浪看了眼手里的纸团,转头看了眼已经没有了的抽纸,一时间难受的心情涌上心头,想哭的心都有了。
见着样子,苏望慌张不知道要干什么好,一直在找东西,好像要赔他什么东西一样,要是知道是包纸,肯定得冲上床去找他理论理论。
陆川没再继续打游戏,而是上床准备睡觉,肾虚这两个字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来挥之不去的。
他这大好青年,怎么可能肾虚。
但这几天熬夜着实有些猛了,算了算了,早睡早起身体好。
随之便在床上做起了高中时期早已快忘的体操,而苏望站在地上沈浪坐在床上,看着陆川这个憨批在做体操。
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做高中生做的体操。
唉——
堪忧啊——
过了一会儿,余连也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抬头看了眼正在犯病中的陆川,今天没给他吃药还怎么着,脑子抽了?
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下去,只剩苏望一人还在地上,思索着余连那句话,“你已经长大了,哄女朋友这种事要靠你自己,万一因为这件事,我女朋友跟我闹了怎么办……”
此时此刻苏望的脑子里全都是余连的那句话。
好,今晚一定要将微微给哄好。
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加油!
沈浪负责关灯,看这样子,这货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