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纸包。纸包鼓鼓的，还往外冒着热气。
“这些糕点是师兄叫我带给你的。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他就把平日觉得好吃的都给你留了。也就这么晚，掌门才不会发现吧……”
我接过糕点。
这些，许是看他平日练剑劳累，门派里给备着的吧？
都选着最好的……却落了我手里。
人啊就是傻。
“他还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没，没有……师兄，他这人嘴笨。他哪会说什么呀？他就叫我来看，看看你好不好，叫我带糕点，他……”
“没事，我明白的。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真是麻烦你了。”
“哦，嗯……你好像不太开心？”
“哪有。只是有点“心疼”他，你要和他说，我很好。半年后是六派会武，他练剑呢，不能让他分心，知道吗？”
他点了点头，“嗯……”
“他成天练剑练剑的，我怕他都忘了休息。你帮我看着他，别让他累坏了。”
也就寥寥几句。
我抓住一心师弟的手臂，说不下去了。
又有什么好说呢？
做戏要做的全套！
“那你快回去吃点心吧，趁热，我先走了。”
我一直看着他走远。
转过身，我把那纸袋子捂在手上。虽然还热，但也只能暖暖手……
唉，这不经让我想到付季，这“青梅竹马”可不一定没有况一心痴情啊……
——
付季正大口喘气，在休息。
旁边过来了一名蓝衣男子，“训练很辛苦吧？”
付季连忙身，靠墙而立，“你是……”
“看你样子蛮单纯，戒心倒挺重。不会是来这之后变成这样吧？”
“有话直说。”
“我叫祝玉棠，认识一下。”
“不必了。”
“哎，别这样，我们以后还可以一起切磋切磋。”
“比我厉害的多的是。”
“可他们没有你拼。没有拼劲的家伙，迟早要落在后面的。我喜欢越战越强的对手。这才有意思，不是么？如何？我抽空可以陪你练练，你还比我差远了，这对你有好处吧？”
“行！”
“嘿，这就答应了，你的骨子里其实蛮好战的吧……”
“我们现在就开始练吗？”
“你方才还在休息呢，恢复了体力再说。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这么拼是为了什么？权利？地位？还是要向仇家报仇？”
“我想保护一个人。”
“女人？”
“嗯。”
“这理由还真是……”
“没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那你可要抓紧了。女人呢，就像地上那堆火，没人替她挡风，再旺盛的火也会灭了。或者，她会燃烧切靠近的，这会让她温暖。会让她继续火热下去……人心最不经岁月。”
付季握了握拳，“我知道……”
如果，真有那个人……
——
“师弟！”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守着？”
“不说这个了，你见到她了吗？”
“嗯，见到了，她……很好。她还叫我提醒你，平常别太累，要注意身体。”
“笨，她真笨！我身子这么好，她才是要注意身体。”
“我看你才是笨……”
“什么？”
“我说你快去睡吧。”
一心微笑，“好，好，去睡！”
——
嗯……啊欠……啊……啊欠，这晚上怎么打了两个喷嚏。
————
这些时日，不要不要的安逸。
偶尔，也和孙妈妈聊聊天……
“哎呀，小羽这孩子，去了那么久……”
“小羽？您和羽公子是熟人？”
“当然，那孩子从小是……算了。”
自从和孙妈妈聊过，仍是好些天没见羽公子。
有时想，那个家伙究竟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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