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常,她使这样的劲必然是会让他吐一口血的,但她身上没劲,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沈休珩被她接二连三的挑衅弄得不耐烦,一把夺过腰带扔到地上,双手轻轻一推,便将她推倒在床上,覆了上去。
棠溪身上一震,又是一阵疼。双手被他压在头顶挣扎不开,她毫不留情地朝他脸上又猝了一口,“我便是和狗上床也不会和你!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我丢弃的玩物而已。”
沈休珩擦了擦脸,眸色越发幽深,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棠溪知道激怒他没什么好处,但一来她本性如此,二来就算是别的什么,也比她在这里被侮辱的好。
“你就不该对我心软,你若是真要报仇,就应当像我当初一样,毫不留情地鞭打我,然后把奄奄一息的我拉去喂狗!”
沈休珩起了身,拳头在手心里攥了攥。
“莫不是……你见我生的好看,便想要了我吗。”
沈休珩终于又沉静下来,“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配让我要吗?我留你在这里,是想看看我们骄傲的大小姐如何做人家的丧家犬。”
沈休珩招呼了一声,很快便有侍卫上前来架住棠溪。他脱了被撕烂的衣服,看着棠溪道:“今夜如你所愿,把你赏给我家的狗。”说罢,他摆了摆手,让侍卫架着她下去了。
对付冥河,棠溪可能真的完全没有胜算,但面前这个沈休珩,再怎么冷静,他也不过也是个十八岁的年轻人。
侍卫架着她很快走到狗窝前,直接将她扔了下去。这一晚上来来回回地疼,棠溪不禁感慨,这做人呐,是真的不容易。
她刚到狗窝前,一只大黑狗就甩着舌头拖着大铁链子跑了出来,冲她这个陌生人吼叫。没有法术,身上的伤只能自己好起来。但她懂所有动物的语言,这个不需要法术。
棠溪疼到麻木,已经感觉不到腰腹的存在。她勉强撑着坐起来靠在它不算精致的到小房子前,摸了摸它的头问:“小黑,从哪能逃出去?”
大黑狗显然没料到这个人会它的语言,愣了好一会,才低低叫了一声,头向狗窝旁边的墙边偏了偏。
狗窝在后院,这边并没有什么人住,所以长满了野草。棠溪往那边看了一眼,看到一个被草半遮的狗洞。
她不想让沈休珩有羞辱她的机会。
这边既然没什么人住,想必这只狗就代替了护院的职责。沈休珩料定她受了伤逃不出去,又有狗看着她,所以才没有派人看着她。
她确实受了太重的伤,这个人身几乎要承受不住,她闭眼想休整一会,待她睡一觉,多少能恢复一些力气时,再做打算。
她脑海中闪过自杀的念头,却又很快遏制住,如今疼也是疼过了,还被人羞辱一番,她怎么都要报回来。
她瞥了一眼院墙,沈府高墙,也不知道能不能翻过去。她现在想来有些后悔,早知道早晚被冥河羞辱,她当初真是还不如死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