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像是一把锋利的尖刀,噗嗤一下,扎进胸膛。
我脑仁一阵阵地生疼,我这是怎么了?
钟声还在响着,我感觉我的皮肉正自己裂开,从肚子开始,有把无形的刀正在切割我的肌肤。
我不安的底下脑袋,一朵深色的花朵在我皓白的衬衣上层层开放。
命令颤抖的指尖,撩起一角,我看见了花朵的根源。
我亲眼看着我的肌肤之间平白地裂开一道口子,整整齐齐的边缘,像是被锋利的小刀给一点点划开。
我的脑袋有些转不过来,苍白的指尖就这样撩着衣角,呆呆地,连手中的无名之书落到地上砸了个乒乓响都不知道。
止血?包扎?还是消毒?
我一片空白,或许应该先按拢伤口?
可倾泻而出的温热液体,却从我的指缝间划出,沾湿我的长裤,滚落在着灰的地毯上,打了个更深的斑点。
奇怪,一点…都不疼。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注视着自己的身体被开了个大洞,鲜血流着,我只是有些无力罢了,脑子清醒着也空白着。
我…这是怎么了?
异常的平静,我甚至试着放开按住伤口的手,殷红的液体从破洞口子流出来。
但势头在渐渐减弱,我能感觉到。
就好像被止住了一样。
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甚至放弃了止血。
我看着这一地的深色,衣服、地毯、被子、书籍……上面都有这深色的花朵。
簇簇花朵的样子深深印进我的眼里,刻在脑子里。
好…奇怪。
我蹲下来,不顾肚子上的破洞,瞧着地上这些花朵。
一朵,两朵,三朵…哎呀,哥哥的书上也被我开出了花。
我连忙捡起来,努力擦了擦,可花朵只有浸透这纸张才能开出来,我再怎么擦都没有用。
只好有些泄气地放开被蹂躏的书页。
对了,我刚刚打算看书来着。
我又揪起书页,翻到刚刚那一页。
嗯嗯,将老鼠的骨灰做成项链,再滴上血液,喂给心爱的人,就能永远守住那个人的心。
哈哈,有意思,不过,老鼠这么卑贱的东西怎么可以喂给心爱的人呢?
唔,把敌人的小拇指切掉,加上秃鹫的羽毛,沉进湖底,敌人死后就能永世不得超生。
诶,有意思诶,不过那都是下辈子的事情了,懒得管。
还有让你最嫉妒的人吃下你用鲜血养大的豌豆,他就会失去所有的荣光,变得一文不名。
哈,这个不错,一文不名之后,不就只能嫉妒我了吗。
有意思,有意思。
我翻阅着这本书籍,如痴如醉地看着,沉醉在这书中各式各样的魔法一样的诅咒或是困阵。
书页在被我翻动,白花花的纸张囫囵吞枣地读着。
是的,白花花的,如果现在有人在我身边,就会发现,我如痴如醉地翻阅着的这本书籍,其实,只是许许多多空无一字的白纸。
大概会吓人一跳吧。
我早已忘记了肚子上的伤口和衬衣上的花朵。
我大概也是被这书给施了魔咒,翻飞的纸张是如此吸引我的目光。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牵引着我,一步步向前,却不知眼前是康泰大道、还是万丈裂谷。
但,心底好像就是有一道声音,催促自己,这本书好有意思,再看看,再看看吧。
我翻动着,书页再次出现了哥哥的批注。
哦~这我可得仔细瞧瞧。
这页叫做…
我赫然间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所有异样都被压在了身体的死角,我不自觉地瞪大眼睛,视线靠上左手大拇指,那是一颗漂亮的椭圆形宝石。
双生子
三个大字,震的我心魂不宁。
底下的批注也多的离谱。
我好像正抓住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