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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怪咖

阋神

  有些是动人的,有些是美丽的,有些是伤感的,有些是欢愉的,终究都是一些释放心灵了却心思的痕迹,寒风带着灿烂的烟花走向凋零,月亮带着云朵的痴恋慢慢西移。

  在78年到83年的五年时间里,魔国出了一位极其凶残的变态杀手,总共杀害了15个年轻男人。在杀人之后,杀手并没有着手把尸体处理掉,而是把他们当做了自己的伴侣。这个事情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不可思议。那么,这桩惊世骇俗的案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我们就要从37年前说起。

  北部郊区有一个名为兰利花园的地方。83年,新年刚过,住在23号楼的租客们就遇到了麻烦。他们发现这栋三层小楼的下水道堵了,于是找人来修。管道修理工来过好几次,试图帮助租户们从家里疏通管道,但是效果并不好,阻塞的问题一直没有得到彻底解决,这个情况持续到了2月。2月8日,德普再次来到了这栋楼前,先前他是来这维修过的,但是并没有找到原因,这次又接到了报修电话,他本来是想走个过场,应付下,象征性的检查下的,但是他没想到,这一次的检查,让他终身难忘。

  由于之前排查过每位租户家里的管道,这次德普选择查查楼外地面上的下水井。

  当时魔国的排水管道与我们现代全封闭式的不同,是属于比较原始的样式。每层楼分别有个大管子,直接把楼里的废水排到楼外面的下水井里。下水井里又有几个管道,会吸纳脏水,进入地下。德普撬开了方形下水井盖,里面黑漆漆一片,飘出阵阵恶臭。这种臭味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只不过今天的这个气味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浓烈的让人作呕。德普下到井里,用手电向里面的管道照去。根据判断,他发现通往地下的主管道有问题,不能正常的吸纳下水井里的废水。

  要说做管道工的人工资高,因为他们时常要做普通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德普把手伸进了主管道里掏,果然,有个东西卡在里面。德普用手电照看,发现这个东西非常像一块肉。谁这么大意啊!把这么一大块肉给冲下水道里了?德普非常确信这不是小耗子什么的动物尸体,就是一块被切割过的,带着骨头的肉。突然,一个细思极恐的词闪过了他的脑子:人肉!这会不会是一块人肉?德普被自己的脑洞吓到了,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他还是有些不安,决定给他的老板打电话。老板在电话里指示他:先把那块肉放在下水井的干燥空间处,不要拿出来,等他明天来了再做处理。

  德普照着老板的吩咐,把疑似的人肉放在了一个角落里,管道里似乎还有一些东西,但是这个地方让他毛骨悚然,眼看天色暗下来了,他想赶紧离开。

  在他收拾工具准备离开时,两个23号楼的租客来到了他跟前,打听维修情况。德普说不知是谁家把带着骨头的肉冲了下来,然后又神秘地说:“从我多年修管道的经验来看,那可不是什么动物尸体,很像一块人肉啊。”两个租客都没当回事,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还开玩笑地说:“看来有人把原味炸鸡给冲下来了。”

  第二天早晨七点刚过,德普和他的老板便一起来到了兰利花园23号楼外面,他们打开下水井盖,却发现昨天找到的那块肉不见了!难道是被人给偷走了?谁会干这种事儿呢?下水井里多脏啊。德普的老板也觉得事情古怪,就问:“昨天你掏出阻塞物这个事儿,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嗯,就是这个楼里的两个租户,他们问我掏出什么了,我就说了。其中有个戴眼镜的还说是谁家的炸鸡给冲跑了。”德普答道。

  他的老板思索了片刻,“再掏!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东西。”倒霉的德普忍着恶心又开始伸手摸,还真让他给摸到了,主管道的深处还有一些阻塞物,清理后发现,是几块像肉一样的东西,还有三、四块碎骨头。取出这些东西后,德普的老板马上报了警。

  警察局总探长陶辰接到了电话,他和几位警察很快就赶到了现场。经他初步确认,这堆肉与骨头与人体组织高度相似,而且那几块连着关节的骨头,看上去很像是人手!他把这堆东西送到了法医那里加急化验。法医很快就给出了结论,这些就是人体组织,确认无疑!而且其中一块肉是脖颈上的,那块肉的表层还带着皮肤,上面有明显的捆扎痕迹,这就证明受害者可能是被勒死的。

  紧接着,留在现场勘察的警察们也发现了新线索。他们又在另一条管子里也发现了人体组织,这条管子被用于23号楼二层以上的住户,而这栋楼里二层没有人住,三楼只住了一个人,名叫丹尼。警察开始了秘密走访,对楼里住户依次询问。很快,就得到了有效的线索。住在一楼的一个租户说:“大约凌晨1点左右吧,我还没睡呢。听到楼道里有动静,我想谁这么晚了会在楼道里走动?我打开门一看,看见三楼邻居母尼站在大门内,这么冷的天,他身上只穿了一个背心。我看的特清楚,他身上竟然在冒汗,两条胳膊上都是污泥。真是个奇怪的人,我没和他说话就关门睡觉了。”

  重要的证据全部指向了丹尼,陶辰探长决定和他的两个同事守在楼门里面,等待他下班。

  日头西下,陶辰探长紧张起来,他想:这个丹尼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会不会很难缠?还是很古怪?

  时间刚过六点,丹尼探长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向这里走来。这个人到了大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了楼门。等那人一进来,陶辰探长和两位同事马上围拢上去,问道:“请问你是丹尼吗?”

  那人说:“我就是。”

  陶辰探长掏出证件,介绍了自己和两位同事,然后说:“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下水道的事。”

  丹尼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古怪微笑,说:“警察什么时候对下水道感兴趣了?”

  陶辰探长说:“你先带我们上楼去你的公寓里看看。”

  丹尼只得向楼上走去,他相貌普通,带着金属框眼睛,身穿西装,表情轻松而又平静。三位警察跟着他走在狭窄的木质楼梯上,脚下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很快就到了三楼丹尼的公寓门前。就在他打开房门的一刹那,一股死亡的恶臭迎面扑来。

  他们来到起居室,丹尼探长对丹尼说:“我们在下水道里发现了人体碎块。”

  丹尼惊讶地说:“哦,天哪!太恶心了!”

  陶辰探长向前走了一步,站在丹尼面前,紧盯他的双眼,恶狠狠地说道:“别跟我们耍花招,其他尸块在哪儿?”

  没有任何抵抗,丹尼脱口而出:“就在在隔壁房间的衣柜里。”

  陶辰探长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气味更重了。他马上关上门,问丹尼还有没有其他的。丹尼回答说:“这可说来话长了,我会告诉你们一切,但不是在这儿,还是去警察局吧。”

  在回警察局的路上,陶辰探长问他一共是几个受害者,丹尼回答说三个。停了一会儿,丹尼看着窗外的街景,慢慢说:“其实,从78年到现在一共有15个。你们应该庆幸这么快就抓住我了,不然会有150个的。”

  这就是本案的另一个独特之处,在警察刚逮捕嫌疑人,几乎什么都不知道时,嫌疑人就主动承认了全部罪行。哦不,是几乎全部罪行,因为还有7人逃脱了他的魔掌。

  丹尼被带走后,还有警察继续勘查现场,他们在起居室的茶叶箱里,厨房的橱柜里,浴室的储物柜里又发现了很多人体残骸,经法医的初步判断,这些至少属于两个人。

  让警察没想到的是,这个案件在24小时内就登上报纸了。起先,警察们怀疑消息是从警察局内部走漏的,但实际上,通风报信的人是管道工德普。他觉得这件事既诡异又可怕,必须马上让公众知道!那个被抓的嫌疑犯,就是在前几天跟自己开玩笑的戴眼镜的男人!每次想到自己和变态杀人狂面对面的对话过,手里还摸过碎人肉,德普就恶心到胃部翻涌,估计这是他一生中遭受的最大心理创伤。于是,德普就给魔国最有影响力的报社《镜报》打去了电话,半小时内,报社的记者就赶到了德普的家。

  第二天,经过镜报的带头与宣扬,全国的报纸头版都是丹尼的大幅照片,全国人都知道了这起变态碎尸杀人案。

  警察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首先,虽然丹尼已经主动承认了罪行,但是风险还是很大,他完全有可能翻供。其次,在法律里,嫌疑人被捕之后的48小时内,要么被起诉,要么被释放。为了不出岔子、让丹尼保持情绪稳定,陶辰探长和他的同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对他进行了审讯。同时法医也抓紧时间,争取尽快从残骸上找到更多的线索。

  2月11日,法医终于从一块人体组织上找到了一枚指纹,并且成功的和警察局档案里的一个名叫露娜的人比对上了。那个叫露娜的人有过犯罪前科,所以在警察局里留有他详细的资料。当天下午5点40分,丹尼因为谋杀露娜正式被起诉。同时,警察们开始了正式审讯。

  面对一个冷血的连环杀手时,人们最想知道的首先就是作案动机,警察们也想知道。但是丹尼对这个问题一脸茫然,他在腾腾上升的烟雾中看着陶辰探长说:“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杀人,我希望你们能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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