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皇殿，云易思来想去也只觉那枚晶核蕴藏的灵力熟悉，始终理不出个头绪。于是从随身的储物空间取出通讯石，注入灵力，通讯石蓝光亮起。“云易。”
“宁泽。”
“找我何事？”
“我在沫灵的体内发现一枚黑色晶核，晶核里的灵力我很熟悉，你知道它的来历吗？”
“黑色晶核……我记得小灵司是不能修炼的吧？”
“对。”
“晶核里是一位故人的部分灵力修为，这是她的机缘，不是坏事。等她原本的光属性灵力耗尽，她便能自如的使用晶核中的灵力。只是两种属性灵力对冲，她会吃些苦头，你也不必过多的担心。”顿了顿，“说起来，那位故人与你同属暗系，你用你的灵力激发晶核中的灵力，或许可以一次就清除她体内原有的灵力，只是小灵司会很痛苦。不过一劳永逸嘛。”
“嗯。”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神族对于心魔研究颇深，若是心魔作祟致使记忆缺失，可有办法恢复？”
“这种很少见，只能自己想起来。怎么，是你的小灵司生了心魔……”
云易停止输送灵力，单方面终止通讯。
另一边，宁泽看着手中的通讯石，收起，轻叹，道：“也是时候了。”
——
第三天就有人到迷阵外来请她，是夜族的王上派来的，沫灵想了想，随他去了。
议政殿。“大人稍候。”
“王上，已经十几年了，族中每年出生的孩子都不过百……”中年男人道，“族中甚至有传言，说这是‘神之恶’。”
“什么意思？”宫轻衍不解其意。
“传言说夜皇大人厌恶夜族，因此才会……”
“派人去捉拿散布流言者，此事绝不能传入夜皇大人耳中，神祇之怒非我等可以承受。”
“是。”
刚到就“偷”听到了这么大一个机密，沫灵一时间不知该不该装作没听见，可是他们摆明了是要让自己知道。夜皇是神祇之一，自己知道这件事又能怎么做，直接去问夜皇吗？
莫不是某些事情，让他们认为自己与夜皇熟识。
“大人请。”方才的侍从走到沫灵身边道。
沫灵进了宫殿，殿内只一人。对于夜族这一位王上，沫灵只是听兄长提及过一两次，是宫家的宫轻衍。“灵司来了。”
既然对方已经这么明显了，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没意思，索性摊开了说：［王上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不确定，只是赌一把。”
［我听他说‘已经十几年了’，你没有告诉我兄长？］
前任灵司能将沫灵托付夜皇照料，想来与夜皇也是有几分私交的，但……“你兄长拒绝了。”沫灵是不一样的，他曾亲眼看到。
沫灵有点好奇在宫轻衍眼中，自己在夜皇身边是什么身份？能让他如此笃定自己不会触怒夜皇。［我尽力而为。］
——
踏上品质上乘的灵石台阶。偌大的宫殿，灵石铺地，雕栏玉砌，奢侈靡费。
正殿里，少女单膝跪地，长发拢在脑后用绸带扎起盘好，冰蓝色的折扇斜插入发间，身着墨蓝衣裙。［夜族第十九灵司拜见夜皇。］
“……”云易看着她，一时间只觉懊恼，又无可奈何，“是什么事情让你离开灵司殿？”
这声音这话，沫灵抬头看主位上的人，是他！
“先起来。”
沫灵站起来，云易起身走到她身前。
［夜皇……］大人，沫灵看到云易挑了下眉，显然是不满她的称呼。思索无果后问，［我失忆之前是如何称呼您的？］
“……你要自己想。”
好吧。［皇。］没什么表情，应该是同意了这个称呼。
［皇知道神之恶吗？］
云易表情瞬间严肃：“这件事情你不要牵扯其中，会有人处理。”
［……好。］
“关于那枚晶核我已有了些眉目。那是一位神祇陨落时留下的，等你体内原有的灵力耗尽，你就能自如的使用晶核中的灵力。”
［需要多久？］
“不知。但我可以用灵力帮你清除你原有的灵力。”
［要怎么做？］
“喝我的血。”是私心。
目光落在云易脖颈上，立马挪开。舌尖舔舔尖牙，沫灵侧首：［若是如此，沫灵不愿。］
他伸手，修长的手指将触未触沫灵的脸颊，群青色眼睛中流露出惆怅失望：“早些想起来吧。”
沫灵看着他的眼神，胸口有种被什么压着喘不过气的感受，她甚至想要凑近让他抚摸脸颊，不想他难过，但只是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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