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漪
上回到中原、锡戎交界处采花,遇到那个所谓的什么锡戎主帅,长得还蛮好看的,翩翩少年郎嘛!声音也好听,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要靠立军功,这样的男子还真是少见,我一直以为皇兄、小叔叔才算得上是罕见的美男子,可这回却刷新了我的看法,他娶妻了没?什么样的女子才能跟他般配?哪个女子若是嫁与他,那女子岂不成了锡戎城全女子的羡慕对象,估计我是没希望了,仰慕、爱慕他的女子那么多,他救下我的那天,他目不转睛盯了我许久,他的眼神太过灼热,与他对视时,总觉得他很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总而言之,想那些有的没的干啥,还不如想想怎样安安分分待在宫里。
安分待在宫中太难了,干啥都没意思,老想去摄政王府走一趟,可小叔叔西征大漠,府中好像只有宁澄留在府中,这宁澄就是块呆木头,同他说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安分待在宫里只是说说,并不算数,你做了个热身,活动活动筋骨,施法离开,王府后门挂了锁。
白清漪“落了锁又如何,本殿下翻墙。”
你腾空一跃,稳稳地站在地面,于是,你昂首阔步走遍王府的每处风景,不偏不倚正好撞上呆木头。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长乐未央。”
白清漪你瞟了他一眼,摆手道“平身。”
他站起身。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摄政王殿下曾经说过,他出征后,不允许小殿下进府。”
白清漪“若本殿下偏要进呢!况且本殿下已经到了这清乐居。”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这……属下不知,还请小殿下不要为难属下。”
白清漪“本殿下可没那闲工夫为难你,这偌大的摄政王府我来去自如,再说了,你不跟小叔叔说,他哪能知道呢!”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殿下若是知晓了,他会打断属下的腿。”
宁澄低声下气哀求道。
白清漪“想赶我出府,门儿都没有,别说他这么做,本殿下也会打断你的腿,让你娶不着媳妇儿。”你恶狠狠地说道。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那成,小殿下可天天翻墙来。”
宁澄为了日后能娶到媳妇儿,最终不得不向你妥协。
白清漪“翻墙!你小子可真行,不是有后门吗?”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可后门落了锁。”
嘿……呆木头,也只有你能说出这话来。
白清漪“笨啊!拿剑劈开。”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可……”
白清漪“可什么可,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呆木头本殿下要荡秋千,你去后面推,记得可别让我受伤了,到时候你怎么同小叔叔解释。”
宁澄在后面使劲儿推。
白清漪“力度轻点儿,太高危险。”
你刁难宁澄,一会儿嫌高一会儿嫌低,来回折腾他,你觉得有趣,他倒是累个半死。
白清漪“宁澄你知道近日宫里发生啥大事儿没,宫女内监进进出出、火急火燎搬东西,见了我行个礼就跑,本殿下能吃了她(他)们不成。”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属下不清楚,她(他)们着实放肆,小殿下待了足足三个时辰,该回宫了。”
白清漪“回去,本殿下还没待够呢!”
以前来时,特别有耐心、还听话,爱待多久就待多久,瞧瞧如今大不如前,不想着如何留住你,反而赶你回宫。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用过茶及点心,请速速回宫。”
藏在袖口的手握得有些发力,额前暴起青筋,这是要发飙的前奏,宁澄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唉!他惨了,准备接受小殿下的熊熊怒火。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是茶不香或者点心不好吃,属下这就给您换。”
白清漪你呵呵一笑“用不着,宁澄我是不是以前对你太好了,现在胆儿肥了,区区茶水、点心,就想把我打发走。”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您真得不能多待,属下瞒着殿下让您待了这么长时间,殿下知晓了,定不饶了属下。”
白清漪“够了,我忍你很久了,今日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又怎能出这口恶气。”
你半眯着眼看向他,宁澄惶恐地往后退,想着逃跑,哼!哪有那么容易。
你瞅准机会,将茶泼在他脸上。
白清漪“这事儿姑奶奶跟你没完,泼茶这只是开头,后面有你好受的。”
宁澄抹去脸上的茶叶子。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小殿下您还要继续说下去,恕属下无礼了。”
白清漪你接着他的话道“哟,对我无礼,你怎么对我无礼,让本殿下开开眼,你无礼起来什么样儿?”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我……”
宁澄一时无言以对。
白清漪“我什么我,哦……对我无礼会很惨的,你确定要对我无礼嘛!”
宁澄左思右想,不知过了多久。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属下……小殿下您要做什么,快放属下下来。”
宁澄被剥光上衣,悬挂于树上。
白清漪“凭什么,凭你是他摄政王殿下的属下,若你是风逸辰的人,我倒可以放了你,怪就怪谁让你是他的人。”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殿下怎么得罪您了,殿下那是为您着想。”宁澄极力辩解道。
白清漪你愤愤不平“为我着想,若真是为我着想,为什么在我宫里安插眼线,真当我是傻子昂!”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您喷了属下一脸唾沫星子。”
白清漪“你管得找吗?先别担心你家殿下,倒是先担心担心你,是否能熬过今天,全看你毅力如何。”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殿下为您安危着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白清漪你撇撇嘴“得嘞,我的话全当成耳边风。”
白清漪
事后,脸肿得像猪头的宁澄一瘸一拐走到桌对面。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含糊不清道“小殿下这帛书不能看,殿下平日把它当个宝贝似的珍藏。”
白清漪你看也不看他,挑眉“宁澄刚挨完揍,怎么嘀皮又痒了。”
宁澄(秦王贴身侍卫)“您看您随意看,殿下珍藏的书,您都可以翻看。”
白清漪“总算说了句像样的话,你该干嘛干嘛去,别傻楞的杵那儿。”
宁澄唯唯诺诺告退,等他走远了,你合上书,放置一旁,一步两步三步走到书柜前,轻轻翻找。
白清漪“不对,上个月小住去他书房找他,瞟见书柜上有个棕色锦盒,现在怎么没有了,不行得再找找看。”
终于不负有心人,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找着了,打开锦盒,锦盒里放着自己送的香囊、雕刻的白玉簪、平安福,还有那些年写给他的书信……原来这些他都留着呢!
你欣喜不已。
白清漪“他还留着之前的物件、书信,真好,我在他心中还是挺有分量的嘛!”
直到听见如月的呼唤声,你匆忙整理物件,把锦盒放回原处,匆匆离开清乐居。依依不舍上了马车,撩开朱红色的绉纱,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摄政王府,不由叹了口气,殊不知这是最后一次去摄政王府。也是最后一次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