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倒,疆姜被司凤有些别扭的抱在怀里,而对方全然不知她的腰似乎转了个弯,只是认真的捧着她的脑袋,贴在胸口上。
禹司凤姜姜……
他的心跳强劲有力,略有些快,震的疆姜一边耳朵发麻,偏偏另一边耳朵还能清晰地传来司凤的声音。
疆姜觉得有些好笑,想要换个姿势,好歹把自己先捋平了。
然而刚用了些力,就被司凤又重重的砸回了胸口上。
禹司凤别走。
禹司凤你刚说我可以贪的,你不骗人的……
禹司凤不过,也不全是。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指尖轻轻揉了揉疆姜发顶。
禹司凤那日岛主夫人设计我,你都不知道,看到你突然出现,我多高兴。
禹司凤原来你吃醋时都这么理智。
禹司凤本来看你太冷静,我还以为你不吃醋。
禹司凤可你先是为我说了谎,编排了个不把所有人牵扯进来的谎,又转头和我说不许娶别人。
说到这儿,司凤一笑。
禹司凤真是个聪明的笨蛋,我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心思呢。
禹司凤从最开始我知道我们之间的身份差异,只敢悄悄的把你放在心里喜欢时,就知道,这辈子我都要钻牛角尖了。
禹司凤可是,是你回头,是你朝着我走。
禹司凤你牵住我,就得对我负责。
禹司凤负很久的责。
禹司凤不能乱想我。
喝醉了都司凤显然比平时要罗嗦,条理也不那么清晰,反而声音软软的,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娓娓道来。
却越说越变得傻里傻气。
疆姜挪不开脑袋,彻底服了司凤。
疆姜。是我的错,惯常的不该将你等闲视之。
疆姜。如你所说是吃醋,你就当我那日是醋坛子,随口说了句昏话。
其实说是吃醋,疆姜也并不认为那是吃醋,她知道司凤的为人,当日更是从头到尾亲眼所见,不存在误会这种事。
可是,除了司凤说的缘由,此刻竟也搜刮不出个别的说法。
就着这别扭的姿势,疆姜抬起指尖,轻轻抚他眉眼。
疆姜。只要你一直好好的,我愿负一辈子责。
若不是十分清楚他现在没有说假话,而且或许可能还带着些忐忑,她就要怀疑他是装醉了。
可知道的越真越无法拒绝,尤其是听他说了这么多后,更难说一句哪怕只是语气有些重的话。
疆姜不挪了。
反正转个位置方向这种事,只要把下半身变成尾巴,倒腾一下,根本不需要动到上半身。
调整好了位置,疆姜才反应过来,他们二人这姿势多有不妥,太过亲昵的甚至有些暧昧。
就更别提司凤忽然一抬手,把她整个人又往上捞了一把,稳稳的咬在她唇上这种突如其来的动作了,简直震惊一整年!
疆姜被动被司凤揉在怀里,肩膀被抓的有些疼,只能凭着腰上力气撑着别磕下去,一时间连动作都难。
而一向体贴温和的司凤正如小兽一般带着几分激动,有些张狂的借着酒劲,喧嚣的淋漓尽致。
有过些许经验的疆姜已经不再像第一回接触那样人都发麻,更何况她这会儿还清醒,多少要照顾着些已经醉了的司凤。
基本上算是崩人设的任凭司凤折腾了好一阵儿。
这行为如果真的非要有个合理解释的话,那就是,因为这么做的人是司凤。
看他这么开心,那便纵容些也无妨。
对着醉酒的司凤,疆姜接受程度高的离谱,人又软的不像话,好脾气的尽力配合司凤。
直到司凤张开眼,猛地将她反扑才松了口气。
没有其他难以理解的原因,这是为了她唯独遭殃的……
腰。
不得不说,虽然承受能力强,但神仙被这么折,也是真的有点累了。
司凤将人包裹在两臂之间,发丝轻巧地从肩上垂落,与疆姜摊开在花瓣中的发丝几乎融为一体。
他一双眼带着几许雾气,脸颊泛红,不意外的显出几分稚气的执拗。
禹司凤浮玉岛上有一块天界几百年前陨落下来的姻缘石。
禹司凤典籍记载,若是上天注定了情缘的两个人去到姻缘石面前,神石就会显灵,照到两个人的身上。
话一开口,他又逐渐恢复到了往日的模样,甚至更加温柔缱绻。
禹司凤我想和你一起去。
果然还是个少年,会因为这些名为浪漫,实则却如浮云一般踩不到实处的理论而忐忑期待。
这是疆姜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他们两个都不是人,怎么可能有人间命定的姻缘。
疆姜这一迟疑,司凤有些敏感的垂下眸子,透着一股可怜巴巴的乞求。
禹司凤一起去,好吗……
去了也没用啊!
就算那姻缘石上有你,但我可是个连地府都没有名字的人,人间的石头,就算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可能有我啊。
更何况我还是另一个位面的。
疆姜觉得,司凤这一醉,她不但冷静自持的表象撑不住,甚至快连心里的沉稳都冲散了。
可是,话到嘴边,疆姜头一回,没有直白的对着司凤说实话。
疆姜。好。
很温和,很绵软的一个音。
即便喝醉了,司凤对疆姜的信任也没有半分影响,仿佛是个刻在骨子里的设定。
她应承的事,雷打不动。
禹司凤姜姜。
疆姜。我在呢。
被纵容的司凤显然非常开心,笑着将疆姜揉在胸口,不受控制的在花瓣堆里打了个滚儿。
这么得寸进尺的举动分明容易让人抗拒,可司凤的欢喜太明显,又让人生不出半分恶感。
幸好花瓣铺的多,还挺软的,可以随他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