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当年一样家里人不同意骆菲池上一本大学,即使它的分数超过录取的分数线,就连当地的一个普通大学他们也不允许,后来是骆菲池的继父出的钱。
但骆菲池还是坚持留在了本省一个大学,虽然比不上像清华北大那样的名牌大学,但在本省好歹也是一个一本大学。
骆菲池的母亲很希望她到江苏来上大学,毕竟她在江苏也好有个照应。
骆菲池拒绝了,她选择了本省大学的新闻系。
后来信息化了,渐渐的开始出现了智能手机等新型电子产品。远在北京的顾南辞不再写信给骆菲池,骆菲池也不再去邮局那儿问有没有她的信。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的绿叶儿在暖风里蹦跳着走来了。初夏的阳光从密密层层的枝叶间透射下来,地上印满铜钱大小的粼粼光斑。
那时候人们的思想开始转变了,大批大批的新青年努力追求新的事物。
在上大二的顾南辞已经成立了自己的研究兴趣小组,在校内是风云人物。又因为父母是科学院院士,大家对他都是相当敬佩的。
夏季的北京很热,干热干热的,伏天的时候闷热闷热的。白天没什么人,晚上人们就出来遛弯了,街道的长长地烧烤摊冒着香气,人们喜欢吃着毛豆和羊肉串喝着冰啤酒,在露天看电视,反正挺热闹的。
顾南辞不喜欢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天气总是容易让他想到江南的故乡,总是让他想起故乡那个温柔如水的女子。
他并不住在学校的寝室里,他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租了一个房子住。
一个月八百块钱,四个人住平分一人两百。
可是并不是人人都像顾南辞一样有个还算富裕的家庭,有时拿不出钱,多半是顾南辞贴的。
那两年的初中同学聚会,顾南辞一次都没有去。他不知道见了他们该说些什么,因为他的那些初中同学多半是读完初中便不再读了。
他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话题才能跟他们聊在一起,不是他看不起他们,而是文化水平不同,所聊的东西也就不同了,他理解不了他们口中所说的农业术语,他们也理解不了他口中的物理。
更重要的是他不知道怎么面对她。
可她还是来了,这次不是他找她,也不是她找他,仅仅是因为一次偶然。
那时,骆菲池不愿意再拿着继父辛辛苦苦的血汗钱,在学校安心地学习。
她就开始在找工作,她是新闻系的专业可是她去了许多报社应聘记者,都是去过就再没有回音了。
恰好网络发展快速,她借着网络的趋势,在网上发表了自己的一篇文章。恰逢被北大新闻系的教授看见了,并且非常诚恳的说北大可以破格录取她。
她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的事多半是母亲拿捏着。母亲并没有表示什么,她便问了吴晓。
在顾南辞走后的第三年,她答应了吴晓,愿意做他的女朋友。
她也想试着放下一切,试着去爱他。吴晓人很好,纵使活的太过圆滑,但这也只是优点。
吴晓其实有太多太多顾南辞没有的东西,也能弥补骆菲池你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这应许是应了这句话吧。
人的一生总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
顾南辞惊艳了她的青春年华,吴晓温柔了她的往后余生。
她最终还是去了。
去了那个人所在的城市。
她在学校里,几乎每天都可以听到那个人的名字,听到有关他的事,听到有关他的传闻,却每天都见不到那个人。
后来新闻系的教授布置了骆菲池一个作业,要求她去采访北大最年轻的物理教授。
最年轻的物理教授手下最得意的学生就是顾南辞。
顾南辞并不知道骆菲池在北大的消息,他很少问这些事。也从不管学校那些传闻,他只是很严格的对待自己,对待自己的学业。
人们提到他的时候总是这样说,顾南辞出现时是这样的,打着北大天才校草的名号,左手奖杯,右手设计图,嘴里念着演讲稿,脚下还不忘默然地踩过一封封粉红情书。
骆菲池每天晚上都会跟吴晓通上一通电话,对于她言,吴晓还没走进她的心里,因为那个人还没出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她就找到物理系的专用实验室,要去采访。
实验室的门没锁,她就直接进去了。满目的实验器材,她一个都不认识。
接着她就看见。
一个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蓄著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白皙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
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那个男生一个人在实验台前捣鼓着。
“同学帮我把那个迈克尔逊干涉仪拿过来,谢谢。”
骆菲池面对着这么多的实验器材,根本不知道哪个是迈克尔逊干涉仪。
“我……不知道哪个是。”
顾南辞没抬头,回了一句“就是那个表面银色的,看起来有一点像是手枪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