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无助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能出现。”
“张泽禹?这个名字蛮好听的嘛。”张极一瞬间感觉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他注意到张泽禹在戴着耳机,
“张泽禹,你在听什么啊。”
张泽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把耳机摘了下来,递给了张极。张极愣了一下,接过耳机,戴上听了起来。
“栀子花开呀开,栀子花开呀开,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
轻缓的音乐使张极进入了一个梦境,到处都开着洁白的栀子花,花散发这淡淡的清香。他看见前方有两个人并排坐着,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张极摘下耳机,还给了张泽禹,
“歌很好听,你很喜欢栀子花是吗?”
张泽禹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又写下了一句话,递给了张极,
“栀子花的花语是坚强勇敢,所以我很喜欢。”他微笑着。张极看着面前的这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还在冲他笑的男孩,心里萌生了一个念头:想和他做朋友。但他不知道张泽禹愿不愿意。
张泽禹也看着眼前的男孩,自己脸上的笑容略带了些苦涩。他很想跟他做朋友,可自己没有勇气把他当做朋友一样诉说自己的“秘密”。两个人有着各自的想法,犹豫再三还是想尝试一把。他们几乎一同时间拍了对方,
“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想和你做朋友。”
从那时起,两人没再说过话,就连放学也没打过招呼。张极想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张泽禹在欺骗他。回家路上,张极一直在神神叨叨的,左航看不下去了,拉着张极一路飞奔,
“大哥,快点走吧,我都快要饿死了!我要去你家吃饭,阿姨……”
张泽禹偷偷的跟在后面看着两人,心里很愧疚。他深知自己骗了张极,可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掩盖那个“秘密”。他也知道,是张极在胡同救了他,否则,被那几个人打不是昏迷也得落个残疾。但他不知道,张极在教室看见他的那一刻,已经认出了在胡同里被打的就是他。
突然,好好的天气瞬间就阴了下来,开始下起了雨。逐渐的,雨越下越大,张泽禹很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因他说了谎而在惩罚他笑话他。没办法,只好加快脚步往家跑。
张泽禹家
虽然张泽禹很快地跑回了家,但是下了这么大的雨,难免不浇个落汤鸡。
“妈,我回来了。”
“小兔崽子,你还知道回来啊,整这个死样子,老娘都TM饿了多长时间了,赶快做饭去!”
张泽禹沉默着,放下书包,低着头走向厨房。他打开冰箱门,发现里面只有一颗鸡蛋,
“妈,我去买菜。”
“放学回来不知道买吗,我养你干啥的,你不气我能死吗?小王八蛋,你跟你爸一个德行!”
张泽禹停下了脚步,温热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颤抖着,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我跟你说话呢!你TM是聋吗,还是哑巴啊!”
张泽禹尝试让自己冷静下来,缓过来后,二话不说,夺门而出。
“张泽禹你这个小兔崽子,我看你活腻歪了吧,等你回来看我不打死你!”
刚踏出家门的张泽禹绷不住了,一边放声痛哭一边疯狂的扇着自己,他哭的撕心裂肺,但也只能独自一人默默的消化这一切。他什么也做不了,也无法反抗。
张极家
回到家的张极还在想今天在学校的事,谁叫他,他都只是应付一声,便不再说什么。
“极宝,你和航仔下来洗手吃饭!”
左航一溜烟地跑了下来,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嘴里鼓鼓的还在往里塞,看来是的饿了。而张极才慢悠悠地从楼上往下走,想丢了魂一样走到饭桌前坐下。赵晓萍感觉张极很不对劲,才转来T市上学的第一天,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极宝,你怎么了,跟妈说说。”
“阿姨,他……”
“闭嘴,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吗?”张极瞪了一眼左航,
“妈,我吃饱了,我出去转转。”他立即起身往门口走去。
“记得带雨伞!多穿点衣服!”
“知道了!”
张极打着雨伞沿着路边漫步,被雨水冲刷的小草仍在顽强的挺直腰板。无意间,他看见路边一朵栀子花在开放,被雨水洗涤的栀子花是如此的洁白如雪。张极突然想到张泽禹很喜欢栀子花,便摘下来,拿在手上。他继续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已走到了闹市区。
张极发现这个地方和他家附近大有不同,也可以说非常不同。下着这么大的雨,这里的人们还在忙碌。卖菜的吆喝着,卖肉的在剁着骨头,卖鱼的在帮顾客杀鱼……
他四处张望,忽然发现有个人在不远处不停的扇打着自己,看那个样子,好像是在哭。他慢慢地靠近那个人,看见了熟悉的面孔。他站住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完全不相信现在所看到的一切。
没错,那个人就是张泽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