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
白振清见到白月梨手上的绷带。立马变了脸,一脸怒意的对着屋内的人说。
相爷你们是怎么伺候大小姐的,之前手上都没有,现在是怎么回事。
一拍桌子。
屋内婢女皆害怕的跪在地上。
“姥爷息怒!”
白振清指着跪在地上的婢女们。
相爷本相问你们话,都哑巴了?
白月梨父亲,女儿没事,父亲莫要气坏了身子。梨儿会心疼的。
白月梨用手在白振清胸前帮他顺着气。柔声道!
白振清轻轻拿起她把绑起来绷带的手。
相爷梨儿,莫怕,定是这些个没用的东西欺负你了,不怕,父亲给你做主。
一月见着时机差不多了,立马开口。边说边掉眼泪。
一月老爷恕罪,事情是这样的,今个儿下午,谢姨娘送来几个丫鬟给小姐差遣,姨娘还说小姐毕竟未在府上住过,怕新来的奴婢们伺候不好小姐,便在府内各个主子那差了两个奴婢来伺候小姐。可今个儿下午,谢姨娘与二小姐的奴婢她们。
白月梨一月,不许胡说。
白月梨打断她说话。
转过头,低声呵斥了她一句,对她眨了一眼。
白月梨父亲,你休要听她胡说,是女儿自己不小心,被茶水烫着了,女儿无事。父亲不用担心。
转而看向白振清。
相爷梨儿,唉~是父亲不好,那些个婢子。你若不喜,便打发出府便可,连主子都伺候不好,留着有何用。
白振清怒瞪了跪在地上的婢子们。
跪在地上的婢女们听见白振清如此说。立马磕头求饶。
“姥爷恕罪,奴婢知错了!”
白月梨父亲,她们都是府内各主子的心意。梨儿自然是要收的,若是被那个不长眼的传出去,岂不是说我这个嫡出小姐容不得庶出。父亲,算了吧。
白月梨拉着白振清的衣袖,撒娇道。
相爷好好好,都听你的。
朝 她宠溺一笑
白月梨父亲,快来坐,你们让膳房别忙活了,随便弄些家常小菜便可,这里没有丞相和大小姐,只有父亲和女儿。
白月梨对着白振清微微一笑。
相爷对对对,梨儿说的对。
白振清心里一怔,眼里似有泪光。
端菜的婢女们转头出了门。
白振清坐在桌椅上看着白月梨的脸,此刻她并未带面纱,一张与她有九分相似的脸,可惜了暗珠沉蒙。
相爷梨儿啊,这里,住着可还习惯,有什么缺的跟父亲说便是。
白月梨莞尔一笑。
白月梨父亲,这是女儿的家,怎会不习惯,若是缺了什么,女儿自会告知父亲,到时父亲莫要嫌女儿多事才好。
相爷梨儿这说的什么话,爹爹怎会嫌弃你,梨儿你记住,无论如何,为父都不会嫌弃你,这里永远是梨儿的家。
一脸的严肃。
白月梨父亲,女儿说笑呢,女儿自是省的。
白月梨见她把玩笑开太大了。心里讪讪一笑,这白相是爱惨了他先夫人与她女儿。
白月梨来,父亲,吃菜。
白月梨用未受伤的手夹了一块鱼肉在白振清碗里。缓解一下严肃的气氛。
相爷好好好,梨儿也吃。多吃点,看你瘦的,一定吃了不少苦,都补回来。
说着还不忘往她碗里夹菜。不一会儿,白月梨的碗里便堆满了菜。
白月梨你们都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
白月梨抬起手挥了挥。
“是,奴婢告退。”
除了白月梨与白振清外。其余人都出了房门。
白振清见她退开了所有,,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相爷梨儿可是有事与为父说?
白月梨父亲可知道娘生前时的真实身份?
白月梨看着他的眼睛。
白振清正视她,目光丝毫不闪躲,点了点头。
白月梨那母亲走后,身体在何处?
相爷不是被仙乐宫的人接走了吗?
白振清心里咯噔一下。疑惑出声。
白月梨轻皱眉头。
白月梨父亲可是亲眼所见?
白振清一脸急色。猛的站起来。
相爷你娘她怎么了?
白月梨父亲,母亲无事,不用担心。
白月见他如此激动,温声安慰道。怎么会,母亲身体并未葬与往生陵,也为进白家祖坟,会去那儿呢?大祭司说他们送母亲回仙乐宫时并无发生什么意外,可回到仙乐宫,打开棺木母亲便不见了,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谁会在仙乐宫众高手的手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一个人。实在想不通。
白振清见她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
相爷梨儿,梨儿,你在想什么?
白月梨父亲,女儿在想母亲,母亲在时女儿还小,只记得母亲模糊的样子。
白月梨故作伤心。母亲不见的事还是她自己私下探查即可,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岂不是要把天都给翻过来了。算了,以免多一人伤心。
白振清看着她的脸。
相爷梨儿可见过自己的真容?
白月梨点了点头。
白月梨想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脸上,当真绝色,她自己都爱死自己这张脸了。
相爷你与你母亲有九分相似,你的眉眼与她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记得处见你时,为父还以为你母亲回来了。
白振清满眼柔情,看着白月梨的脸好似就看见了她的脸。
白月梨见他一脸柔情,巧笑出声。
白月梨女儿知道父亲很爱母亲。
白振清被自家女儿如此调侃,脸色泛红,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白月梨见他害羞忍不住笑出了声,她活了两世,可真没见过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害羞。
白振清佯装怒瞪白月梨一眼。
相爷莫要取笑为父。
白月梨好好好。
白月梨用手捂住了嘴。
相爷还记得,我初次与你娘见面时的场景。
满脸的回忆。
白月梨见说道话题上了,立马拉着白振清的衣袖摇了摇。
白月梨父亲与女儿说说母亲的事。
相爷说来惭愧,你母亲当年在留香居里当过花魁。梨儿,可能不知,那是,那是,供男人消遣的地方。
什么,她妈跟她爸初次见面的地方居然在妓院,这这这什么套路。不过也难怪白茹妍会说母亲是千人枕万人骑的妓女,原来母亲真在妓院待过。
相爷那个时候,我就深深爱上了你母亲,那个绝色出众的女子,你母亲是为父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子。能娶到你母亲是为父三世修来的福分。
白振清一脸憨笑。
废话,天上掉下最大的馅饼刚好砸中你了。白月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相爷然而天不随人愿啊!其实你母亲爱的并不是为父,待后面知道她身份后,我便知道自己配不上她,所以只是在后面默默的关注她,在她需要帮助时,我会第一个出来帮助她,许是老天见我如此,阴差阳错之下,我与你母亲喜结连理。
白振清满脸沧桑,给自己到了杯酒,一口气喝掉,有接二连三的喝了几杯。
白月梨父亲,酒多伤身。
白月梨见他有了醉意,赶忙阻止他喝,她还要从他口里套话呢,这喝醉了,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相爷不用,梨儿,让爹爹喝,是爹爹没用,保护不了你和你母亲。
说完,直接拿起酒瓶往自己嘴里逛。
白月梨父亲别喝了,一月,以晴。
白月梨见他如此,看来今日问不出什么了,不过,来日方长,最起码她知道母亲并非爱的人是父亲,或许被她爱的那个人劫走了母亲的遗体,至于其他,以后慢慢来。
一月与以晴进屋便看见白月梨扶着喝的烂醉如泥的白振清。立马上前接过白振清。
以晴小姐,老爷,怎么喝成这样?
白月梨以晴,你让今天那四个护院的侍卫将父亲扶回他院子里去,切记,叫他们小心些,别摔着父亲了,若是有人问起,便说父亲思及先夫人才多喝了几杯。
以晴是
小跑出屋。
一月一脸疑惑的看向她。
一月小姐,这是?
白月梨问了些母亲的事。
一月先主……
一月立马急声道。未说完便被白月梨用眼神示意一下。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以晴让四个侍卫站在门口等,自己进去与一月将白振清扶了出来。
以晴带着四人离开了,一月转身回了里屋。
白月梨一月,让人收拾一下吧!去打沐浴的水,我累了。
白月梨说着躺在软榻上假寐。
母亲爱的人是谁呢?母亲现如今在何处?莫非她还活着?白月梨揉着眉心,唉!烦心事真多。
浴房内。清屋袅袅,白月梨坐在浴桶中,一月真在帮她洗着秀发。
白月梨一月,齐天国最近有传消息过来吗?
白月梨闭着眼。
一月回小姐,仙乐宫并未传消息过来。
白月梨眉头微皱
莫不是自己多心了。
待沐浴完后,白月梨坐在软榻上看书,一月为她擦拭着头发。
“咚咚!”
屋外传来敲门声。一月放下手中的干毛巾。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见是以晴,朝她微微一笑
一月回来了?
以晴一月姐姐。
白月梨朝她抬了抬眼皮。
白月梨怎样,有何动静?
以晴小姐,奴婢将老爷送回他的院子的时候,刚好谢姨娘来给老爷送补汤,见到老爷喝的烂醉如泥。刚要发火,奴婢就对她说,老爷思及先夫人多喝了几杯。那谢姨娘立马就怂了,没敢开口骂奴婢,小姐,你知道后面怎么样了吗?
以晴一进屋内便眉飞色舞的说着刚才的事。脸上止不住的笑。
白月梨放下手里的书,看着以晴。
白月梨哦?
以晴一脸神秘的对着她开了口。
以晴小姐,你猜?
一月哎呀,以晴你就别打哑谜了,快说!
一月用食指戳了戳真在忍着笑的以晴。
以晴哎呀,小姐,就是那姨娘想扶老爷回房,结果老爷,喝多了认不清人,把谢姨娘认成了先夫人。后面又说姨娘不是,还叫她滚开。谢姨娘那脸色别提多精彩呢。
一月谢姨娘这回吃瘪了,是挺好笑的。
一月轻笑了一下。白月梨微勾嘴角。看来明天会不安宁了。
白月梨好了,以晴别笑的肚子疼,可别找我给你看。
白月梨继续躺回软榻上,看起了书。
以晴瘪了瘪嘴。
以晴小姐,奴婢就觉得好笑。
一月转头对以晴说道。
一月时辰也不早了,以晴你与吴妈许久未见,今日你便去陪陪她吧。
以晴可是,小姐……
以晴一脸开心,转而又想到了什么,立马拉着一张小脸看向白月梨。
白月梨怎么,有了母亲忘了小姐?
白月梨挑眉
以晴才没有呢,小姐和娘亲一样重要!就算豁出奴婢这条命也可以。
以晴一脸严肃让白月梨微微一怔。
白月梨瞎说什么呢,我逗你玩的,好了,知道你想你母亲,去吧。
以晴谢谢小姐!
以晴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小姐还是很疼我的!朝白月梨扶了扶身,便出去了。
一月小姐,今日可从相爷哪里解了惑?
一月继续擦拭着她的秀发。
白月梨并非,反而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白月梨轻皱着眉头。
一月小姐也无需太过担心,要多注意身子才行。
一月替白月梨按摩着太阳穴轻声道。
白月梨罢了,不想了,明日不出意外一早便会有人来兴师问罪了,一月,明日,我还未醒,任何事都要等我醒了在说。
白月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见差不多干了,便起身喝了口白开水,便向内间走去。
白月梨熄灯吧。
白月梨躺在床上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