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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此刻正跪在三楼某个房间的中央,是半个小时以前男人命令他来的。
以标准的跪姿一动不动地保持半小时并不容易,Gin现在就感到肌肉有些僵硬。不过他不敢乱动,因为他并不知道男人究竟何时会进来。
比如现在。
男人从墙上取下一根长鞭,在距离Gin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来回踱步。
由于看不到身后的情形,Gin平添了一些恐惧。
男人长时间没有动作,使Gin放松了警惕。
可男人却是一直等待着时机,见Gin放松下来,瞬间抬手挥了下去。
男人手中的鞭子就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准确无误地从左侧的蝴蝶骨一直蔓延过腰际。
Gin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边抽的身体前倾。
Gin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立刻摆好姿势,等待惩罚的降临。
“啪!”一声鞭响在脊背上炸开。
与第一鞭对称,相交。堪称完美的鞭痕迅速在Gin的背上绽开。
男人技术十分高超,力道刚好把控在既能让Gin充分感受疼痛,又不至于破皮流血之间。
接连的四鞭毫不留情地夹着风落在Gin身上,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男人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苍白的皮肤映衬着泛红肿起的鞭痕,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血珠渗出来,给人一种残暴的美感。
Gin在原地喘着粗气。
男人绕到Gin面前,用鞭子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道:“吃过苦头了就长点记性,别总让我觉得你是个废物”
Gin的眼神暗了暗,闷声道:“我记住了,先生”
男人离开后,Gin才站起身,扶着墙徐徐走回自己的房间。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牵扯到脊背的伤,Gin只觉得这条路走的异常艰难。趴在床上才发觉身体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冷汗。
Gin身体酸痛,不想起床上药,便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梦里是过去与现在交织,Gin无意识地皱起眉头。
但很快又感受到一双手抚平了自己眉心,后背也传来凉丝丝的感觉,好像没那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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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有回到房间,而是来到了后院。
尽管外面已经漆黑一片,但男人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Gin下午安葬猫的角落。
男人望着微微隆起的鼓包陷入了回忆。
这只猫还是Gin中学参加演讲比赛,得了全校第一时,自己亲手送给他的。
但今天也是自己逼着他杀了它的。
男人本来不想让事情发展这么快的,但恐怕时间要来不及了。
宫野家对长生不老药的研究似乎遇到了瓶颈,同时他还发现了潘多拉的竞争者。
男人十分清楚自己和Gin相差的20年光阴有多遥远,他不知道Gin是什么感受,也不确定Gin愿不愿意一直跟着自己。所以男人不得不用一些别的手段来维持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男人不愿再深思,在寂静中吸完一支烟便动身上楼了。
路过Gin的房间时,男人到底是忍不住推开门进去了。
抚平了床上人紧皱的眉头,又给人涂好了药,这才安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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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半夜惊醒,回想着自己做的梦。
上一秒还在手把手教自己写字弹琴的男人下一秒就用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脖子逼迫自己做出选择。
还有之前额头跟后背上的触感,真的是男人来给自己上药了吗?
过去与现在,梦境与现实,究竟哪个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