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刚刚过来就被涉尔拉进内帐,“小可汗,何时如此着急?”
“你还记得弥弥古丽吧!”
“记得,那个出生漠北的奴隶,为何突然提起她?”又是这女人,他还记得涉尔当时对这女奴可谓是百依百顺,他实在不明白,不过一个奴隶,为何涉尔要如此低下身份。
涉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告诉我,她当年去了哪里?”
“大可汗当年怕你玩物丧志,将她赶出了王庭。”雷叔见他为那女人如此疯魔,心中不禁冷笑,面上却不露半分。
“那你告诉我她怎么成为了鹰师的奴隶!”
雷叔眸光微亮,似乎停到什么有趣的话,这正是他离间涉尔与延利的好时机,压下心中的窃喜,微微蹙眉,“赏给鹰师的奴隶是大可汗亲自挑选的。”
“混蛋!所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雷叔见涉尔发怒,敛下神色,静静站在一旁。
王庭营口,李明越同一众奴隶一起翻修着栅栏。
大颗大颗的汗顺着鬓角滑落,李明越闷不吭声的挥起铁锤又再次落下,掌心被震的发麻。
此时一直军队压着一辆囚车从王庭外而来。
李明越挥起锤,顺势望向那辆囚车。
那人一身破烂白衫,几次透着血迹,看样子比起昨日的她,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犯了什么罪?
铁锤落下,敲在木桩上,李明越挥起的动作快了些。
第二眼,囚车行进王庭,她隐隐约约看出那囚犯的汉人装扮。
“咚——”第二次铁锤落下,潮湿的土壤吞占着更多的木桩。
铁锤再次挥起,第三眼,囚车行至面前,李明越终于看清那囚犯的模样。
铁锤狠狠砸下带着十足的力道,木桩竟打进一寸有余。
再次挥锤,李明越不再去看那囚车。
竟然是罗义那个叛徒!
他居然还活着!
没死在战乱中,竟让他侥幸苟延残喘至今。
罗义被擒,有点脑子都能想到延利的想法,无非想借罗义之手来对付大唐。
垂下的眸中杀意涌现,她知道罗义有不屈服于延利的可能,只是于她而言,叛者,永不再信,所以,罗义必须死,越早越好。
李明越看准机会将一截铁钉藏进袖口,殊不知这一切却被躲在暗处的一人看了个正着。
牢房,罗义被五花大绑的困在柱上,呼吸浅浅,看着像是死了一般。
脚步声渐渐逼近,罗义抬眼皮窃了眼又垂下,态度随意散漫,“我当是谁急着见我,原来是你啊,真是久违了。”
丝毫没听出怀念之意,延利并不在意,看着昔日仇敌如今镣铐加身,苟延残喘的与他说话,延利心中快意极了。
“罗义啊罗义,本汗都险些认不出你了。”延利故作惋惜,“这还是曾经那个骁勇善战的罗义吗?”
罗义冷哼一声,恩赐般的抬头和他说话,“阿诗勒绰必,我听说你率兵亲征却空手而归,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说完便放声嘲笑起来,不就是挖苦吗,谁不会呢?
延利想到今日来的目的,不再与他斗嘴,“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嘴还这么硬,你现在要是肯跪下受降,投靠我阿诗勒部,替草原而战,本汗即刻就可以宰羊烹酒,为你封官进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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