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小蛮总是提起春月楼里的大包做过的蠢事、糗事，除了她自己笑得开心，包大娘听得有趣，公孙策和展昭看热闹之外，包拯是最为恼怒的那一个。
看得出来她不开心，饭桌上的故事继续的时候，若水也瞧瞧离了席。
“包大哥。”自从他恢复记忆之后，若水叫错过两次，之后就一直叫包大哥了。本来嘛，包拯的确比她大。
“嗯，怎么出来了？”
“你这两年的事情，我每次到双喜镇，春桃姐她们都有跟我说啊。”若水伸出手，在他面前摊开，“给你。”
“这是什么？”
“糖啊。”
“糖？”包拯略带疑惑地接了过来，拆开油纸塞进了嘴里，“我怎么不记得你买了糖？”
“这个不是买的。”
包拯失笑，“又是你的百宝箱里变出来的？”
“对啊！”若水稍稍歪头，“你看，我说我的百宝箱很灵的吧，你开心起来了呀！”
包拯一愣，随即又笑了，“的确很灵。”
“所以，包大哥为什么不开心啊？是因为刚才小蛮姐姐跟包大娘说你的糗事么？”
“不是，”包拯微微摇头，抬头看着月亮，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是有点生气，可是看见我娘听得那么开心，我当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我只是担心，这次皇上给我指派的差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觉得很不安。”
“不安……”若水抿了抿唇，“那，皇上让你去做什么，包大哥能告诉我么？”
“当然可以。皇上他，让去找一件东西，一件，很有可能不存在的东西。”
“是什么？”
“天芒。”
“天芒！”若水不自觉提高了些声音。
“对啊，”包拯有些讶异，“你，听说过……”
“我，我……”若水少见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的确听说过。”
骤然有声音插进来，是持盈。
“持盈姑娘，你也来了。”
“嗯。”持盈淡淡点头，悄然向妹妹安抚一笑，轻声道：“听说，两年前有一大宋富豪为替自己寻一风水宝穴，带着风水大师到了鲁地。那大师也的确有本事，替富商寻到了宝穴，还挖出了一块石碑。”
包拯脸色微变，“你也知道那块石碑？”
“我只是听说过，这也是若水两年前回去家里告诉我的。”
闻言若水一愣，忙连连点头，“对，这件事是我听说了以后告诉姐姐的。不过，我当时也只是听说那块石碑上记载着一些很重要的秘密，所以石碑被那个富商以祥瑞的名义快马加鞭送去了汴京，然后，我也去了京城，再然后，就是捡到包大哥你了。”
“是吗……”不知为何，这么巧妙的时间，包拯突然觉得心里越发不安，甚至有些头疼。
持盈像是没见到他皱眉似的，淡声又抛出一句：“两年前，若水曾在那富商请去的一帮工口中听过一句话。”
“什么？”包拯下意识追问。
闻言若水抿了抿唇，“得天芒者，可得天下。”当时，就是因为这句话惊住了若水，所以她才会追到京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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