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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第一天

以梦喂马的日子里

出租屋那个走廊似的院子里,王喂马听到起了个早儿的小狗在院子里玩耍时发出急促的呼吸声和爪子在水泥地上抓出的“呲呲”声,偶尔还会听到它在高兴之余还不忘对着微亮的天空吠叫几声的声音。

  再定好的闹钟还未吵醒王喂马时,他就已经醒来,叠好了被子,简单的洗漱一下之后,已经背好书包的王喂马无聊的坐在屋子里那为数不多,但又可以算的上是家具的椅子上,一缕缕暖和的阳光,透过了满是岁月留下痕迹的窗户,照在了屋子里,照在了王喂马的身上,也照在了王喂马屁股下那把早已被污垢包了浆的椅子上。心里盘算着40分再走的王喂马,就这样看着手里的闹钟,呆呆的坐在那。

  这里的早晨不像王喂马的家里那般安静,人们大多都忙着上班而赶着脚下的步子,看着来来往往的车流还有和他一样背着书包去上学的学生,王喂马啃着手里刚买来还热乎的韭菜盒子,一边啃一边还不忘看着天桥下的广场上放音乐来助兴跳舞的老头老太太,随着天桥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王喂马进了校园,进了教室,开始了新学校的新生活。

  王喂马拿着手上发黄到犯了旧的扫把,低头扫着楼梯,耳边传来了因为迟到而略微急促的脚步声,顺着声音望去,他看到了背着书包的赵荣,赵荣也似乎注意到了他,他们互相打量了对方一眼,又不约而同的微微一笑,赵荣进了教室,王喂马还在扫着楼梯,只不过王喂马却有意无意的把她的模样印在了脑海里。

  课间里,王喂马一个人坐在座位上有点像个上了年岁又落魄的老头子,看着别人三五成群的样子,会让王喂马有点羡慕,他也想和别人一样一起聚在一堆或是聊天,或是追赶,可骨子里的那点内向和自卑像是把王喂马拴在了座位上一样,让他动弹不得,他宁愿等着别人找他来说话,他也不愿意主动。体育课上,王喂马把两手插进上衣的兜里,站在乒乓球桌旁的不远处,看着被同学抽的有来有回,在空中直打转儿的乒乓球,尽管他在村子的玩伴里打兵乓球算的上数一数二,可他就是宁愿故步自封,把放在兜里的手暗暗的摩拳擦掌,也不愿意像别人一样,他怕因为自己的发挥失误而让自己难堪。

  新学校的第一天让王喂马感到很不习惯,他不习惯这里每个人都每时每刻的说着普通话,甚至连上厕所都要用普通话,他不习惯一个人在体育课上站在乒乓球桌旁呆呆地望着他们,他不习惯这里的陌生,但又不得不习惯。他努力的说着让他自己都感觉到别口的普通话,努力又镇定自若的站在兵乓球桌旁静静的看着他们,努力的习惯着这里的陌生。

  日头已经半遮半掩的躲进了西边的地平线里,几丝慵懒的阳光挤出云朵之间的缝隙,照在了天桥上。放学后的王喂马背着书包,慢慢的下了天桥,衬着马路上汽车的鸣笛声和昏黄的阳光,忘记了学校里那个狼狈的自己。

  约好了去三姨家吃饭的王喂马,走上了那条坎坷不平的陡坡,随着院子里那条土狗的狂吠声,进了屋子里。三姨看到王喂马进了屋子,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道“小马,你妈来了给你陪读了”,便又忙着在那张矮小的茶几下拿出碗筷,招呼着王喂马吃饭。晚饭过后,王喂马坐在凳子上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听着母亲与姨夫的闲言碎语,姨夫道“你这娃太内向,不适合在这读书”,母亲听到这句话便隐隐生气,极力的辩护着王喂马,与姨夫争论不休,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到处都充斥着火药味,三姨有点尴尬的劝说着二人,因为都在气头上,姨夫夺门而出,母亲在床边上用手摸着脸上的泪水,王喂马不知所措的在凳子上偷偷的抽泣,他不懂母亲为什么非要闹到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他不懂为什么自己没有去制止这场早已火药味十足的争论,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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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如果你也像王喂马一般有很多不懂,那大可不必担心,因为狗血的生活总是让你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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