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筠台如常日准备上课,谁知道今天走进来的不是那老夫子,而是一位貌美如花的小姐姐。祝筠台眼睛都亮了。
漂亮小姐姐唉!
不行,她的心里只能有缇兰。
不对,这尼山书院根本就是和尚庙,怎么可能会突然来给美女讲师。祝筠台看了一眼旁边的马文才,这货不会又要开始造作了吧?
只听耳边想起了那篇初中课文“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好的,马文才肯定是要开始作死了。
“马文才,你待会别惹事哈。”祝筠台有些把马文才当儿子养了。好不容易让马文才正常一点,没原著中那么戾气。她可不想一朝回到解放前。
马文才冷冷的看了一眼祝筠台,用他的表情诠释三个字“不可能”。
祝筠台压低声音来了句:“你不听话就不给你弄吃的。”
马文才呆了几秒:“居然敢威胁我!不吃就不吃!”
孩子不听话了怎么办?打一顿就好!
“马文才你是不是欠揍了?”
马文才怼了一句:“我现在能和你打平手。”
“哟,”祝筠台冷笑,“你还挺骄傲。”
美女讲师谢道韫早就看见了祝筠台和马文才这一桌,抖了抖袖子道:“不知各位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比如说……祝筠台?”
突如其来的点名打得祝筠台措手不及,但她也并不慌,淡淡从位置上站立,把背挺直如青松:
“弟子以为,木兰是当之无愧的英雄,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弟子赞其气魄,也哀其衰退。”
“从古到今,妇好、木兰之属英雄并未绝迹,可当今女子大笑为失德,小笑为奸佞的之论无数,是男子予的。为权为财牺牲体肤,为贪为欲妖言惑众,行直而自清者少,曲弯而嘴污者多,是自身予的。”
“弟子赞其气魄,衣哀其衰退。”
谢道韫淡淡点头:“那……筠台觉得女子该是怎样?”
祝筠台想了想回答:“从心而不枉顾世俗,肆意而不染祸事。并非女子,人皆如此。”
房间内掌声如雷,谢道韫很是满意的点头。
“筠台当真奇人也。”
祝筠台微笑:“先生谬赞。”
谢道韫道:“请坐。”
“还有谁有见解?”
马文才高高举手:“我。”
祝筠台只想捂脸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喵的,这种自家儿子要出去丢人的感觉是什么。
果不其然,马文才一出场,这屋子里的都冷上了几度。祝筠台全程捂脸,简直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认识这个大傻子。
到最后该闹翻的还是闹翻了,马文才还贼“仗义”的揪起了祝筠台的衣领。
“喂喂喂,你干什么?我不想出去!”
马文才才不管那么多冷声:“他们可以不跟着我,你必须跟着我。”
祝筠台真的好想给马文才两耳光,让他清醒清醒。可惜面对马文才那张脸,祝筠台是真的下不去手。
“马文才你不要逼我动手!”
“要动手早就动手了,还等现在?”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马文才就这么揪着祝筠台的衣领子,把人拽了出去。祝筠台看着谢道韫小姐姐那痛惜的眼神,立马高声喊道:“谢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是想要留着这里的。马文才抓得住我的身体,抓不住我的心!”
“噗~”祝英台很不厚的笑出了声。
梁山伯问祝英台:“英台你笑什么?”
“有一次,我大哥去青楼里面抓我姐……哥,我站在青楼门口,就是听她对青楼里头的姑娘这样喊的。我大哥气的罚她跪了一晚上。”
“啊?”梁山伯没想到平常看起来老正经的祝筠台私下居然是这样。
祝英台又问:“你知道最让我大哥生气的是什么吗?”
“什么?”
“她罚跪的时候跪睡着了,气的我大哥追着她跑了一晚上。据我大哥回忆,他那一晚上瘦了三斤。那次是我大哥,不知道这次气的是谁。”
气的还能是谁,不就那马文才嘛。
马文才整个人气炸了,什么叫做抓得住身体抓不住心。
马文才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想要真心结交的朋友,结果这个朋友告诉他:抓得身体抓不住心。
祝筠台好样的,你真是好样的!
马文才一把把人按在门上,把祝筠台的手给固在门上。
“祝筠台,你什么意思?抓得住身体抓不住心!你以为你谁啊!”
祝筠台直接翻了白眼:“把我放开,好好说话。”
马文才气得很,又不得不听她的话,只能乖乖收手,却是恶狠狠的看着祝筠台。
“解释,解释不好……有你好受的。”
祝筠台直接不想理他,但又架不住养儿子的冲动。道:“大哥你几岁了?小孩子吗?你没母……姨母,姑姑,姐姐妹妹什么的吗?谢先生人家好好上课,你一上去就说人家。换你你好受吗?”
“你以为你那样很厉害吗?言语攻击一个女孩子,根本不是君子所为。你这样不会让人喜欢,只会让人厌烦。女子不必不如男,有的时候,女子还胜于男。就你这样,以后女孩子喜欢你,直接被你吓跑了。”
马文才恶狠狠的问道:“这就是你跟别人一伙的理由!?”
祝筠台简直不能跟理解马文才的脑回路:“我跟谁一伙了?我不一直跟着你吗?”
“祝英台,梁山伯,还有那个谢先生,我不喜欢的人,你都喜欢。”
“我喜欢你个锤子!英台我妹……弟弟,我不跟她一伙跟谁一伙!”
马文才知道是这个理,不过他还是气。他看着祝筠台,祝英台是他弟弟,怎么着都要跟着。
弟弟?
“对!我当你哥!”
“哈?”祝筠台整个人都懵了,现在的男人的思维跳动得这么快的吗?她还是想要小姐姐。
祝筠台都不知自己是怎么被马文才拉到地上的,反正马文才已经开始念词了。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马文才今日就要与祝英台结为异性兄弟。祝筠台你快说。”
“说什么?”
“说愿意和我结为异姓兄弟。”
“不不不我不愿意,我头顶上有七个哥哥。”
“祝筠台,你还说你不是跟别人一伙的。”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我祝筠台今日与马文才结为异性兄弟。”
两人和声道:“不求同年同日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祝筠台:我怎么感觉我有点亏。不对,她待会要怎么和祝英台说,她给她认了个哥哥。
祝筠台眼睛滴溜溜的转着:“那马兄现在是我哥了?”
马文才老骄傲了:“是,以后我就是你第八个哥哥。”
祝筠台又道:“哥哥是不是要听弟弟的话?”
马文才:“要听。”
“去给谢先生道歉。”
马文才一惊:“不可能!”
祝筠台皱眉:“你刚刚还说是我哥哥。我哥哥对我最好了,不可能会放不下脸子。你还是不是哥哥?”
马文才有些郁闷:“哦。”
“喂,当哥哥有个哥哥的样子好吧。”
马文才站直,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大字“视死如归”,又走了回去。那边正在商量把妇孺聚集起来的梁祝二人看见他皆是一惊。
“谢先生,对不起。”马文才鞠躬道。
祝筠台小声说:“诚恳些。”
“谢先生,晚辈唐突,对不起。”
祝英台悄悄问祝英台:“发生什么事了,马文才怎么转性了。”
“英台,我给你认了个哥哥。”
祝英台瞬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谁?”
“马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