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看李承鄞的理解能力总跟不上我的脑回路,但这狗子健忘的速度倒是挺快,估计是有暗卫把我和永娘的对话向他进行了实时转播,这不人永娘前脚刚走了没一刻钟,他后脚就咧着个嘴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也不知道先前当我面表演深闺怨男戏码的人是谁。
呵,男人!
趁我默默嗤笑他的功夫,李承鄞已经让宫人们送来了些甜点,我装作不经意的瞄了一下,发现都是些在丹蚩集市上卖的贼贵的吃的,有桂花糕和杏仁酥,还有几盘子看起来晶莹剔透滑滑溜溜的东西,有点像我以前和统哥一起看电影时,统哥送我的一种零食。
我这人的求知欲一直很强,为了验证一下我的猜测是正确的,我果断端了一盘来吃,嗯~入口软滑、QQ弹弹,果然是果冻,还是喜之郎口味的。
“怎么样,好吃吗?”
听到李承鄞问我话,出于礼貌,我只好分神瞄了他一眼,然而当我看到此刻的他居然是用双掌捧脸的娇羞姿势看着我时,我差点一口果冻把自己给噎死。
我有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忙伸腿踢了踢他:“李承鄞,你的表情有点过于做作了,我建议你最好收一下,免得崩人设。”
李承鄞哦了一声,他貌似压根就没把我的提醒当回事,转眼又换成单手撑下巴的姿势看向了我。
我——勒——个——去!
妈妈救我,辣眼睛!
我感觉我前年大年三十吃的饺子都快吐出来了,然而这厮居然还不死心的问我说:“怎样阿笙,快告诉我,好吃么?”
我阮笙自诩是个聪明伶俐的人,一瞅他居然一点要捡起节操的意思都没有,我突然就顿悟了。
我猜自己应该是明白他为啥要这么做作了,于是我问他这些果冻是不是出自他李大师之手。
如我所料,李承鄞的眼睛亮了,并且表情十分扭捏做作的嗯呐了一声。
我:“?!”
实不相瞒各位,我慕了。
于是我赶紧搬着自己的小凳凳往李承鄞面前凑了凑:“李哥,我最敬佩的李哥,你快给我分享一下,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逼统哥交出的配方啊,我当年给他出价黄金万两,他连鸟都没鸟我一下,还骂我痴心妄想。”
李承鄞似乎对我尊他的一声李哥很受用,我话音一落,他猛地一下就坐直身体端起了架子:“也没用什么厉害的法子,我就小小的威胁了他一下。”
我哇哦了。
李承鄞摸摸我的头:“咱先不管他,你且与我说说,这些糕点好吃么。”
在居然能威胁的动统哥的大佬面前,哪有我这种小喽啰反驳的道理,于是我连忙点头如捣蒜:“好吃的好吃的,简直惊为天人,不是我吹啊,这要是您啥时候不想当皇帝了,改行去卖糕点,就您的手艺,绝对会成为继国民女神老干妈后的新一任国民男神,原谅我文采不好,暂时还想不出合适您老人家的名字和LOGO,不过我保证,只要您肯把配方借我一睹,赶明儿我就能给您设计出一百个出来。”
大约是没想到我居然能把大丈夫能屈能伸的精髓学习的这么透彻,李承鄞怔住了,他讶异的看着我,表情是绿了又黑。
我以为他会揭穿我的小算盘,但半晌后,他却噗嗤一声笑了。
区别于先前几次的笑容,他这一次并不是因为觉得我这人的脑回路过于搞笑了些,就只是单单纯纯的开心,跟童稚小儿得到美味糖果时的模样一样,那种开心是由心底而发的,除了三分的高兴外,还带着七分的满足和激动。
扪心而论,真不是烛火自带朦胧打光的作用,我是真感觉李承鄞这人长得有点过于好看了,只要盯着他超过二十秒,我整个人就跟被人下了降头似的,思绪动作完全不受控制,满脑子想的都是我一定要找机会把他压在墙上,然后上演一出猥琐恶女调戏良家少年的壁咚戏码。
诚然,我这次也是。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第二十一秒还是在二十五秒开始发动攻势的,总之等我反应过来时,李承鄞的一张脸已经被我双手捧在了掌心。
此时殿门被人推开,似乎是永娘带着御膳房的宫人送来了我挑的那几道菜,但他们的脚步走着走着却停了,紧接着只永娘一人走了进来,然后她以最快的速度摆放好了所有的碗碟和菜肴,并赶在李承鄞发话之前退了出去。
从始至终,我都没去抬眼看永娘一下。
李承鄞也是。
不约而同的,我们谁都没去动那几盘酒菜,也没人想着开口说句话,只是静静的四目相对。
就这么安静的对视了一会儿后,我感觉到我的心跳正在以逐渐递增的速度快速跳动着,而他喷在我脸上的温热鼻息,也已逐渐变得紊乱起来,我俩都闹了个面红耳赤。
作为一个曾经差点被此类药残害过的人,我太清楚我们俩目前是个什么情况,若搁还在丹蚩时的我,我大概率是要找统哥拼个你死我活的,好好盘问他为何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居然敢借着教李承鄞做果冻的机会给我们来下药这么一出,但我也说了,前提得是若搁以前。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到了记忆的影响,此时的我,非但不想去找统哥理论,我甚至还想拍着他的肩膀大赞一句干得漂亮。
我觉得我估计是被小枫她阿翁催婚给催疯了。
然而,就在我试图移开目光,强迫自己先冷静一会儿时, 李承鄞突然就扯下他的腰带绑住了我的两只手腕,紧接着,我感觉到眼前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我居然被他打横抱起放在了床上。
也是被吓懵了,见他这样,我居然叫都没叫一声,甚至还默许了他的放肆。
他一边轻吻着我的耳垂和脖子,一边用左手钳制住了我被绑在一起的两只手腕,并将它们压在我的头顶,而空出的右手,则被他用来为我们宽解衣物。
“ 阿笙 ……”
“我在。”
李承鄞见我回应了他的呼唤,眉眼顿时喜笑颜开,眼底缱绻的柔光都快荡漾的溢出来了,受他笑容感染,我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阿笙。”他忽然唤我,“你当年说的那些还算数吗?”
我的脑子是懵的,属于阮笙的记忆和属于小风的记忆正在拼命撕扯着,所以我压根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句,但出于内心深处对他没来由的信任,我最终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