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穆然瞬间蹲下她半个身子蹲在门后,仔细听是树叶被吹动的声音。
她思考了一会儿,院子的中央的确有棵槐树,不大不小,比不上正中间的那棵。
这棵槐树不如穆然在外面看见的有精神,整个状态有些萎靡,在远处是出现凝聚在一起的浓雾。
而在槐树旁有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阵风吹起垂在脚腕处的裙摆。
正是之前的那位新娘,她的锁链还被风吹起了些响动。
好险……穆然庆幸自己没有出去,既然门外有人守着,虽然是鬼。
房间里应该还有其他出路。
可看了看四周,穆然头疼起来,房间虽然有窗户,但可以打开的窗户是正对着院里的,靠着外侧的则是纸糊的窗户,这古老的工艺让穆然想到了小时候。
“算了,就这么躺平吧。”说来也奇怪,明明抬轿的和跟随的都是纸人,身上的衣服看上去很真但其实也是纸糊的,可这身衣服却是真的。
不知道这床是不是也是纸糊的,穆然看着藕粉色的床,决定躺下去休息。
躺下去就直接发现不对劲了,中间怎么是空的?
穆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并且实施了。她把床推到另一侧,这个床对于她来说比较轻,但为了不发出尖锐的摩擦声,只能一步步来,头上都冒出薄汗,更何况这身衣服也很热。
“早知道换我自己的衣服了。我不是带了吗?”她擦了擦汗,带是带了,可那身衣服不好进入。
就放在桌子上,被一层红布包裹着。
床下果然有点东西,有块砖的颜色和其他的不一样,是凸起的。
穆然把那块砖撬开,下面有条通道,但具体通向哪就不得而知了。
思索良久,最终穆然决定:“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她穿着那身衣服下来了,通道很窄,她进入都有些费劲,往后退也可以,但容易擦到皮肤。
走了一会发现空间突然大了,穆然试探性用脚尖点了点前方,是台阶。
这里只有一条路,只能通过台阶往上走了,走着走着,终于看见了丝光亮。
保险起见,穆然查看了四周,确定没有生物后才走上来。
这里点着烛火,看上去很昏暗,但能看见台子上的东西。
是祠堂,台上摆满了台位,前面则是贡品。
穆然有些疑惑:“鬼也会给鬼上供吗?”也不妨碍是障眼法。
她看了看这些牌位,有一个则是写着现任家主四个字,人名看不清了。
没什么东西可调查的,穆然打算从这里离开去往他处。祠堂的门没有锁,也没有被封住,很轻松的就出去了。
越是这样容易,穆然就越是觉得不对劲。
于是又扭头回去看看有没有遗漏的东西。最终发现并没有。
“还是出去吧,总比困死在这里好。”就算祠堂没人来,但按照这里的清洁程度,应该是有人来定期打扫过的。
出去一看,门口是一棵早已枯死的树,等走到树面前一看,下面的泥土有被翻动的痕迹,踩上去有什么东西咯到脚。
那是个木箱,上面的锁已经生锈,穆然轻轻一碰就能打开。
木箱的内处放了几张牛皮纸,上面的字迹存在了许久。那是一处药方,还有十二张八字。
穆然没有学过八字相关的知识,只能先看看药方。
药方大多数都是补气血的药材,她也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但答案在另一张谱上告诉了她。
【东院的大少爷刚出生便生了怪病,算命的说活不过十八。】
【但在十六之时,少爷的精神就愈发憔悴。于是,夫人找了先生,先生所说的都照做,可哪个方子都没任何效果。】
【先生说他还有一计,那便是给少爷冲喜。】
穆然经这么一看,已经明白了生辰八字的用处。可为什么,有十二位新娘。
“看来还得继续看看。”可以看出这里并没恶意,但要小心其他几位新娘,要是犯了禁忌也会很麻烦。
苏棠这家伙……该不会还没发现她失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