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也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道：“这句话，你们有告诉过其他人么？”
“没有，”若水摇头。“我能听见这句话，还是那个帮工与人醉酒了大肆吹嘘，可是后来我找姑姑的时候又路过那里，发现那个帮工已经不见踪影了。”
至于是死是活……若水没有去打听。
包拯又沉默了，他已经猜到了那个帮工的结局。
若水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句：“包大哥，你知道天芒是什么麽？”
包拯摇摇头，“这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天芒。如果天芒真的存在，秦始皇早就长生不老了，又怎么可能以那样不光彩的方式死在沙丘？”
闻言若水一愣，下意识看了眼姐姐，瞧见持盈微不可见地摇头之后选择了闭嘴。不过，她还是又问了一句：“那，包大哥，你这次要去迦叶寺接待东瀛使团和三大神器，是不是因为这个天芒啊？”
“没错，”包拯叹息，“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安。我总觉得，这次去迦叶寺，一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如果我说我想跟你们一起去，你也一定不会同意了？”
“当然不同意。”包拯严肃了脸色，“若水，老实说这次去迦叶寺我心里一点儿底也没有，说不定去了以后真的会发生什么我们难以预料的事情，说不定，会很危险，所以我不想你跟我们一起去冒险你知道吗？”
“我知道，可是……”若水抬头定定地望着他：“我还是想和你一起去。”
“这……”
“包大哥！”在他拒绝之前，若水忙拉过姐姐，“姐姐也要去，她很厉害的，说不定能帮上你的忙，还能替我们扫除很多的危险。”
“不是，这根本就……”
“包大哥，我真的没有说笑，我姐姐真的很厉害的！”
“不……”
“你要是不答应我，那我和姐姐就偷偷跟在你们后面，反正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倘若他找的不是天芒，她就会乖乖答应留在京城，甚至陪包大娘回庐州也不是不行。可偏偏，他找的是天芒……
“哬……”包拯重重输出一口气，“好了，我答应你，带你一起去，但是……”
“不用但是，我一定不会让包大哥感到一点点麻烦的！谢谢包大哥，我现在就去帮你准备大包……”
瞧见她轻快跑走的步伐，包拯顿觉无奈，但是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持盈看他一眼，目光又往屋内的方向看了扫了一眼，轻声提醒了句：“想悄悄跟着的人，可并非若水一人。”
丢下这么一句话，持盈进了屋，留下包拯一人在那里觉得头疼。
好在，他头疼没多久，包大娘来了。
“还在生娘的气啊？”
“不生气，您高兴就好。”
“娘当然高兴啊。”
“听我的傻事丑事你就高兴啊？”
“是啊！”
“这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娘啊！”
“天底下的娘都这样，尤其天下第一聪明人的娘，就更喜欢听了。”
包拯无奈，“气死我了！”
包大娘失笑，“儿子，你知道吗，无论是你长到多大，哪怕是白发苍苍，在娘的眼里，你永远是个孩子。尤其是在娘的脑子里，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个小时候的傻事，琐事。刚才娘听小蛮说的时候，就想起你小时候的样子。”
闻言包拯忍不住一叹，“娘，其实你瘦了。”
“娘才不瘦呢，我看若水和小蛮倒是都挺瘦的，你可要好好照顾人家。”
“娘，你怎么好好的又提起她们来了。”
“不能提么？”包大娘挑眉，“娘觉得啊，这两位姑娘都非常不错，小蛮聪明可爱，若水通透活泼，各有各的长处。”
包拯听得无奈，正准备反驳，却没想到包大娘话锋一转，“不过……儿子，你跟娘说说，小蛮是怎么流落到那里去的？”
“我也不清楚，小蛮到风月楼可能不到三个月吧，好像出生在北方，然后由于战乱，失去父母，成为孤儿，最后就流落到风月楼了。”
“孤儿？”包大娘纳罕。“我倒是觉得，她身上好像有股贵气。”
“贵气？”包拯本想反驳，可突然想起之前持盈说的……他忍不住微微皱眉，“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觉得小蛮身上有贵气，我怎么没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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