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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预警
隐藏结局也是刀
“恋爱只会让我分心，主人，我只想用我全部的精力来追随您......”
“也许你愿意......我对你的婚事做些安排？”
“当然。”你回答道，跪下来亲吻他的袍角。
你与西弗勒斯·斯内普成婚了。
没有盛大的婚礼，也没有多余的嘉宾，你们的主人做了证婚人兼司仪。给你们念了一个结婚用的魔咒后，他甚至难得有兴致地带领你们说了一套麻瓜的宣誓词。
“好了，恭喜你们。”他随意地道。你和西弗勒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他明显还不太适应突然拥有的婚姻，你也是。你们在门口默默地站了一会。
“我送你回家？”他半晌憋出一句。
“不用了，多谢。”你幻影移形。
你们的婚姻和布莱克与莱斯特兰奇的结合是一样的，完完全全的利益产物。
一个年轻的纯血家族家主，和一个深受信赖的年轻食死徒的结合，怎么想都是荒谬无比的。
你深知自己只是黑魔王用于拉拢自己手下的工具，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对你来说，和谁分享家产都一样。
“你有过选择的，朱莉亚，食死徒里有很多合适你的年轻纯血，比如我，比如克劳奇。”雷古勒斯·布莱克如是说道，虽然他这么说也只是因为你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我一向不在意这个，雷古勒斯。”你随意地道，“而且如果这个婚姻能让黑魔王开心，那么就很值得。”
你一定是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堂姐，那个为黑魔王献上自己一生的布莱克，他叹了口气，没再劝你。
你和西弗勒斯并不算熟，在学校里也没讲过几句话。况且他当时迷恋那个格兰芬多的美人这件事闹的沸沸扬扬的，根本不会有别的姑娘注意他。
正如你说的那样，你并不在意与谁结婚，只要他没有太惹人讨厌就行。令你高兴的是，他看上去也没有非常在意这个婚姻。
他没有搬进亚当斯的庄园，也没有强制要求你和他去蜘蛛尾巷生活，你们的交集仍然和婚前那样，只能在食死徒的会议上见到对方。
哦，比以前还是亲密了一些，你们现在会坐在一起了。
你以为你们的关系会止步于此，直到他突然出现在亚当斯的庄园的大厅里。
他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气息紊乱不均，显然是急着赶过来。
他脸上带着一种你从未见到的扭曲的喜悦。
“我探听到一个消息。”他难得激动地道，尽管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他仍然压低了声音，“特里劳妮后代的预言！”
没等你问他，他就继续道，“一个预言，黑魔王将会死于一个在七月底出生的婴儿的手里。”
“我没听说这个特里劳妮有什么预言天赋。”你皱了皱眉头，“仅仅因为一个预言就放弃追随勋爵大人，太不明智了。”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能将这个消息带给主人，他一定会提拔我！”
为了一个虚无的预言去害死一个无辜的婴儿？你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荒谬，将一个无法反抗的婴儿扼杀在摇篮之中，怎么说都是一件再残忍不过的事。
“可别告诉我你同情那个婴儿，朱莉亚。”他冷冷地道。
“我正好也有一个消息告诉你。”你避开了他的问题，“上次我在凤凰社的队伍里没见到伊万斯，听说她怀孕了。”
他的身体明显一僵，每次有人提到那个女巫，他都会有这种表现。哪怕那个女巫早已和他绝交，甚至结婚生子了。
“我算过她的预产期，在七月底。”你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他不自然地将脸转开了。
“那又怎样，你算的也许有误差，也许她会在八月生孩子。”他反驳道。
“我觉得不该为了一个虚无的预言就这么杀死一个无辜的婴儿，你我都清楚主人的实力，他不会那么轻易死亡的。”你继续道，“而且我们现在知道这个预言，一旦有什么我们也可以及时拦下来。”
“但这样他就不会提拔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被他吓了一跳，“我需要他的认可！”
“获得认可的方式有很多，你就非要用这种荒谬的方式？”一股无名火直窜你的天灵盖，“亚当斯的金库随你进，你时不时献上一些宝贝，就足够你一直往上爬了！”
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用亚当斯的东西往上爬？你以为我会这样做？”
“我以为你知道，我嫁给你的时候，我的家族就已经与你共享了。”你冷冷地回答，“所以这也是你的东西。”
“真多谢，但是我不要。”
“所以你还是要用你的方式往上爬？哪怕有可能以伊万斯为代价？”
“哪怕以莉莉为代价！”他大声道，你惊愕地瞪着他。
他又眯起了眼睛，“为什么你要这么虚伪呢？你明明不在意伊万斯的死活的。”
他离你很近，你清晰地闻到了他身上淡淡地血腥味，这是他常年和补血剂待在一起的结果。
“你恐怕是在在意另一个人，朱莉亚，但是他在意过你吗？”他朝你微微俯身，长长的黑发掠过你的耳朵，“哪怕摔下来的只是一座狮身人面像，他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它抓住，只是为了吸引莉莉的注意。”
你无法回答。
那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午，在普普通通的阳光照耀下，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进行了一场普普通通的球赛。
斯莱特林将比分拉的很大了，雷古勒斯也紧紧追着飞贼不放，胜负已成定局。你慢悠悠地绕着球门前飞，欣赏着雷古勒斯高超的飞行技术。
詹姆好像要来投球了，你收回目光，虽然挡不挡都无所谓了，胜利只会属于斯莱特林。
你瞥见一个游走球朝你飞来，连忙翻身躲避，但手没抓牢，一下子便从扫帚上栽了下去。
队员们离你太远了，他们根本来不及飞来救你，你只好捂住头，希望不要把脑子摔坏。
腰突然被人揽住，你惊讶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被人提到扫帚上坐着了。
空中回荡着解说员惊讶的声音，“詹姆·波特放弃最后的投球，救起掉下扫帚的朱莉亚·亚当斯！雷古勒斯·布莱克抓住金色飞贼，斯莱特林胜利！”
“没事吧。”他随意地问道，一手揽着你，一手忙着朝看台挥手，你只能紧紧抓住他的扫帚，让你们缓缓降落。
雷古勒斯降落到你们身边，略微打量你一下，便将你拽到自己身边。
他的在格兰芬多的兄长也下了扫帚，警惕地站到了你们对面，像是要防止你们朝詹姆丢恶咒。
“多谢。”雷古勒斯冷淡地说，准备和身为队长的詹姆握手，但他明显注意力不在你们身上了。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格兰芬多的看台上，一个头发红的耀眼的姑娘跳入你的目光。
西里斯最终代詹姆行使了队长握手的礼仪，没有任何客套，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的队伍分开了。
但在那之后你总会忍不住想起他环在你腰上的手的触感，他透过你们魁地奇袍传来的温度，还有他说话时带着的一股香甜的南瓜饼的味道。
哪怕在七年级时撞见他与那个头发红的耀眼的姑娘约会，你也一直为这段你拥有的记忆开心。
“主人。”他跪了下去，膝行到黑魔王的身边，“我想请求您，不要伤害莉莉·伊万斯的性命。”
黑魔王似笑非笑地看了你一眼，“这可不好，西弗勒斯，我们亲爱的朱莉亚恐怕要怪我了。”
这是会议结束后他突然提出的请求，食死徒们还没有走空，留下来的那几个以龟速向门口移动，毫不掩饰他们的好奇。
你默默地站在角落。
西弗勒斯并没有看你，仍然伏在地上。“我早就听说你对一个泥巴种情有独钟，是朱莉亚的魅力不够大吗？还是......你对我的决定不满意？”他的语气危险了起来。
“我...我...”
你适时地开口了，“我和西弗都无比赞成您的决定，主人。”你很自然地露出了感激的神情，“西弗这是...为了我，我还没近距离接触过泥巴种，打算留着当个宠物。”
“那么我会记得你们的请求的，我怎么舍得让我的两个好朋友失望呢？”黑魔王挥了挥手，你等着西弗勒斯退回到你身边，然后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他并不如几个月前那么淡定。你抓着他的手，像是抓着一个银烛台。
你冷哼一声，松开他的手，他慢慢地扶着扶手坐在了沙发上。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你面无表情地道，“往上爬，哪怕有可能牺牲掉你爱的人。”
“我不知道......”他眼里透出迷茫的神色，“我不知道会是她......”
“你知道的，西弗勒斯，你知道有这个可能，对吗？”你绕到沙发背后，伸手扣在他颈下，强行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你，“你知道她可能会死，但你不在意，嗯？”
“换做你呢，你怎么做？”一滴泪水划过他的眼角，你感到手上的濡湿，没来由地一阵厌恶。
就像是鳄鱼的眼泪，廉价而虚假。你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为莉莉即将面对的死亡而悲伤，也许这只是因为他害死了一个人而感到恐惧罢了。
“我只知道我不会用我爱的人的生命去冒险。”你松开他的下巴，冷冷地道，顺手在他的领口上擦了擦还温热的水渍。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夜晚。”邓布利多轻生道，你从暗中走出，西弗勒斯刚刚离开这里。
“两个食死徒来请求我庇护同一个家庭。”他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着睿智的光芒，“亚当斯小姐倒是更令我惊讶一些。”
“也许是因为我没那么天真。”你回答道。
预测两个格兰芬多的行为比预测黑魔王的要容易地多。乖乖不挡路让黑魔王杀死自己的儿子，比梅林倒立吃屎还让人难以置信。纯血家族更了解利益与价值，比起两个食死徒的快乐，解决掉两个日后将对自己有无尽仇恨的巫师会更重要一些。
而向邓布利多求助，也不单单是想拯救詹姆的性命。
少女时的心动早在一次一次的战斗中被消磨了，为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的感情去冒险，不是你会做的事。但如果能向凤凰社示好，以求得战败后的庇护，那么这一点点小风险还是值得的。
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承诺，只是向邓布利多示意，亚当斯家族可以不那么努力地与凤凰社对抗就够了。比如收好一些用于惩罚俘虏的黑魔法器具，让凤凰社能救活的人回来。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恕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为什么不和西弗勒斯解除婚约呢？”
你耸耸肩算是回答，幻影移形离开了。
为什么不解除婚约呢？
也许是为了可以在冬天的雪地里默默地走，也许是为了能大半夜看他突然出现在你的床边，让你和他一起去月光洒满的山坡去找流光草。
也许是因为可以在他调魔药的时候用干鼻涕虫砸他，或是为了看他红着脸问你借钱去买很珍贵的魔药材料。
这当然不是爱情，只是习惯而已。比起精打细算的纯血家族，和一个没那么老奸巨猾的混血的婚姻反而更自由。
而且他的一腔爱意都给了另一个人，更让你没有心理负担。
你们当然没有爱情。
莉莉·波特和詹姆·波特仍然死了。
黑魔王也消失了。
邓布利多还算厚道，替你们作了证明，加上你挥霍了一点金库里的金子，你们成功地脱罪了。
他进入霍格沃茨任教，你则进入魔法部混日子，顺便管理一下亚当斯家族的产业。
事情也许会到此为止，一切的内疚，爱意，悔恨，都以一对平凡夫妻的死亡作为终结。
但你们很少见面了。
莉莉的死亡打击的不止是他，还有你。
不管你怎样提醒自己他试图做出过补偿，他当时脸上的扭曲的喜悦仍然不时的在你眼前闪过。在梦里，你看见他带着这种表情拿着魔杖指着你，有时还有面部扭曲的莉莉，面部扭曲的詹姆，还有那个面部扭曲的你素未谋面的婴孩。
莉莉无法阻挡他的道路。
你也是。
你终于在他半夜将你叫醒去摘流光草时惊叫出声。
你缩在床头，紧紧抓着被子。他面无表情地退到窗边，月光将他的脸照的惨白。
“我觉得......”你虚弱地道，“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
“知道了。”
再次见到他已经是在马尔福的庄园里了。在里德尔的公墓里，你还担心过该如何向黑魔王解释你的丈夫不敢来见他。
好在他还是来了，带来了凤凰社的消息。
你们仍然坐在一起，小心的封闭着大脑，处于一种奇妙的直觉，你认为他仍然在为邓布利多做事。
但这次你不会再让他将你们引入危险之中了。
你已经没力气去帮他圆谎了，也没力气用整个亚当斯家族去陪他冒险了。
向上爬，况且你没有爱的人可以牺牲。
献上亚当斯家的金库，踏过马尔福庄园浸着鲜血的地牢，你麻木地挥舞着魔杖，站在离黑魔王一米远的地方，替他杀他想杀的人。
西弗勒斯的间谍身份你不能供出来，黑魔王难免会迁怒于你，你只能保护着这个秘密，同时希望西弗勒斯不要暴露了。
“你真是我最得力的属下。”黑魔王轻声道，你跪下，像十几年前那样亲吻他的袍角。
“我只愿意用全部的精力来追随您，我伟大的主人。”
早该如此，一直如此。
“真遗憾，西弗勒斯。”他轻声道，“你愿意替我动这个手吗，朱莉亚。”
你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他的眼睛空洞无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像是你们当年成婚时，他抓着你的手，对你说“我愿意”时那样。
无论贫穷或富有，无论健康或疾病。
“阿瓦达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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