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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了

我的前男友是皇帝

“月儿……月儿!”张姨跟在玉骨后面,焦急的向屋内四处张望,一看见我赶紧跑过来。

  我手腕上的皮肉被冯公公咬开一个口子,血液顺着手腕淌了满胳膊,现在已经干涸了大半,变成了深红褐色,但看上去还是触目惊心。看冯公公那牙齿的颜色,只怕我这伤口是要感染。张姨看着我的惨状,忍不住的哽咽,“对不起,对不起月儿,张姨不该抛下你的。”

  “这位是?”健身男看了看张姨,问道。

  “刚才出门请……那位,正遇上这个婆婆,自道是太保府的人,来寻这位姑娘的。”玉骨答道。

  健身男点了点头,似乎注意到了我的伤口,默了一瞬,从身后抽出了一把随身佩戴的短刀,划开自己的袖口,扯了一段布料,蹲下来系在了我的手腕上。

  健身男动作很温柔,让我有一时的恍惚,好像曾经章贺也是这样,我做完手术后拆引流管,他就蹲在我病床边帮我替换纱布。

  男人一边把布料缠在我手腕上,一边抬头沉声问我,“这位妇人可是姑娘熟识的?”

  我怔怔的点点头,“是的,今天我们傍晚走散了,我迷路才寻到这里来。”

  他系好结,站起来转头看向冯公公,“冯公公,看来您果然是搞错了。太保府既能派人来寻这位姑娘,便不像是被赶出来的。”

  “我呸!既是太保府的又怎么样,我冯文相怕一个区区太保府不成?当年太保府公子赎青楼女子,可是闹得满城风雨!我只消在皇上耳边提那么一提,他太保当不当的成也得看老子的脸色!”冯公公的脸狰狞着,指着我骂道。

  听见冯公公自报家门,张姨的脸色变了变,牵起我的手,低声道,“咱们赶紧走。”

  我抬头看健身男还在跟冯公公battle,觉得健身男是因为替我出头才惹这不痛快的,我一声不吭就走了会不会不太好。像有感应似的,我正纠结着,健身男转头冲我笑了笑,“一会儿有贵客到访,有要事同冯公公讲,月儿姑娘在这儿不太方便;何况姑娘受了伤,也不宜再多久留。玉骨,送月儿姑娘回府。”

  张姨和玉骨搀着我,从后面绕出门来。里面冯公公还在尖声尖气的说话,“贵客,什么贵客!你……你到底是谁……”我心下疑惑,健身男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短短几句就让冯公公轻易的放我走了?

  出了房门我才发现事情不对。刚刚还张灯结彩络绎不绝的青楼内堂,现在竟然冷冷清清一个客人都没有了,除了冯公公尖声尖气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另外青楼里一片死寂。刚才碰见的老鸨王妈妈被绳子捆着,正躺在一楼正厅,不知是死是活。

  直觉告诉我这些情况的转变一定跟健身男有关。他到底是什么身份?莫非他今日来青楼本就是冲着着冯公公来的?一边想着,我一边闭嘴跟着玉骨走。张姨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安,捏了捏我的手表示安慰。

  走到胭脂胡同大门,玉骨表示她已经安排了车轿送我们回府,她自己还另有任务,就此别过了。我松了一口气,感觉好像走出了地狱,赶紧跟着张姨坐上了马车。拉开侧帘,看见胭脂胡同外面围了一圈身着佩剑的官兵,似乎这一切都是有备而来。正暗自感叹水太深的空档,一辆华贵的马车驶来,我看见本来松松垮垮正在摸鱼的官兵立刻挺直了腰板和脖子。难道马车上就是刚才健身男说的“贵客”?

  正好奇想着再看一看,我们的马车发动了。最后一眼,我看见有小厮跑过去安置脚踏,一个身着华服戴着玉佩的男人从马车上下来,我看见了他的侧脸。

  那张我看过无数遍,难眠时在夜里偷偷仔细描摹过的脸;那个我日思夜想,哪怕不知今夕何夕也期盼相见的人;那个同我许诺前世今生,说下辈子要娶我的傻瓜。

  是他——

  是章贺!

  “停车!快停车!!”反映了一瞬,我们的马车已经驶远,我着急的探头出去,大喊着让轿夫停车。

  “月儿你怎么了!”张姨吓了一跳,想扯住我,但我已经跳下了马车,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提起裙子撒开腿的往回跑。

  “章贺——章贺!”我边跑边喊,眼泪不由控制的淌下来,迎风吹着花了一脸。我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心情,只知道扯着嗓子往哑了喊,腿使劲的往前蹬往前迈。

  你体会过久别重逢吗?

  我曾体会过。

  每一次放假回家跟章贺短暂分开的时候;章贺出差外地的时候;我们冷战赌气一个多月不见面的时候……我进手术室进ICU的时候。

  我体会过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看着我男人提着行李箱伴随到达广播,朝我跑过来高兴地张开双臂;我体会过冷战时站在学校楼顶给他打电话说分手,看着他生气着急又无奈的爬楼上来找我;也体会过我躺在病房里全身插满管子,只有一双眼睛能动时,看见他在探视窗的那边,穿着蓝色的无菌服,在玻璃窗上哈气给我写字说爱我。

  我曾以为随着我生命的静止,我同他,只有久别,再无重逢。

  真对不起呀章老师,让你找了我那么多次。这次,我来找你吧。

  我上接不接下气的跑回胭脂胡同门口,章贺已经进去了。门口的官兵把我拦了下来。

  “求求你们,让我进去。我刚才才出来的,你记得吗?”

  “少将军有吩咐,谁也不得进胭脂胡同。姑娘请回吧。”

  “我……我是他认识的人!你去跟他说,就说江见月来找他了,他一定知道的!”我拽着官兵大哥的衣角,恳求道。

  “对不住了姑娘,我只听少将军的吩咐。”官兵大哥一脸决绝,冷着脸道。

  “月儿……月儿!你这孩子!”张姨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别闹了赶紧随我回府。这地方呆不得。”张姨着急的把我往回扯。

  我还在原地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恳求,但无论如何官兵都不让我进去。手腕和腹部的疼痛袭来,加上情绪激动,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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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生,她怎么样了?”

  我睁开眼,一片白色在我视野里铺开。白炽灯明晃晃的挂在中央,刺得我眼睛生疼。

  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医生扒开我的眼球,打开想小手电筒一样的东西往我眼镜上照了照。

  “已经脱离危险了。但是情况不容乐观,还需要在ICU里观察几天。”

  章贺牵着我的手,满脸心疼的看着我,干燥温暖的大手摸了摸我的脸颊。

  “章贺……原来你在啊,幸好。”我周身疲惫的厉害,看着他一如往常温柔坚定的眼睛,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傻瓜,我一直在这儿呢,别怕。痛不痛?”他低头一圈一圈的给我手腕缠着绷带,动作轻柔。

  我摇摇头,眼泪委屈的涌出来。“没有你在,我好害怕,有人要欺负我,还打我。你怎么,你怎么不来……我找你,我找了你好久,我找不到你……你去哪儿去了!”

  我起身抱着他呜呜的哭,似乎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肆无忌惮的释放。他的怀抱宽阔温暖,带着他身上熟悉的清香。他轻轻的拍着我的后背,“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不走了,我再也不走了。”

  松开他的怀抱,他却突然换上了古装,低着头侧脸对着我,挺拔的鼻梁和清晰流畅的下颌线一如我们初见时那样坚毅帅气。

  “你怎么换衣服了?”我奇怪的问。可他没有理我,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眼神当中的温柔也不在,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径直起身离开了。我心慌的要命,“章贺!你别走,你等等我好不好,你怎么不理我!”我想起身,但身上插着数不清的仪器和管子,怎么拔都拔不掉。我眼看着他越走越远,急的要命,赶紧喊着,“别走!别走!章贺!”

  “别走,别走,章贺!”我身上一抖,睁开了眼睛。又回到了那个古色古香的房间。

  一瞬间巨大的失落感将我包围,梦境太真实,真实到好像我还躺在病床上。他的眼神、他的手、他的怀抱,都是那样清晰。可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月儿你醒了!”张姨端着药推门进来,看见我僵直失神的坐在床上。

  “呀,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我心跳的厉害,身上的薄衫都被汗水浸湿了。抬手一抹,脸上都是湿湿黏黏的眼泪。

  “别怕,别怕。是张姨不好,张姨千不该万不该怎的也不该把你自己留在那的!张姨……张姨对不住你。”张姨看着我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我是被吓到了,自责的又哽咽起来。

  我眼神空洞的望着前面,摇了摇头。

  “张姨,那天,你有没有看见轿子上下来的人?”

  “轿子?没有……”张姨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记得看门的官兵说,少将军?”

  张姨放下汤药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样的。不过,我也没亲眼见过少将军,他从很小就跟着将军去边城了,很少有人见过他。”

  看来我当天没听错,少将军,他一定就是少将军!我心底微微平复了一下,只听张姨叹了口气,“不知道这少将军跟冯公公有什么瓜葛。不过……冯公公不是什么好人,离他远点准没错。昨晚你要是真闯进去了,只怕凶多吉少!”

  “冯公公怎么了?”

  张姨摇了摇头,又端起药碗来喂我,“京城里人人都知道,那冯公公跟当今圣上……好像是……”张姨顿了顿,似乎很难以启齿。

  “总之,冯公公风头最盛的时候,连丞相都要让他三分。”

  我震惊的转头,“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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