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听后脸色极差。
丁程鑫“把糖给我。”
白瑜抿嘴闷笑一声,只是这一笑,她真真是明白对谁,将声音提高了一个度,
白瑜“哥,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
谁知今日喝醉酒的丁程鑫是铁定要与白瑜对峙上一轮。
见白瑜无动于衷,心中的燥意就越大,趁着醉酒可以胡作非为的机会,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要伸手去抢夺她手心里紧紧攥着的那颗糖。
白瑜也没想过他会这么幼稚,索性也就没有什么防御,被男人狠狠一推就睡倒在软绵绵的床垫上。
她瞳孔一缩,正想要支起手肘起身,下一秒丁程鑫的腿就压住她的膝盖,力气威逼之下,使她动弹不得。
她没承受过这么屈辱的姿势,被自己哥哥气急败坏地压着,竟然还是为一颗水果糖。
她不免有些气愤的低吼道,
白瑜“丁程鑫,你起开!”
丁程鑫挑眉,完全不似平时清冷的模样。
他伸手按住她试图奋起的手臂,另一只手却不安分地抚过她的脸,
丁程鑫“小瑜,你脸好红。”
白瑜感觉得到自己心中的怒火正以八百里的速度燎原,她很确定自己脸红是被丁程鑫的动作气的。
而她,也十分厌恶那只白净的手,触碰她的脸庞。
没有还手之力,也就放弃了一些无谓的挣扎。
很快白瑜就压制住怒火,只留满满的厌恶与抗拒,好整以暇地望着丁程鑫,
白瑜“你很脏,把你的手挪开。”
丁程鑫瞬间换了个人似的,冷黑的眼瞳中刮起一层风暴,将之前的玩味席卷一空。
原先温柔滑过她肌肤的手指霎时离开,一字一顿地质问道,
丁程鑫“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白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到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怨愤终是没有冲垮悔恨。
但刚才的话,不就是来源于她的内心吗?
内心深处汹涌着,叫嚣着,她觉得丁程鑫很脏,事实也就是那样。
白瑜“哥,你把汤喝了吧,我先回房间了。”
这次她很轻易就推开了丁程鑫,坐起身来却觉得更加压抑。
丁程鑫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力求事事干净。
白瑜看他慢悠悠不知做给谁看的动作,心中烦躁更甚,置气般的站起来,而后还特意弯下腰,为爱整洁的哥哥抚平皱巴巴的床单。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深沉的颜色,这可不是她一人的功劳。
丁程鑫“你也很脏,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白瑜一顿,身体里晕开很多感知。
如果将之前比作水上波澜,丁程鑫这句话就像是,滚滚波涛。
又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她的心却丝毫没有动摇,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将那颗发烫的糖放到床边的柜子上。
然后又似平常睡前道晚安一样的,对他柔柔浅浅的笑着。
丁程鑫的手莫名青筋暴起。
白瑜走了,并且轻轻合上了门。
她想若无其事地离开,但其实只有她一个人知道,这是落荒而逃。
丁程鑫强行给自己灌下那碗醒酒汤,姜渣辣着他的喉咙,有些刺痛,他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犹豫不决,还是伸出手抓起那颗被白瑜留下的糖,捏在手指间,已经没有了热度,冷硬的触觉使他微微失神。
是因为这颗糖包装过于鲜艳而已,在他黑沉沉的房间里尤为惹眼。
对,只是这样而已。
他嘴硬到。眼中却漾开丝丝波澜。
拆开包装,入口却是被苦涩围绕着。
是他现在习惯的黑咖啡。
不是他过去钟爱的水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