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京都千里外的一顶帐篷中,一个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拿着手里的绣帕独自发呆。
“主帅!”
男子听见声音立马将帕子收进怀里。
冷亦寒进!
沙哑而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帐篷中。
就见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男子快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
“主帅,俘虏已全部清点完毕且安顿好!”
男子一脸严肃。
冷亦寒好,去告诉将士们过五日便可启程回京都。
男子抬步向帐篷外走去,边对银色盔甲的男子说道。
“是!”
银色盔甲男子离开后黑色盔甲的男子抬头望向远方,哪个方向直对京都。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士兵服的男子,快步走到他身侧
“主帅,京都来信了!”
说完将手上的信件抬起。
黑色盔甲男子朝他挥了挥手,便转身进了帐篷。
冷亦寒下去吧。
打开信件:君可安好,父可安好!
左下角落款处写着两个字:韵儿
男子冷冽的眸子微微泛着柔光。提笔在空白宣纸上写:一切皆好,无需挂念,不日便可凯旋而归。
写好后将其放入信封中,朗声对账外喊了一句。
冷亦寒来人。
立马有人走进来对着他恭敬道:“主帅!”
冷亦寒将这封信快马加鞭的送往京都将军府。
将手里的信件递给他。
“是!”接过信件后转身出了账外。
而后男子起身褪去盔甲。账内突现一个全身黑衣的黑衣人朝着正在褪盔甲的男子低声说道:“主子,找到了,在丽天国!”
冷亦寒丽天国,那个女子为皇的国家?
男子猛的停下手里的动作。
“是,丽天国四皇女会医术,且五年前出宫过一段时间。都与主子的条件略有相符!”黑衣人沉声道。
冷亦寒可有她的画像?
黑色盔甲男子转头看向单膝跪地的黑衣人。
“属下走的匆忙,并未及时画出。请主子恕罪!”黑衣人说完将头一低。
冷亦寒无妨,既如此,本王亲自去一趟丽天国。
说完立马褪去盔甲。
“可是,主子,这里?”黑衣人急声一句。
冷亦寒这里本王会安排好。
男子快步走向帐外,对着守帐的其中一个人说。
冷亦寒去将穆将军与风医师请来。
“是!”说完便跑走了。男子进了帐篷。
第二天一大早,谢秋茹便带着白茹妍与一众丫鬟朝挽梨院走来。
一月与以晴护在白月梨寝室门口。
以晴谢姨娘请回吧,大小姐还在休息。
白茹妍大胆,区区一个低贱的奴婢也敢如此对我娘说话。
白茹妍指着她二人吼道。
一月二小姐过奖了,奴婢与二小姐相比不过班门弄斧!
一月略微抬起了头。
白茹妍没说完便被谢秋茹拉往身后了。
谢秋茹瞪了白茹妍一眼便转头笑着对一月说。
相府小妾一月姑娘无需生气,妍儿口无遮拦。并无恶意。
一月朝谢秋茹扶了抚身,面无表情的看向她们。
一月谢姨娘抬举奴婢了,只是小姐有交代,在她未醒时,不得有任何人打扰。
相府小妾一月姑娘说笑了,这已是卯时了,梨姐儿怎会未起呢?
以晴大小姐的确还在休息,姨娘若是有事,不妨等到小姐起身。
白茹妍放肆,让我娘等那个贱人起床,她算什么东西,莫不是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白茹妍忍无可忍,心里怒气冲天,全府上下就那个贱人还在睡,她算什么东西。
一月眼神一冷。犀利的盯着白茹妍看。后者朝后退了两步。
一月还请二小姐慎言。
白茹妍本小姐说错了吗?果然是一个乡下村姑,一点礼数都不懂,如今快用午膳的时辰了,居然还在睡。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种。
白茹妍趾高气昂的抬头。
白月梨本小姐的教养如何何时轮到你一个庶出来斥咄了。
白月梨猛的打开房门,依旧是一袭白衣。莲步轻曳的走到白茹妍面前:“啪!”就是一个耳光。
白茹妍你,你,你打我。娘,她打我。
白茹妍一脸委屈的看向谢秋茹,躲在她身后。
相府小妾梨姐儿这是做何,梨姐儿未免做的过分了,妍儿在怎么说也是你的亲妹妹。
谢秋茹脸黑成锅底般。
白月梨原来姨娘知道本小姐是大小姐啊!本小姐记得我娘亲只生了本小姐一个,那来的亲妹妹啊?
白月梨拿着一月递过来的绣帕擦拭着她打白茹妍的那只手。淡声一句。
相府小妾你,你,你,妍儿也是老爷的女儿,梨姐儿身为她姐姐理因让着她一些。
谢秋茹气的声音颤抖。眼神若是能杀死人,相信白月梨早死了几百回了。
白月梨让?姨娘可真会说笑,一个庶出尚不尊重嫡出,如何让嫡出让她。白茹妍本小姐见你有娘生有娘养,都一副泼妇样子,你到有理说本小姐了,白二小姐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瞥了谢秋茹身后的白茹妍。
白茹妍气的发抖。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白月梨我什么,白二小姐说本小姐是杂种,唔~这种问题不如待父亲回来商讨一番如何?
白月梨侧身挑了挑眉。
相府小妾梨姐儿说笑了,妍儿只是与自己的姐姐来玩笑而已,梨姐儿无需当真。
谢秋茹硬是在她黑如锅底的脸上挤出一抹笑。
白月梨姨娘,这大清早的来本小姐这,就是来找茬的。
白月梨转身回了屋内,做在软榻上。
相府小妾梨姐儿误会了。
谢秋茹见白月梨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心里恨的牙根痒痒。
白月梨哦?莫不是来请安的,这道是让我受宠若惊啊!
白月梨用手捂了捂嘴,故作受惊吓的样子。
白茹妍你算什么东西!
相府小妾妍儿你闭嘴。秋菊,送二小姐回房。
谢秋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白茹妍。
白茹妍娘亲!
白茹妍一脸不可置信。
谢秋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白茹妍只好不情愿的转身而去。
白月梨对白茹妍的离开不甚在意,走了也好,耳根子清净些。
白月梨姨娘,这是作何?
相府小妾梨姐儿,昨夜可睡的安稳?
白月梨姨娘不妨有话直说。
白月梨轻抿一口茶。
相府小妾梨姐儿昨个儿姨娘送了些丫鬟过来伺候你,你为何不让她们进来伺候呢?
谢秋茹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白月梨怎会未有伺候,她们进了挽梨院,便是挽梨院的人了,这挽梨院里那些个儿活不是伺候本小姐的,若不是,难不成姨娘想让本小姐自己去扫院子,浇花除草?
白月梨略抬高了声音,略有不满。
相府小妾梨姐儿误会姨娘的意思了,这毕竟是伺候过主子的,让她们做这杂活,有些大材小用了。
白月梨是吗!莫不是姨娘心疼了,既然这样不如就送回给姨娘,毕竟姨娘现在身怀六甲,多些人照顾,有益无害啊!
相府小妾这说那的话,姨娘这不缺使唤丫鬟,倒是你这,就两个大丫鬟,这所是传出去,岂不说姨娘我的不是了。
赶忙开口。
白月梨姨娘这么说,到是我的不是了。
白月梨对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并未达眼底。心里却冷笑,小样,盗用姐的词,既如此,看姐不怼死你。
白月梨秦嬷嬷可是姨娘身边的近身侍婢?
相府小妾自然是的,秦妈是我的陪嫁,这几年,她一直深得我重用,且把我一直照顾的很好,我想着,梨姐儿,在外过苦了日子,便把自己的心腹遣来照顾梨姐儿,这样我才放心。
谢秋茹一副慈母的样子,不知情的人定会这定是一对慈母孝女。
白月梨姨娘说的既是真的,那看来昨个儿我是轻放了秦妈了,姨娘可能不知,昨个儿我还以为妈是新进府的,一点礼数都不知。
相府小妾怎会,梨姐儿是嫡出,身份自是比我高贵。秦妈是服侍我最久的,怎会不知礼数,梨姐儿莫要开玩笑了。
白月梨姨娘,不信,大可去问问,昨个儿其他的奴婢。
白月梨瞥了她一眼。抬头,对身侧的以晴说道。
白月梨去传早膳吧!
以晴是。
说完便出了房门
相府小妾梨姐儿这以过了早膳时辰了。
谢秋茹一脸笑意。
小样儿,终于逮着机会了。看老娘不嫩死你。
白月梨姨娘的意思,是要本小姐饿着等午膳。
白月梨幽幽一句
相府小妾可府里的规矩就是如此。
谢秋茹并未有丝毫的惧意,这府里上上下下都是自己在打理,她立的府规里,便有:过了早膳时辰,便不得在用早膳。
白月梨规矩,那只是我还未回府之前的规矩,日后的规矩谁来定还不一定呢。
白月梨嗤笑一声。
谢秋茹脸色立马大变,指着白月梨半天没说出句话。
白月梨一月,姨娘毕竟身子特殊,你亲自送姨娘回房,免得让有心人做祟。
白月梨姨娘,你现如今可是有身子的人,切不可冲动,我想,姨娘应该很看中这胎吧,若是有什么意外,姨娘可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白月梨一脸嘲弄
相府小妾你你。你。冬梅,我们走!
谢秋茹脸上黑子阵,白一阵。
白月梨轻笑出声,她还以为有多厉害呢,看来,也不过如此。
白月梨嗤!
以晴小姐,早膳来了,奇怪,她们说府里过了早膳时辰,不能再用早膳了,为何,膳房听到是大小姐的早膳,都一脸害怕样。
以晴将莲子百合粥放在白月梨面前,一脸不解。
一月别想了,现在。全府上下,那个不知道,老爷疼小姐,谁敢得罪咱家小姐啊。
一月轻轻敲了敲以晴的脑袋。
白月梨都来用早膳吧。
白月梨朝她们挥了挥手。
一月小姐,这使不得,您是主子,哪有主子跟奴婢同桌用膳的。
一月立马跪在地上。
白月梨你们无需如此拘谨,在没人的时候,跟在鑫城一样便可。
一月可是,小姐……
一月支支吾吾
白月梨怎么,本小姐还使唤不了你们了,翅膀硬了。
白月梨放下手里的汤勺,双手圈与胸前,挑了挑眉。
以晴与一月互看了一眼。便起身也做在了白月梨两侧,不过都离白月梨有两张椅子那么远的距离。白月梨见她们如此,暗暗摇了摇头,算了,也不强迫她们,毕竟今夕不同往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