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7岁那年,钟嘉荣5岁,那半年的时光是他们最开心的。
夏天的绿豆冰糕,秋天的冰糖葫芦,冬天的毛栗子。
虽然没有了在湘西捉鸡撵狗的乐趣,但在张云雷的身边,钟嘉荣的时光过的依旧那么快乐。
临近过年前一个月,张云雷的学校也早早放了假,那年津城的雪下得特别大,在湘西从来没有见过雪的钟嘉荣,就和脱缰的野马差不多,每天在雪地里打滚撒欢都不愿回家。
张云雷对雪的热情没有多大,但看到钟嘉荣在雪地里欢快的样子,他便也忍耐不住的和她一起玩。
皑皑白雪中,两人打过雪仗,堆过雪人,甚至钟嘉荣还会把雪偷偷塞到自己嘴里尝尝味道,和冰棍一样的凉,却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那年的变故是家中来了个陌生人,钟嘉荣对他是又爱又怕。
那天俩人又趁着爷爷不注意偷溜出去,连当天的功课都没有完成,张云雷带着钟嘉荣在大街上玩欢了,临近天黑才回家。
津城一到冬天,大街小巷除了炮仗多,更多的就是冰棍,趁着冬天的天然大冰箱,买冰棍倒成了成本极低的特色。
张云雷总会带着钟嘉荣隔三差五的买一根解解馋,爷爷怕他们落下胃病是决不允许这样吃的,但是钟嘉荣总是嘴馋,甚至午睡的时候嘴里念叨着冰棍,口水都已经浸湿了枕巾。张云雷怕钟嘉荣胃疼,但是也不舍得她心头念的紧,偶尔也会买一根和她分着吃,打打牙祭。
俩人刚将冰棍“毁尸灭迹”,一步一步在雪里踩着欢快的脚印,准备回家吃饭。
是张云雷准备进巷子里时,发现有个胖胖的皮肤黑黑的男人站在小院子门口,留着寸头。
俩人走进了,那男人也发现了他们,眯眯眼笑得开心,不能用长得好不好看来形容,倒是笑的和电视剧里弥勒佛一样。
“你叫张云雷吧?”
男人先开了口,原本还怕生躲在张云雷身后的钟嘉荣一听这,小脑袋瓜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到了外婆曾经说过的拍花子,立刻从张云雷身后蹿出,煞有介事的两手叉腰挡在他面前,对着男人假装凶狠的说道。
“你是谁啊!这是我家门口!你信不信我叫人!”
看着面前男人依旧笑眯眯的表情,钟嘉荣警惕性更高了,张云雷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别这么冲动。钟嘉荣没理会,反而回头安抚地看着他。
“辫儿哥哥,这胖子瞅着不像个好人。”
钟嘉荣自以为是的悄悄话,被男人听了个全乎,笑的更是合不拢嘴了。这笑声越发像电视剧里的坏人,钟嘉荣没发现身后张云雷略带尴尬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的猜测没错,正打算叫爷爷奶奶,话音未起小院子的门边开了。
出来的女人美丽端庄,知书达理,特别的讨人喜欢。钟嘉荣见到这女人只觉得十分亲切,但下一秒看到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脸上的笑容瞬间又耷拉了下来。
果然漂亮的女人都不可信。
钟嘉荣还未说什么,身后的张云雷却蹿了出去扑进了女人的怀里。
“姐姐!”
钟嘉荣还是第一次听到张云雷这么撒娇的声音,他往日里在自己身边总会像个小大人一样,管着自己,纵着自己。听到他这样撒娇的对这样好看的一个女人,钟嘉荣不知为什么心里酸酸的,原本看着极顺眼的女人此刻在她心里反而多了几分提防。
“绒绒,这是我姐姐,亲姐姐,你就叫惠姐姐。”
许是发现了身后小丫头的沉默,以为是自己的忽视导致,张云雷连忙向钟嘉荣解释道。
“惠姐姐好。”
钟嘉荣兴致不高的打了声招呼。
“姐姐他是?”
看着自家姐姐和陌生男人之间的亲密,张云雷一头雾水。
“叫哥哥,这人以后啊就是你姐夫了,他叫郭德纲。”
王惠带着小女人的羞媚又带着几分自豪向张云雷介绍,男人依旧是笑眯眯的看着张云雷和钟嘉荣。
“姐夫哥?”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