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阿诗勒绰必,你这白日梦未免也做的太好了,我怎可与你这狗彘之徒为伍。”罗义还是那般狂妄,“要我这条命,拿去便是了!”
延利也不指望一次就能让他屈服,若他立刻同意,延利反而要怀疑他是不是缓兵之计,“死不悔改,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将军奔逃劳苦,替我好好给他舒舒筋骨。”延利负手离开,利诱不行那便威逼,无非是一巴掌一甜枣的道理。
营地门口。
远处涉尔抱臂观望,即使见李明越一如他所想那般辛苦劳力,他心中还是郁结。
“小可汗在看上什么?”
是雷叔。
涉尔看了眼来人,忍耐下心头的烦闷,下巴点向李明越所在的位置,“弥弥古丽与他交好,看着不过是个长的白净些的小白脸,瘦弱不堪,真不知道,他到底胜在哪里!”
草原儿郎以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一切为荣,像李明越这般风吹即倒的小身板,显然在一众汉子里并不够看。
涉尔只当是他油嘴滑舌骗得了弥弥的信任。
“喜欢这事情哪会比较这些。”雷叔似是嫌火烧的不够大,补了句,“中原人有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这小子再不堪,可在弥弥古丽眼中他胜过所有人。”
这所有人自然也包括你,小可汗。雷叔及时停住,后面的话挑拨意味太明显,哪怕单纯如涉尔也会听出些异样来。
“小可汗何必为区区两个奴隶挂心?”
“她可是我的奴隶,她凭什么喜欢!”
雷叔暗暗挑眉,他大概能猜到为什么那女奴不喜欢涉尔了,过分的强势,只会将人推远,不过涉尔贵为小可汗,“一个女奴而已,小可汗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您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去给你挑。”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得涉尔没了多少玩乐的心思。
涉尔撇了眼李明越,暗道晦气,“雷叔,一会多给他派点活,别叫他闲着。”
“是。”
雷叔扫过远处擦汗的李明越,眼中带上些猫哭耗子的假慈悲。
李明越跟着一众奴隶一起离开,路过罗义消失的大帐时,李明越暗暗记下了方位,袖口的铁钉紧贴皮肤散出冰凉的寒意。
李明越克制住心中的冲动,面色如常混在奴隶中一同前往大帐。
吃饭、换洗、入寝,李明越按部就班做好一切,在一堆人种做着最寻常不过的事,原本她新奴隶的身份还有些乍眼,如今却是再难看出她有半点的不同。
夜深人静,众人睡下。
暗中,一双凤眸悄然睁开,李明越摸了摸手腕藏着的铁钉,缓缓坐起身,无声离开。
周围的帐篷大多灭了烛火陷入沉睡,李明越穿梭其中宛如鬼魅。
脚步停在一处,看着睡倒在两边的守卫,夜里寒风瑟瑟,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不是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便是别人撂倒被迫陷入睡眠。
李明越心中更加偏向第二种可能。
帐帘被风微微吹开,似在勾着她进去一探究竟。
李明越看着这再明摆不过的陷阱挑了挑眉,哦豁。
秋雨不似晚来风晚上加更,啾咪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