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下来,宇文瑄在玉尊过的还算舒服,至少在她和柳笙看来是如此的。
她不必每日早起请安读晨课,每日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因为忘了时辰就没有吃食。
事实上,宇文瑄时时刻刻嘴巴都没怎么闲过。
钟离渊怕她想家还专门请了净明的伙食师傅在太子府上。但其实宇文瑄根本就不知道净明的特色美食是哪些。
几日下来,宇文瑄发现能见钟离渊的时候很少。
他总是很忙,太子府上住的有门客,每每问及玖风,钟离渊不是在处理政务就是在和门客讨论政事。
钟离渊也只有在半夜的时候才会回房。
宇文瑄总是被他吵醒,即使钟离渊自认为已经将手脚放的很轻了。可宇文瑄是从小就提防有没有老鼠跑过长起来的,所以钟离渊的小心翼翼其实没有起到多大作用。
但宇文瑄从不睁眼睛,也不多动什么,只等钟离渊将外衣脱下,进了被窝,才慢慢的将头靠到他肩上,又一点点的将手环到他的腰上。
太子爷适合暖和的。宇文瑄偷偷的在心里这么定义。
若是醒了,宇文瑄才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眨巴着眼睛瞧钟离渊,可现在是睡着啦,是和喝醉酒一样有特权的。
其实钟离渊也很明白,他的这个小太子妃脸皮有多么薄。明明连眼睛都没有睁,呼吸却已经紊乱的不像样子。
如果当夜月色正好,趁着月色去看,宇文瑄的小脸儿也都红的仿佛用了南疆新上的胭脂一样。
真是可爱。
可钟离渊也没有戳破,他总是以不能再自然的姿势就直接将宇文瑄圈在他怀里,任由那急促的呼吸在他脖颈间刺挠一般的肆意生长,再沉沉睡去。
这日柳笙从屋外进来,宇文瑄瞧着她,满是奇怪,嘴里却还不忘将已经咬下的芙蓉糕咽下去:“你怎么了?笑得如此开心?”
柳笙忍住笑摇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
宇文瑄向来信任柳笙,见她这样说便不疑有他,只“嗯”了一声就又回去专心致志的吃她面前的芙蓉糕。
“公主就不好奇良娣和怜莺怎么样了么?”柳笙凑近来,在宇文瑄身前笑道。
宇文瑄想了想,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二人的消息了,又瞧着柳笙一脸八卦的表情,心下便来了兴致:“她们怎么了?”
柳笙摇摇头:“她们没怎么样。”见宇文瑄一脸的大失所望,忙道:“我听到一点消息。说这良娣桃夭原本是个良家女子,好像是太子门下某一位门客的什么亲戚。怜莺是皇后给太子爷准备的通房。本来是要和桃夭一样被封为良娣甚至是良媛的,结果就因为皇后当时提的时候先提了桃夭,后提的怜莺,怜莺就被太子爷给拒了。”
“怪不得呢。”宇文瑄喃喃道:“我就觉得这两人不对劲。”
“还有呢。”柳笙在宇文瑄耳边附耳道:“听说当时皇后娘娘发了好大的火,说是让怜莺自己想办法爬上太子爷的床。结果,一次两次都被桃夭截了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