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硕然绽放,颓然而殒,烟花激情绽放过后,花瓣如雨,随风飘落。
陈翊对烟花没什么兴趣,只是看了两眼便撇过头去继续看着几个舞妓展览着腰肢,用酒盏遮掩着自己唇边的笑意。
只是愈发发觉自己头晕目眩,陈翊常年酗酒,便只当是喝了太多烈酒引起不适罢了。
陈翊也并非在永安里没有好友——昌平爵府的嫡次子正乃陈翊的狐朋狗友之一,看过烟火后,便折返回来后寻陈翊。
项訇见陈翊手上的酒盏落地,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便急忙赶过来关切地道:“仲景、仲景?可有不适?”(陈翊字仲景。)
陈翊掀了掀眼皮,慵懒的眸光上下打量着项訇,欲言又止。
“这样下去可不好。”项訇深叹了一口气,呼唤着门外的下人,“来人,送陈公子客房稍作休息。”
两名二等奴才对视了一眼,连忙应声。
……
西院客房的迷魂香乃西域所进,淡淡的香气足矣,不一会这香气便弥漫全屋,若是有人闻多了,尽管不醉,也会被“迷”的不省人事。
两个奴才东瞧瞧西看看,才将陈翊带到西院来——
“这就是所谓的太子?怎当上一个太子之位?”一个奴才嫌弃地撇开头去,只因陈翊身上的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可不嘛,以后怕不是昏君吧......”另一个奴才吐了吐舌头,附和道。
“让人听到不打断你的狗腿!”
西院客房,香味袅袅。
迷魂药乃是曼陀罗花所制,加入茉莉花之根,效果更加强烈。将此物妍为细末混入香炉点燃,便可使人不省人事。
远处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只听见木门“咯吱”的一声,两个穿着朴素架着一个一身着不凡的人走进来,将那架着的陈翊甩在床上,便蹑手蹑脚地带上了木门。
宋玉燕还存留着些许意识,看着眼前穿着不非的男子,心里默认为太子,便昏昏欲睡倒在了床上。
陈翊倒是喝了许多热酒,看着软榻上正躺着一个软香如玉的女子,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
“美人怎的......自己送上门来了?小爷岂能拒绝?”陈翊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步步逼近。
……
郑子芙被自家母亲叫过去的片刻,程云乐手搭在万礼湖的凉亭边上吹凉风。
寒夜的天幕,半个月亮斜挂着,月影婆娑,微风轻拂,如明镜般的湖面漾起微波,卷起涟漪。
万礼湖离前院有一段距离,安王府的下人们都忙于筹宴,没时间来这种地方休闲,这也正好成了一僻静之地。
“可真爱吹凉风,不出意外,会过病气。”
程云乐头上传来一个声音,她抬眸看着躺在屋檐上饮酒的沈南意,疑惑道:“你什么时候过来的?跟踪我?”
“只许你一人在此,不许别人过来了?”沈南意轻嗤了一声,烈酒下肚。
沈南意饮酒后的唇也愈发唇红齿白,一双风情万种的凤眼不知斩杀多少闺阁少女们的心思,更何况他俊俏的模样呢?
“切,懒的理你。”程云乐装成不经意的样子撇了撇嘴,白了一眼沈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