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我突然想起昨晚阿暮说我像女的,我立即改口:“咳,别做小动物的了,做些别的,最好能体现我阳刚之气!”
“噗——小念啊,人呢,有理想是好的,但小念你根本就没有阳刚之气啊。噗哈哈哈哈哈!”师父笑得像个傻子。
……我现在就想把他打成个傻子!揉手腕中。
“咳。为师错了。”师父立刻扔下斧头,右脚踩在木桩上,夸张的指着天又说:“我们家小念,是世界上最有男子气概的人!”
我一巴掌糊在脑门上,心中默念:他不是我师父,他不是我师父,他不是我师父……
“小念你怎么啦?”他一脸傻气地看着我问。
我心里默念的更凶了: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我默默转身,退到水井边,摇了桶水上来。
师傅嘟囔了几句,就没人声了,身后又响起削木头的声音。
我用手捧着水洗漱了一番,蹲在木桶旁,盯着水中的倒影想:怎么可能没有阳刚之气?看看这眉毛,看看这眼睛,不就是杏眼吗?杏眼怎么了?杏眼就没有男子气概吗?不就长得精致点了吗?皮肤白点了吗?怎么就没有阳刚之气了?看人家阿暮还不是和我差不多,我就觉得他挺有男子气概的。啊不对,怎么感觉我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啊……算了,我懒得纠结了。又捧了一捧水,直接糊脸上了。
“母上大人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起身问师父。
“可能还要半个时辰。”师父不知道从哪儿变出的锤子和凿子,一手拿一个,朝着刚才砍下的木头边凿着边说。
“啊……行吧。母上大人是卖什么药去啊?”我百无聊赖地问。
“不知道啊,三黎姐说这是之前就约好的,似乎是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师父低着头,认真凿着。
“什!……”我震惊,脑内瞬间闪过无数想法。我转身冲进东门,撞开药房,三步做一步地跃到屏风前,大力扯开。屏幕内只有一个大木桶,桶里没有一滴水。地上什么都没有。
“干什么呢?急急躁躁的。”师父手上还拿着凿子,那上面还带着木屑。他抱着手靠在门栏上,呼吸平稳,一脸温和的笑着问我。
怎……怎么可能!以我这样的速度……他是怎么追上我的?
“药呢?阿暮带回来的药呢?你应该是最清楚里面有什么的人。”我喘着气着急地问他。我已经下意识的认定是他把药拿走的了。
“小念啊,你我好歹师徒一场,我教你那么多年,你为何不信我?反倒相信一个半天时间都没有处到的小鬼?”师父有些委屈道。
“别给我贫,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能一样。告诉我,药在哪里?”我皱眉问。
“你觉得它在哪里呢?”师父他还是笑着。
“啧。我没耐心了。这个药对那小孩很重要,那能救他家里人的命。你不需要,还给他。”我说。
“小念,你到底怎么了?你可不是这么一个毛躁的孩子。为什么一提到那小孩你就如此激动?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需要?”他就像故意逗我玩一样的,不说实话。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你不告诉我药在哪儿?好,行。这房间怎么回事?不,应该说这屏风怎么回事?”我指着那琥珀色的屏风道。
“诶?它还能怎么回事?不就那样嘛。也不过只是阻隔五感,让你能在里面好好休息,不被外界打扰罢了。”师父说的很无辜。
以前我都是昏着进来,昏着出去,不可能没有这屏风的事,我心觉这屏风还是有蹊跷,但师父不告诉我真实原由,一时半会儿也问不出个什么……
“……你把药拿给母上大人了?”我沉默一会儿说。
“哎……徒儿,你太高估我为师了,不要以为为师真的能骗过你娘,你不信我总感觉你娘吧。你到底是怎么了?神经过敏?”师父靠近我,手上的东西凭空消失了,走到我面前用手用力揉了我的头。
“不要一天神经兮兮的,看到那个椅子没?”他指着木头边的一团空气问我。
我:“???”我看得到个寂寞?
“啊,我错了,昨天晚上搬你两个的时候太累了,随便变了一下,椅子都变没了。”他拍了一下头说。
“嘿,你看,它不就在上面吗?”师父念了个咒,除了水桶里没有水以外,和昨晚布景一模一样,地上还是乱七八糟的,阿暮的药也安安静静的摆在在椅子上。
“师父。若让母上大人知道你是这样收拾屋子,可没你好受的。”我心下松了口气,无奈道。
“嘻嘻,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师父一把搂住我,揉着我的头说。
“你们……在做什么?”门口声音传来,是阿暮,他额前的发梢还在滴着水。
“嗨!早安,小暮醒了,昨夜可还睡得惯?”师父说。
“嗯。”阿暮应着,看着揽在我胸前的手,皱了皱眉头。
我感觉他眼神怪怪的,就像是要把师父的手剁掉那种感觉,我被他看着心里有点毛,就对师父说:“师父,你再不收拾这里的东西,我就要告诉母上大人了。”言下之意就是赶紧放开我,赶紧滚蛋。
师父哼了一声,一下子放开我,瘪了瘪嘴,“开心”地收拾东西去了。
我自觉的走到阿暮身旁,轻咳一声说:“也没干什么,来帮你找药……”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自觉……可能……也就单纯是心里害怕?
“接好咯!”师父突然出声。
哇,师父,要不要那么刺激?我还没准备好呢。想是这样想,可我还是认命地转过身准备接他扔过来的东西。
“噗”东西入怀的声音。一个黑色的身影跃到我身前,他怀中紧紧抱着扔过来的东西——药方。
不过弹指间。我呆了呆,突得觉得阿暮穿黑色真挺好看的。尽管只是外面套了一层黑色外衫……等等,我好像关注点不太对?
“嘘——不错啊,小子,真不打算做我徒弟?”师父吹了声口哨,对阿暮说。
“……”阿暮没说话,转身看着我。
“看我干嘛啊,你自己选。”我头疼地伸手将他扳回去。
干嘛干什么都看我啊,我是你娘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