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诗勒隼离开没多久便遇上赶回的罗十八。
两人皆不是多话之人,阿诗勒隼问了句李明越的下落,见她摇头便不再多言。
罗十八将秦老的画拿出来给他展示,“消息互通。”
“你这画是哪来的?”看笔触不像是一个练家子画的,罗十八看了他一眼,将画小心的卷好,“主子的朋友给我的。”
除了他们还有人在找李明越的下落,阿诗勒隼一时也难分辨这个消息的好坏。
“方便带我去见一下他们吗?”
罗十八想到秦老所言,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便沉默的点点头,与阿诗勒隼前后离开。
入夜,被叫做小葫芦的驴静静嚼着不怎么肥美的野草,司徒郎郎抱了捆木柴回来,围在火堆旁,也算给凉夜增添些暖意。
火光跃动,李明越眼眸微阖靠着树干,干燥的空气令她眼角发干,她缓缓闭上双眸,陷入睡梦,周身气息变得宁静。
司徒郎郎见她睡着,悄声去拿驴车上的被褥给她盖上,踮着脚走回孙真人身旁,用气音问到,“我见她今日一直犯困,撑到现在才睡,你确定没事?”
孙真人提起酒葫芦喝了口辣酒,“病人嘛,都是这样,嗜睡。”
“而且,要是真能睡着,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孙真人看向她,眼中神色不明。
火光照映在李明越越发紧蹙的眉心,司徒郎郎看着她脸色逐渐发白,额角泛起细密的汗,诧异的看向孙真人,“她这是怎么了?”
“梦魇。”孙真人把酒壶丢给他,“早就该想到的,她一个小娘子从阿诗勒部逃出来又受这般重的伤,想想也知道是些不好的经历。”
“我早说了,她有心病。”孙真人叹了声气,从怀中掏出一瓶清心丹,去将李明越唤醒。
李明越大口喘息着,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孙真人,隐隐约约也发觉了自己的不对。
孙真人倒出一粒给她,“吃。”
李明越顺从的将药咽下,脑中却不断闪过梦中的画面,萤火虫、月光石,到最后阿诗勒隼一遍遍质问她,凭什么她还活着,阿伊儿却死了。
渐渐的,李明越平静下来,望着招摇在风中的火光,悲寂将她笼罩进阴影中,凤眸侵染染上水光,明明围在火堆旁,可她却觉得心冷极了。
见司徒郎郎还担忧的盯着李明越,孙真人拍了拍他,“我早说了,心病难医。”
司徒郎郎欲言又止,今日一事之后他便觉得明月姑娘是个顶有趣的妙人,游历多年,他已经很久没碰到过这种人了,可老爷子说,她有心病,或许是惺惺相惜吧,他希望李明越能走出来,毕竟心中总是不愿这世间少一个有趣之人而多一副空空骨架。
洛阳行宫,一只从长安赶来的信使踏着夜色而来,皓都得了通报早早在府衙门口等候。
“你们哪位是管事的?”信使也不多言。
皓都亮出代表身份的玉牌。
信使确认无虞这才将信交于他,“陛下亲笔,请大人早做准备。”
皓都接了信,抽出内里信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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