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其深说着说着,头晕晕乎乎地就靠着裴攸宁睡着了。
奶奶刚才睡后,韩其深和裴攸宁一起去了入口小卖部买了酒回房间关起门来喝,聊到了奶奶刚刚说的事,韩其深酒劲上头,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韩其深其实很能喝酒,但是今晚喝的有些顶,倒是比平时醉得早了些。
听着他说完自己的故事,裴攸宁心疼之余,还有一些敬佩。
敬佩奶奶,还有一直很坚强的韩其深。
期待被摧毁后的缓冲一定最撕裂心肺。
两人坐在地上背靠床边,彼时喝醉了的韩其深正靠着裴攸宁的肩,裴攸宁侧着脸去看他,只能看到他的嘴巴和鼻侧。
没忍住,他伸手覆了上去,韩其深的皮肤很细腻,滑滑的,让人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最后裴攸宁以一己之力把韩其深抱上了床,简单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洗把脸后挨着韩其深也睡下了。
于是第二天清晨,宿醉的韩其深是被头疼醒,睁开眼感觉自己翻不了身,甚至还束手束脚的,他眼珠子骨碌一转,瞥见自己耳朵旁边的一张脸后吓得往后退了一下,看清是裴攸宁忽然觉得脑袋更疼了。
昨晚好像说的有点多,把老底都给翻出来了,多半有点不太合适。正想着一会要怎么开口,裴攸宁忽然睁开了眼睛。
“呃!你醒啦!”韩其深自己都还没清醒,这一下可谓醍醐灌顶。
因为床太小,裴攸宁习惯性地睡醒伸懒腰得不到完全伸展,有些难受地左右挪了挪,然后侧身翻了过来,和韩其深面对着面。
“嗯,你头疼吗?昨晚喝那么多。”裴攸宁关心道。
韩其深看着裴攸宁,不知怎么的有些挪不开眼睛。
裴攸宁长得其实有些偏正气,嘴唇偏薄,眼睛细长偏宽,眼珠颜色很深,让人容易深陷,他的头发长长了些,彼时被压在枕头上有些盖住了他的眼睛。
忽然就忍不住道:“你长得真不错。”
裴攸宁失笑:“才认识到这个事实吗?”
韩其深翻了个白眼:“反正也没我好看,逼逼什么。”
裴攸宁往他那里靠了靠,韩其深下意识后退,发现背后顶墙退无可退,只得伸手抵着他:“你干嘛?”
裴攸宁笑到:“靠近点让你看清些,别天天睁眼说瞎话。”
韩其深:“……”
两人起床刷牙漱口丢垃圾,蒙奶奶正好要出摊,给他们留了两份炒粉当早餐就走了。
昨晚的事大家都心照不宣没有提起,面对面吃着炒粉,正在商量着接下来几天的假期该做些什么,裴攸宁就接到了来自谢教授的电话。
谢教授:“攸宁呀,你和小韩是不是在一起呀?中午一起来家里吃饭吧。”
裴攸宁听着电话抬眼扫了下韩其深,眼中是玩味的笑:“嗯,好,知道了。”
韩其深认真吃着粉,感受到裴攸宁的目光炯炯,他抬头蹙眉:“看什么?”
“我妈喊你去我家吃饭。”
不多时,裴攸宁和韩其深走出了居民楼,一起走到公交车站等车。
暖风徐徐,春天已经快要结束,夏天即将到来,少年的身边已经有了肩膀,如果夜幕降临劳神心伤,可以靠一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