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位女生就是为了给阿普送创可贴,遮住吻痕?”阿司一边贴边漫不经心地说。
“阿司,你小声点儿,别让别人听见了。”阿普急忙去捂阿司的嘴。
阿司抓住阿普的手在他的手心里落下一个温柔的吻,问:“所以,刚才她不是要向阿普告白啊?”阿普抬起头,注视着阿司那略带玩笑意味的琥珀色眼睛。
认真地说:“才不是阿司想的那呢!”说完,有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阿司这么问是喜欢她吗?”
阿司习惯性的用左手指指尖抵住下巴,假装做思考的模样。而这时,阿普已经如同利剑般闪身冲进了教室。
阿普此刻心里有些难受,他不知为什么。他见阿司略带犹豫的模样,心中就猜到了阿司下一句要说什么了,可他有些不甘心,明明…明明恋人该做的事都做了(司:哥哥~你确定吗?),还是不行吗?
我为什么会这样想?阿普魂不守舍地回到座位上想着,难道我喜欢上了我的弟弟?这么想话一切都能解释清楚了。
随着急促的上课铃响起,原本连人带笑僵在原地的阿司也已经回到了座位上,看着自己心爱的哥哥这么伤心,心中就更确定阿普对那个女孩有好感的想法,可是心中又忍不住疑惑,自己明明天天跟在阿普身边,阿普说了什么,看了什么,做了什么,他都了如指掌,阿普又是什么时候见的她呢?
竟然敢勾引我哥哥呢,呐~好玩。我们外表天真可爱的阿司这样想。
就这样平安无事的上了一节课直到下课,同学和老师都在心里想:这是从开学到现在上得最顺利的一节课了。
难得,太难得了!!
过了一会儿老师走了,大家都放松了下来,阿司也开始像平常那样继续粘着哥哥,向哥冒索要亲亲抱抱举高高。
一切似乎又和以往一样。
接来的课,当阿司无聊时就偏头去看在奋笔疾书的阿普。
不想上课了,老师根本没阿普好看。阿司这样想。
那就看一会儿吧,
完蛋移不开眼了,
那就只看阿普吧。
以上是阿司同学的心中所想。
而和以往不一问的是,晚上放学的时候…
“啊,阿普,我好累啊!”舒缓的放学铃响起,阿司不顾形象的趴在阿普身上。(司:形象算什么?占阿普便宜才是最重要的。)
“是啊,今天作业好多。”阿普努力的不去在意趴在自己身上的阿司,拿起书包准备收拾东西,尽量装作很自然的样子。
毕竟他对阿司的心细不纯洁,他觉得自己很恶心,竟然爱上了自己的亲弟弟。
他和阿司不一样,从小到大,他对于别人来说很难相处,并且不合群。后来他们发现他不仅沉默寡言,而且还特别好欺负,更要的是还捅不出去,就是个傻不拉几的二愣子。于是他们狠狠地霸凌,欺辱他。
有些时候天真的孩子,也像成年人一样,卸下伪装,露出来的东西可能比成年人还可怖。虽然方式是最简单粗暴的,但还是很残忍。
而阿司是与他完全不的经历,他有最天真美好的笑容,仅靠这一点就可以受到好多人的喜欢。阿司不仅笑容可爱,性格也特别讨喜,和他这个哥哥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阿司有一些让人难以接受的癖好。
就比如,解剖小鱼的尸体,还不断的问:怎么这么容易死啊,一点儿都不好玩。我说对吧,阿普。可偏偏他的表情和他的行为举止并不一致,阿司脸上挂着的是天真无邪的笑容。
让他记忆最深刻的那次是,某天阿司不知从哪捉来了一只小麻雀,高兴的一边撕扯它的翅膀,一边让他观赏。
阿司不忍心,他认为鸟儿应该是自由自在翱翔在天空中的可爱生物,于是他对阿司说:“阿司啊。”他着抬手指了指在阿司的撕扯下疯狂挣扎,凄惨叫唤的麻雀,说:“你看它这么可怜,就放了吧。”
阿司笑着想了想,摇了摇说:“不哦,阿司好不容提到的,而且它接下来还有很大的用处呢。”
阿普默认了他的想法,毕竟除了那个糟女人和那个屁都不是的父亲,他就只剩阿司了,阿司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唯一的朋友。
他从来不强迫阿司做任何事,阿司也从来都很依赖他。
很快,麻雀就被阿司弄死了,就在他面前。他忍不住又问阿司: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弄死它。
他记得很清楚,阿司对他说:“因为只要它活着,它就会跑,跑得很远很远。”阿司边说边用手比划着,“这样我就再也捉不到它了,只要它死了,它就不会逃跑了。”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抬起头,笑得是那么天真,说的话是那么可怕,只听他继续道
:“阿普,你知道吗?某些东西,如果是活生生的,那你永远都捉不到,就算捉到了,它还是会逃跑,唯有变成一具冰冷的,不会逃跑的尸体。”还记得阿司是这么回答他的。
他外表天真可爱的弟弟,其实是个人见人爱的小恶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