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没有说一句便快速跑出门去,留下一脸不知所谓的沈浪。
她的态度实在让沈浪摸不清,刚刚短短的几句对话,让他觉得自己竟没有一句是对的。
枉他一向认为自己是能言善辩的人,如今面对一位沉默寡言的女子,竟变得笨嘴拙舌起来。
看着倩影消失的地方,沈浪摇头自嘲:“沈浪啊沈浪……你也有今日!”
……
明媚的阳光被两边高耸入云的山崖阻断,在乱石嶙峋的小道上投下一片阴影。
人迹罕至的奇山怪石下,似乎是最完美的隐藏。
身着红衣紫带的女子在阴影的笼罩下眉目之间一片阴寒,毫无温度的目光冷冷的向跪在地上的女子射去。
良久的寂静后,薄唇轻启吐出一片寒气:“怎么,失败了?”没有任何温度的语调仿佛能立刻将人冰冻。
跪地的女子,头都不敢抬一下,惊恐万分道:“属下该死,让她跑了。”肩膀因害怕微不可见的颤抖。
“你当然该死,昨日是她临近毒发的日子。”黛雪说的咬牙切齿,“如此都没有得手,你还真是无用。”
女子因恐惧瞪大眼睛,连连求饶:“姑娘饶命啊,本来是……是可以得手的。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突然有个男子出现,那人武功高强属下不是对手,因此才失手与他。”
“男子?”女子微眯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芒,“有意思,她身边有男人!”
听闻其中缘由她先是皱眉,后又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
“是,那人对她拼死相救,还因此受了伤。”
“哦,是吗?”黛雪眼里的笑意愈发浓烈,步伐愉悦的踏着脚下石子缓缓离去。
依旧跪地的女子颤巍巍的盯着前方越来越远的脚步,冷汗从额角滑落。
她刚刚以为自己非死不可,没想到居然有幸捡回一条命。一直僵持着的身子放松下来,正要从地上起来,前方一根冰凉入骨的银针猛的刺入眉心。
连惊呼都来不及,女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重重仰面倒地。
黄昏十分,西方云霞染红了天空。沈浪打量着所处的院落,周围用竹子做的篱笆,将房屋围了一圈。
整个院落简洁大方,没有多余的杂物。院落正前方有一条小路,路尽头有一小片青翠的凤尾竹,一阵风吹来,发出‘沙沙’的响声。
沈浪莞尔一笑,这里的布置还真能看出她的影子,与人一样的清冷。
转头看着禁闭的房门,沈浪微微皱眉。她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一下午了,期间他敲过一次门,里面只应了他一声便没了声音。
虽相处不多,但通过今天的了解,发现她是一个话少又不喜欢与人交往的性子。
只是她这样不与他接触,难免会让沈浪有些担心。他只要确定里面的人没事,就不会再去打扰她。
思索再三,沈浪还是决定亲自看看才放心。他站在门口敲了两声,里面却没有什么动静。
“姑娘,姑娘?”沈浪忍不住出声,可里面还是与人应答。“姑娘,你在里面吗?”接着加重敲门的力道,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