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祝筠台被躺在枕边的男人给吓到跳起。细细回想,才想起自己昨天醉酒把人给打了。还好,没给他脸上手,不然祝筠台觉得要哭死。
“马兄,早上好。”祝筠台边笑边朝马文才眨眼睛,一脸的无辜。
马文才坐起咬牙切齿看着她:“早上好。”
马文才这一晚上就没睡多久,身旁的人喊“缇兰”喊了多久,他就多久没睡着。
祝筠台自知理亏,从随行的包裹里翻出个苹果丢了过去。
“马兄,昨夜多有得罪。日后同房,还请海涵。”
马文才把苹果攥在手里,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像是跟人赌气一般。
祝筠台只觉得好笑,要是缇兰生的孩子像马文才这样那该多好玩。
不对,要是像马文才这样缇兰不得被气哭才怪。
书院里,祝筠台别无选择只能和马文才坐一桌,毕竟以马文才的性子,祝筠台觉得没人敢跟他坐。果不其然学子们来了大半,但马文才这一桌前后左右都是空的。果然在前几集剧情中,小马同志除了那张脸一无是处。
不时,祝筠台苦苦等待的人终于来了。祝筠台和梁山伯这对苦命鸳鸯,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祝英台和梁山伯原本想去最后一桌的位置的,但还没坐下就听到低沉的声音。
“英台,”祝筠台指着前面的位置,“坐这里。”
祝英台顿时哭丧着张脸:“姐……哥我不想坐那里。”
祝筠台勾唇:“你有说话的分吗?”
祝英台哭丧着脸,只能拉着梁山伯坐到了祝筠台的前面。
马文才看见梁山伯坐了过来,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但这关祝筠台屁事。
祝筠台勾了勾手指示意祝英台倾耳,又打开折扇附耳道:“发生什么事没?”
祝英台乖乖摇头:“山伯兄是个正人君子,什么都没发生。”
祝筠台点头:“那最好,他要是敢对你做什么,我宰了他。”
祝英台咋舌:“姐,你能不能温柔点。”
祝筠台:“不好意思,温柔不起来。”
马文才看祝筠台祝英台亲近莫名有些不舒服,所幸抱着书背对着祝筠台。
什么事情,当着我的面都要偷偷摸摸的。
不时夫子走上课堂。祝英台不愧是祝英台,不到片刻就睡得鼾声一片。祝筠台读了会儿书,翻了个白眼,抡起折扇对准祝英台的脑袋就是一击。
祝英台被吓得差点没跳起来,看见自家阿姐那张黑脸瞬间安静,立马叫醒梁山伯认真读书。
祝筠台要多嫌弃有多嫌弃,用绢帕擦拭扇子:“喵的,真不省心。”
也不知道是那个没忍住偷笑的少年勾了勾唇角。
不时王世玉那家伙上了课堂,看见祝筠台坐在那眉毛都要笑歪。
祝筠台脸都快黑了。
入夜,马文才早早回了精舍,同昨日一样,祝筠台还没回来。
马文才脚都洗完了,听到窗户那里发出声响。打开一看,这个点翻墙回来的除了祝筠台还能有谁。
“文才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马文才默默把窗户放下,他不仅放下来他还准备把它锁上。
“喂,马文才!好歹我也给你带东西了。你这样把我锁外真的好吗?”
马文才考虑了一会默默把窗户拉开:“什么东西?”
祝筠台把用荷叶包裹好的泥球从怀里拿出来,塞到了马文才手里。
马文才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祝筠台从窗子外面爬了进来:“我做的叫花鸡。昨天第一次见喝醉了,对你干了些不太友好的事情。这个当赔礼了。”
“叫花鸡?”马文才蒙了,他不是没吃过叫花鸡,不过他看到的都是干干净净的鸡肉,哪里见过这么大坨的泥球。
“啧啧啧,真可怜。”祝筠台不禁摇头:“文才兄一看就是那种不下厨房的人,连送入口中的食物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
“你才可怜!我为什么要知道那些东西。”马文才立马反驳。
祝筠台没管他拿过泥球,敲去外面的泥土,又剥去最里面的荷叶,放在了桌上。该说不说,那味道好香啊,马文才还没靠近就已经能闻到那诱人的香味。马文才本来不饿的,一闻到这香味,他突然觉得肚子空荡荡的。
祝筠台熟练的掰下一只鸡腿塞到了马文才手里:“吃吧。”
马文才本来还想着挣扎一下不吃的,可身体像不听使唤一样把吃的那鸡腿塞进了嘴里。
其实……
味道真的还可以……
祝筠台笑嘻嘻的看着他:“可惜了,没来及给她做。”
马文才皱眉:“给谁做?缇兰?”
祝筠台下意识点了点头,然后猛的惊醒:“你怎么知道?”
“你昨天晚上一直喊她的名字。”
祝筠台的眼眶有些红了。
马文才呆了下问道:“她是你很重要的人?”
祝筠台点了点头:“她是我爱人。”
马文才一惊:“你有心仪之人了?那你怎么没和她在一起?”
祝筠台道:“因为她现在应该和别人在一起生活。”
马文才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喜欢就去抢啊。要是我喜欢的女子和别人的男子在一起,我就算绑也要把那女子绑回来。至于那男子……”
“我定要那男子身败名裂,永不为人。我东西岂能让他人窥视。”
祝筠台愣了下:“马兄这思想要不得。若人人都像马兄这样,那天下不乱成一锅粥。”
马文才理直气壮的回答:“抢得来那叫本事,抢不来那叫孬种。”
祝筠台摇了摇头:“睡觉睡觉,不能再聊下去,吵起来可就睡不着了。”
马文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