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陈氏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再把千字文背一遍”，这下杨志远有点慌了，他的千字文只学了一次，还没背熟地里就闹旱灾，还没等他背通就跟着陈氏逃往外乡，眼下更是一年未读书，虽说这几天重拾书本，但他也没以前那么上心，没也用心背，“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金生丽水，玉出，玉出……”“玉出什么？”陈氏看着杨志远半天背出下一句，原本还笑吟吟的脸，霎时板了起来，“玉出后面是什么？你这几天是不是没读书？”杨志远连忙摇头，“读了，读了，就是……就是……”“就是你根本没用心，娘说的话都白说了？你是想气死我？”陈氏气得眼泪直掉，杨志远连忙抬手想抹去陈氏的眼泪，陈氏转身“别装孝顺，不想读就别读，书给我扔灶腔里还能暖和暖和”看着陈氏气恨了，杨志远立马跪下来“娘，你别哭，也别气，你打我，骂我吧，我读，我一定认真读”“大壮，你以前是爱读书的，是娘不好，这一年让你吃了苦挨了饿，居然连书都不想读了，你还小，不知道没学问的可怕，你爹当年去世时，娘在你爹跟前发过誓一定要供你读书，再不走你爹的老路，你现在不读书，娘以后怎么去见你爹啊。”杨志远心里一紧，她娘从不给他提及过往，无论他怎么撒泼打滚他娘都不松口，正好趁眼下他娘愿意说的时候赶紧问问，“娘，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以前从不说，你就告诉我吧，我向爹发誓，我以后一定认真读书。”
陈氏叹了口气，把眼泪抹掉，“去，再给你爹上柱香”，杨志远乖乖照做，恭恭敬敬的上了香又磕了头，陈氏招招手让杨志远过来，杨志远挨着陈氏坐下，把头靠在他娘膝上，陈氏缓缓抚摸着杨志远的背，“当年我刚怀上你，又遇到农闲，你爹就去县里找了个杂役的活儿干，，你爹人勤快又嘴甜很得掌柜的喜欢，那时我怀着你，什么都吃不下，就馋口酸杏儿，你爹知道后每次回来都给娘带一大包零嘴”，陈氏嘴角带笑，“娘，你那个时候一定很幸福。”“是啊，你爷奶对娘也很好，从来没对娘说过重话，自从怀了你，你奶更是连家务活儿都不许娘做，说句大话，是比在家当姑娘还要好。”陈氏回忆起过去。“娘，那爹是怎么死的？”“都怪那天杀的畜生，狗仗人势的东西，”陈氏咬着后槽牙恨恨的说道，“那天你爹帮掌柜的送货，不小心撞到了人，你爹小心翼翼给他赔不是，他还不满意，非要你爹跪下磕头认错，你爹脾气直不肯定跪，那畜生叫人把你爹拖着打了一顿还逼着你爹认下一两银子的医药费，还让你你签字画押，你爹不认字，虽然憋屈但想着一两银子消个灾也就认了，结果第二天那畜生带人上门竟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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