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浩翔亚轩你们先带他回去,后事交给我来处理。
马嘉祺径直走向后厨。
左航在宋亚轩怀里像个孩子,他好瘦小,是那种马嘉祺没有的瘦小。如果说宋亚轩是马嘉祺的软肋,那么左航必是宋亚轩的软肋。
宋亚轩你今年,十六岁了......
宋亚轩轻柔的抚着左航的头。
左航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算盘在指下敲打,无限江山,绣入其帘,十里春风残留一座钟。一声滴答,花红了,柳绿了,蚂蚁匆忙,陋穴迁移,钻野,骑树,登山。那桃花与梨树开出向往,只是人们说不出水的沉默,小溪又东流。有些事,不经意也会想起,有些回忆,白发苍苍也无法忘记,有些伤口,别人永远看不见,因为它就在心里深藏。
左航,是宋亚轩永远的痛。他们,紧紧相拥。
----------
午后。
宋亚轩我想听听你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
宋亚轩闭着眼躺在沙发上。左航此刻在削苹果。
左航你走那年,我八岁,小贺哥哥走那年,你也八岁。
左航八年,我在孤儿院呆了六年,十四岁时我被一个江苏的老太太收养,她那时已查出是绝症,她想在生命的最后几年找个人陪她。
左航我随她去了江苏,我听她的话,我帮她干活,我让她高兴,我在她的田野里疾奔,看风吹过庄稼,听鸟鸣,一年后,我送走了她。
左航她的葬礼只有我一个人。她给我留了两万块,我回了乌巷,在店里打工。
荒芜的坡地,老人栽种的童年已经遥远,燕飞云长的天空下,斜阳谢幕,静坐在三月最初的寂寞里,听草低语,说,有人将往事遗忘。
宋亚轩说说,你在孤儿院的六年。
宋亚轩没有睁眼。
左航我身体里的火车从来不会错轨,所以允许风暴、泥石流和荒谬。
左航漫不经心地答道。
宋亚轩答非所问。
宋亚轩笑了。
宋亚轩睁开眼,眼前左航左手呈着已削好地苹果,递予他。人的一生,都有一些说不出的秘密,挽不回的遗憾,触不到的梦想,忘不了的爱。左航是他的秘密与遗憾,马嘉祺是他的梦想与爱。
----------
夜仿佛纸浸了油,变成半透明体;它给太阳拥抱住了,分不出身来,也许是给太阳陶醉了,所以夕照晚霞隐褪后的夜色也带着酡红。
如果不是一通突然的电话,宋亚轩就不会出面馆,也不会看到这番景。
宋亚轩张哥。
宋亚轩坐在石墩上仰头望月。
张真源嗯,我明天来乌巷。
张真源声音很轻,但却像石沉大海。
宋亚轩一个人?我去车站接你。
宋亚轩仰着的头顿了顿。
张真源不困,我和耀文他们一起来。
张真源轻笑。
宋亚轩好。
宋亚轩没再多问,只是想知道,他们,是谁。
后来,宋亚轩在石墩上坐了半个晚上,直到严浩翔来找他。他在干嘛呢,宋亚轩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好像有些明白,人生缺憾,不过是茶余饭后的,一场回忆罢了。
时间只是经过,刚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