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解决后,奚裕看着一地尸体,喊人来清理现场,但没有一个人动,还是司渐羽吩咐后才开始行动。
奚裕对司渐羽不由的多看了几眼,是个不错分领导者,至少自己的属下很听他的话。
奚裕看着他,表情冷傲,眼里带着肃杀之气,“我以后会留在你身边,”司渐羽拂开了眼前的床帐,走到他面前。
眼神平和,看着他的眼睛,“你很好,但是是不需要你这样的属下,你注定不会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也不会听我的指挥,因为你根本就不觉得我是你的主子。”
“同样的你也不可能会屈服在我之下,所以这个地方不适合你,你是瑶卿的人,我不动你,加上你与骆酒也是久识,我相信你,”
“你有一个更好的去处,去保护瑶卿的姐姐,我的妻子,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大后方。”
奚裕看着他的目光移开,“你说的我会考虑,你杀的这些人是柳渊郢派来的,目的应该就是围杀你,这门口和这城镇处还是多添点人吧!”
说着就抱着自己的剑离开了,没有一丝的留恋,也没有同意司渐羽的说的话,什么都没有说,就直接出去了。
骆酒有些着急的走过来,还扯到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走路的步子像只猴一跳一跳分。
“你真让他走啊,他的武功很高的,留着可以用做大将,现在我们人手紧缺,他是一个很好的人才。”
司渐羽看了一眼他,有些嫌弃的站远了一点,“你知道他是如何服从你的主子的,如今他要为我所用他回严格遵守我的命令,把我当做主子吗?”
“不会,你心里很清楚,他并不会,加上有句话说得好,不听主将命令,私自行动的兵必死。”
“我身后的老百姓相信我,我就要对他们的孩子负责,我无法把将士的性命交托在他的手上。”
这几句话砸在了骆酒的每一根神经上,心脏剧烈的跳动,让他回神,“你的说的的对,那些老百姓相信我们,才把家里的孩子给了我们,我们必须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之后他也没再提过这个事情,因为他是去让庄户人家出了家中的壮劳力自己参军的,他看到了多少人,与自己子女相隔的事情。
多少人怀着信任把孩子交到他们手上,多少人明明知道孩子出来参军多半要命丧战场,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奚裕是一个很好的将领,甚至是一武功很好的高手,但不听主将的命令,甚至到最后会变成一股散兵。
虽然不一定会变成这样,但她不敢赌,也不能赌,那些士兵的性命只有一次,司渐羽给的决定也很好,去保护瑶卿,她是苏卿最在乎的姐姐,他应该会尽心用性命去保护这个女人。
奚裕回到院子里,什么都没想直接上床睡觉了,今天的天色已经不早了,明天还有明天的活要干。
骆酒告别了司渐羽,就拖着自己生病的身体,往自己的院子里赶回去了,本来昨日还是昏迷的,今天晚上才醒,就让他来参加这个捕杀刺客的事情。
第二日,骆酒就去了村庄上,他骑着马走在田间地头,麦子已经被收起来了,此刻还有些孩童在田间地头拾一些麦穗。
他翻身下马,身后的人也下马来,他看着连绵起伏的山峦,看着和乐的村民,他露出来了微笑。
身上的身刚刚骑马又裂开了一些,但不打紧,他继续在村口的树下,坐着等待来参军的男人。
前些日子已经来了一批了,现在还是不够,还要在招一些,以前官兵都是直接强制拉壮丁去参军。
但司渐羽不允许这样,虽然兵力会是一个问题难以解决,他不希望自己手底下的老百姓继续过以前的苦日子。
骆酒对着下面来看热闹的人解释着,只要进了军营就管粮食,管吃饭,一定是吃饱的程度,还有每个月都有银钱拿,这些都是参军的好处。
坏处大家都知道就是要命,如果一个不小心人就会直接死亡,战场就是刀剑无眼的地方,人命在乱世更是如草芥一般。
一天时间,从早上到黄昏一个才收了七八个,太阳也快落山了,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往城里走。
自己身上还有伤,骑马的速度也就忙了下来,回到城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城门处有很多的人在巡逻。
看见是他都行礼之后,打开城门,就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兵骑着马,跑着过来,跪在了骆酒面前。
“报,大人,我们巡逻村庄附近的山上,发现了一大群的流民,下山来了,现在正等在瓦子村,”
骆酒皱了皱眉头,“那里我记得让人排查过了,附近除了山林,并没有人,怎么会出现流民,”
他还是吩咐了手底下的去通报了司渐羽,顺便备一辆马车他自己前去看看,“那些流民,你可知是何处来的,”
小兵摇头,“不知,”看现在这个情况只有到了现场才能知道是怎么的一回事,也就不在询问。
司渐羽听说了有流民,立刻就想到了许多事情,让人召集了城中的所有大夫,包括觅竹。
看到司渐羽一脸心事重重的走出来,身后还带着大夫,骆酒一个走南闯北的人忽然就意识到了什么,流民之中会不会有人带着瘟疫。
若是瘟疫,这些人怕是就完了,除了自己的主子,这病或许根本没有办法。
他想起来苏卿,也有些担心了,好久都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一切都在不言之中,司渐羽先上马,之后让骆酒带着后面的大夫赶上。
自己先跟着那个小兵在前面离开了,骆酒做上了马车,就看见晴竹骑着马,胸前坐着一个娇小的女生,正是觅竹,两人的身影随着前面的马消失在黑夜之中。
本来骆酒一开始觉得司渐羽不该去的,一个军中的主帅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些流民还不知道是不是宁恒之的手笔,如此贸然的去看流民,是很不妥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