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这回不算闹腾，心满意足地讨到了亲亲后便在九方樾怀中眯了眼。
也好在她方才咬的不用力，九方樾只是觉得舌尖有些发麻，否则是真真没法满足她的要求了。
九方樾低头看着小娘子，此刻睡着了，双颊倒是染上了红晕，在这昏暗的烛火中，好不诱人。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脸，又亲了亲她无意识努动的唇，笑着呢喃：“坏栩栩……”
九方樾不在，最终还是赵墨扬陪柳乘舟喝的酒。
同男子喝酒，柳乘舟可不好客气，怎么痛快怎么来。如他所料，赵墨扬没喝一会儿便不行了，比烟尘醉得还厉害，跑到一旁干呕了好一会儿。
见他这样，水箬忙又去泡了碗蜂蜜水，一边喂他喝下，一边埋怨柳乘舟：“师父，您明知他酒量差，怎么还这般灌他。”
被她这么一数落，柳乘舟气得直哼哼，可这小丫头他又舍不得骂，便只得骂赵墨扬：“分明是这小子不胜酒力偏要逞强，男子汉大丈夫，这般丢脸，怎还成了为师的过错了？”
水箬噘了噘嘴，不同他争，只是有些心疼得喂他喝蜂蜜水。
赵墨扬醉得有些狠，整个人直接倒在了桌上，水箬无法，只得将他拉了起来，靠在自己肩上。
江湖没那么多规矩，柳乘舟自然不觉得这有何不妥，但他也能看出点蹊跷来。
“丫头，你莫不是……对这傻小子上心了？”他有些迟疑地问道。
水箬和赵墨扬虽是欢喜冤家，从小吵闹着长大，关系却很好，他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可时隔四年再相见，从前的小丫头如今已是及笄的姑娘了，自然不能再一概而论。
他这般年岁，那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皱眉道：“为何要选这榆木脑袋？”
就算西淮男子不济，那江湖中那些一顶一的高手，哪个不比他这三徒弟好！
被他道破心思，水箬有些羞，可知道他这么想，立刻不悦道：“师父，赵墨扬他很好的，你莫要总这般说他。”
“是吗？”柳乘舟摇了摇头，“你可知为何这几年，我总嫌弃他？”
“为何？”
“从他四岁起我便收他为徒，教他习武，他明明有抱负，有更远大的前途，却为了同赵行赌气，甘愿在府衙当一个捕头，实在是太过没担当了些！”
柳乘舟提起这事儿就生气，赵墨扬小的时候，国势不如现下平稳，虽然西淮在上京的庇护下还算安宁，可作为知府家的公子，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那时候的赵墨扬，一心习武，就是为了上阵杀敌，哪怕当不上什么将军，只要能保家卫国便够了。
柳乘舟知晓他的抱负，也悉心教导他。只是后来战乱平定，国泰民安，他没了从前的那股志气便罢了，竟还因赌气跑到府衙当了一名小小捕快。
这叫柳乘舟如何不气？如何不惋惜？
然而听他这么说，水箬摇了摇头：“师父，师徒十八载，难道您还不了解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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