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瑜情急之下竟然忘了自己没有穿鞋,什么大小姐形象都在竭力奔跑时毁灭了,直接赤着双脚跑到偏院的车库去。
车库的灯光很弱,但也足够让她的眼睛清楚瞧见,两道影子和在一块,搞不清楚是谁先下车的,总之她听见车门被关上,很钝的声音。
方意然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因为身体支撑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只得往车边靠着,鞋跟稍微摩擦了下,发出刺耳又令人作呕的声音。
她自是没有注意到一个女孩静静地站在远处看着自己,目光比夜色还要凉。
丁程鑫“你不用扶着我,我自己可以走动。”
男人经微醺而变得沙哑的声线在方意然耳边响起,她的心跳突然乱了起来,险些站不稳。
她低下头,却忘记了天本就黑,旁边的人是看不见自己红透的脸的,只是痴痴的笑着。
方意然“没事的,程鑫哥,就让我扶你进家吧。”
她的言辞愈发大胆,在没有听见丁程鑫的回复后,得意地往他身体里靠。
严浩翔“白瑜!”
严浩翔“阿瑜,我的小祖宗,这可是秋天的晚上,你不穿鞋子就跑出去,不怕把自己身体给得罪了?”
严浩翔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小到大。
他虽是潇洒走着,却大步流星,凭借腿长的优势追赶上白瑜,却见她立在一处,而方意然不知是怎么,拖着丁程鑫还耗在原地。
方意然听到白瑜这两个字脸色瞬间巨变,抓着丁程鑫精瘦的腰的手却越发的紧。
然没料到旁边的丁程鑫反应更加敏感,听到严少喊白瑜的名字,揉了揉太阳穴,似乎是要准备挣脱她去找白瑜了。
她为此不甘地咬着下唇,长长的卷发正好遮挡住她扭曲的神情。
不低头还好,一低头就看见,不远处的白瑜退了一步。
而严浩翔,那个高高在上,养尊处优的少爷,竟然主动弯下腰,蹲在地上,为她套上棉鞋。
为什么?
不止旁边的男人心不在焉,连严浩翔都围绕着白瑜转。名为嫉妒的情感在方意然心中反覆颠荡着,指甲刺入手心都不自知。
严浩翔“看来那瓶酒纯度挺高,之前没这样不清醒,我先扶你哥去楼上,你吩咐她们做碗醒酒汤。”
严浩翔也没有给白瑜什么借题发挥的机会,能依着丁程鑫躲过一劫是一劫。
他太清楚白瑜的性子了,知道他放任丁程鑫喝那么多酒,还不得把他榨晕。
白瑜“是凭什么呢,总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白瑜喃喃道,她本不讨厌他喝酒,但如若他醉了,自己却无法在旁边照应着,才是令她最心烦的。
起码,不能是一个卑劣的人呆在他身边。
想着,她深深看了眼站在门口,略显局促的方意然。
下人极有自觉地散开,该休息的去休息了,该煮汤的就跑去厨房忙活了。
方意然 “白小姐,既然总经理没什么事了,我就先离开了。”
方意然远远地望着白瑜,明明只几米的距离,她却觉得隔着一个世界。
出身地位,果真是定下了永恒的差距。
白瑜“方助理,这一块打不到车,你看要不要留下来住一晚?”
白瑜笑的无害,语气自然而又真诚。
方意然惊诧地看着她,似乎不敢想象也不敢相信,她紧了紧牙关,回以一笑。
方意然“这,这不好吧?”
白瑜依然笑的无害,眼底却一片冰冷,这是真的觉得不好,还是内心深处的欲拒还迎。
可她在那个卑劣的女人眼中看到了向往与贪恋啊。
白瑜“有什么关系吗?”
白瑜“只是我还需要去征求我哥哥的意见,毕竟,他掌权。”
白瑜无谓的说道。
随后拦下仆人熬的汤,时机刚好的借花献佛。
她定要羞辱方意然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