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挽梨院的路上。
白月梨父亲,可会怪罪我欺骗祖母?
白月梨边走边说。
白振清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停下脚步,转头对白月梨郑重道。
相爷怎会,梨儿如何做为父都相信你,为父知道你做什么都是有原因的,所以,梨儿无论你做什么父亲都相信你这么做不会错。
白月梨眼眶微微泛红,朝他扶了扶身。
白月梨多谢父亲相信梨儿。
白月梨父亲,梨儿刚回府,什么都不熟,如今祖母将管家权交于我,是祖母看重梨儿了,梨儿想让柳姨娘多帮衬着自己,毕竟柳姨娘有这经验,梨儿也可跟着学习学习。不知父亲可允?
白月梨看了眼身后的白成谨。
振清摸了摸她的头,一脸宠溺的笑着。
相爷梨儿说如何做那便如何做,无需过问为父。
白月梨将眼泪硬是逼进去。露出笑容。她那便宜老爹真真是宠她,心里略有些酸涩。
白月梨多谢父亲。
夜色正浓,挽梨院里屋内,睡在床上的白月梨眉头紧皱。
打坐女子芊儿,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白月梨闻言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子,是之前那个打坐女子。这里是什么地方,她从来没见过。玄关大陆没有这个地方。
向四周望了望,这应该是个法台,中间一个圆形柱子,柱子上刻了她不认识的古文。柱子四周是镇守四方的神兽。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
是那个白发女子?!她的脸,居然能看到她的脸!好清尘的一张脸,发如雪,眉如雪,惨白的唇紧抿着,一张绝色容颜此刻没有丝毫血色。她为什么捆在柱子上?
打坐女子沉着脸对捆在柱子上的女子说。
打坐女子你真的想清楚了吗?你知道以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女子凄美一笑。
白发女子师父,你不用在说了。不管结果如何都不重要,这是我欠他的。
白发女子阿麟,等我。
缓缓闭眼喃喃一句,一滴泪从脸颊划过。
打坐女子紧皱着眉,双手缓缓抬起,闭上了眼,朱唇轻起。白月梨知道她在说话,可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渐渐的打坐女子双手散发出白色光晕。双手合十,在胸前画了一个圈。忽然猛的睁开眼,将两只手分与两边,从掌心散发出来的白色光晕分别传到青龙朱雀的雕像上,而后链接另外两个雕像。四个雕像散发出来的光线形成一个圈,忽然四个雕像的眼睛都散发出了光,渐渐的它们张开的大嘴里显现出由小至大的光珠。散发着不同的光芒。四颗光珠各发出不同色的光束,照在中央那根柱子上,整根柱子散发出一条条如闪电般的光丝。围绕着柱子上的女子。
白发女子啊!
女子嘶吼一声。白月梨忽感心痛,身体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捂着心口,心如刀绞般。怎么回事,自己这是怎么了。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打坐女子见她难受,十分痛心,还想劝她回头。
打坐女子芊儿,这离魂之痛堪比粉身碎骨,你还要执意如此吗?
女子扭曲着惨白的脸,硬是挤出几个字。
白发女子不,我不悔!
打坐女子闻言脸上似有怒意,双手再次舞动,此刻她手里的白光愈发刺眼。
白发女子啊!
白月梨跌坐在地,抬手欲阻止打坐女子施法。可无奈,全身无力,心痛难忍。意识也模糊不清。接着便闭上眼。
白月梨不!不要!
白月梨猛的从床上坐起,左手捂着心口。
睡在外间的一月听见她的叫声,立马跑过来。就见白月梨用手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色也十分惨白,额头冒出细汗。
一月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白月梨水。
声音很沙哑。
一月立马走到桌上倒了杯水。快步回到床前,递给她。
一月小姐可是又做噩梦了?
白月梨轻轻的摇了摇头。单膝抬起,用右手托着头。闭着眼,沉思。怎么回事,这次梦境是第一次梦到,而且以往的梦境她都没什么不适,这次的为什么反应如此大。
白月梨无妨,只是个梦而已。
“咚咚”
响起敲门声。白月梨猛的抬头睁开眼,示意的一月。
一月谁啊?不知道大小姐睡下了吗。
一月扭头朝门边喊去。
门口的清风愣了一下。低声道。
清风一月,是我,见主子屋内有火,以为主子还未休息。
白月梨理了理锦被。
白月梨进来吧。
一月将她床边的纱帘放下,便出了里屋。
一月打开房门,对站在门口的清风低声一句,待清风进去后,关门时,看了看四周。
清风站在外屋,面向里屋的纱帘。
清风启禀主子,宫里来信了。
白月梨拉开床帘,披了件外衫便出了里屋。
清风见此,立马低下了头。
一月见她就披件外衫出来,立马走进里屋拿了件狐貂披风披在正往书桌上走的白月梨。
一月小姐,怎么出来了。夜里寒气更重,有什么事奴婢来传给小姐就行了。
白月梨我无事,清风把信给我。
快步走到书桌旁坐下。
清风低头将信交给她。一月点起火架子,烧茶。
白月梨打开信,第一眼看到的是左下角的日期。轻皱着眉头
白月梨十月底写的信,十一月底才到我手中?
一月许是雪天不好使用信弩。
倒了杯茶乘给白月梨
白月梨抿了抿唇。
白月梨齐天国二皇子失踪了?
清风低声一句。
清风确实
白月梨失踪了,一个月前的信,那就是说一个月前失踪了,或许比这还要早。
白月梨紧紧皱着眉头
清风立马跪在地上。
清风是属下失职。
白月梨紧盯着那张纸,似要刺穿它。
白月梨传闻齐天国太子不务正业,荒淫无度!失踪的是二皇子!齐天国没有什么动静吗?
清风齐天皇有派出侍卫寻找。只是途中有人拦截,所以每次齐天皇派出的人都在半路被截杀了。
一月将茶端到书桌上,给白月梨递了一杯。转身递向跪着的清风。
一月奴婢听说,太子生母是个舞姬。居然能成皇贵妃!这齐天皇也太荒淫了
白月梨见清风不接,便抿一口茶淡声道。
白月梨你先起来吧,在外就不用守这么多礼节了。
白月梨提笔在宣纸上写着什么,并未抬头。
白月梨大祭司未着人去寻吗?
清风将茶一饮而尽。
清风大祭司在收到消息便派人暗中寻。只是一直无果,二皇子此人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白月梨闻言顿了一下,便继续写着。
白月梨雨落可传来消息。
清风有,不过也是跟此信一样。
白月梨将笔放在砚台上沉思:她难道有什么难言之瘾?穿越的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吧?不可能有第二个,如若不然,这玄关大陆不会这么平静。忽的她脑中闪过一丝画面。
白月梨你派人将此信交给雨落,在把齐天国皇贵妃的所有资料查给我,在这之前,安排两个人近身伺候她,方便以后行事。另外,清风你亲自去寻上次回府在雪地遇见的那两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寻到后,不可惊动他们,暗中派人关注即可。切莫让他们发现了。
白月梨危难时刻保他们一命。
清风主子的意思,莫非……
清风欲言又止。
白月梨只是猜测
揉了揉眉心
白月梨你们都下去吧。
一月是!主子早些休息,莫要伤了身子。
一月叮嘱几句便示意了清风一下。
一月轻轻的将门关上。走到清风身侧,看了眼屋内。
皱眉道
一月清风,主子最近总是做噩梦,你与主子最早相识,可知是何缘故?
清风噩梦?主子在宫里都不曾会,主子可有恙?
清风眉头紧皱。脸色焦急的看向一月。
一月先是一愣,而后微微低下头,垂着眼睑
一月主子平日里无事,只是到了深夜就常常被噩梦惊醒。
清风闻言便转身看向屋内火光照耀的纤细的身影,冷冽的眸子泛着点点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