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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奇怪画室里没有宋亚轩的影子。
宋亚轩在确认好遮盖画架的布料不会失误滑落时,他撇了眼张真源与这边的距离,悬着的心也渐渐放松了下来。
他走到门边,将扔在地上的画具提起来,一一整理。
宋亚轩“坐在画室有些乏味,就出去找找灵感了。”
张真源没多少在意宋亚轩出去的原因,他弯腰盯着面前的的那幅画,轻轻吹了口气,便直起身子转过了头唇间微弯。
张真源“原来是这样啊。”
张真源“那…找到灵感了吗?”
他的目光停在宋亚轩整理画具的手上,再看到纯白无瑕的画纸时,语气似有惋惜。
张真源“看来没找到啊…”
宋亚轩不语,将东西不急不慢的全部放置于原来的位置上。
那被握皱了的纸团被他从箱子里拿起,也没细看,转身把他放进了橱柜里。
再回身,发现张真源早已坐到了空凳上。
张真源“严浩翔的父亲要二婚了。”
张真源“请帖已经陆续发到与他交好者和圈内知名权贵的手上了。”
就在昨天,严家就派人将那镶着金箔云边的压纹红色请帖送到了张家。
这两天应该陆陆续续的各家都收到了请帖了。
宋亚轩注意力在‘二婚’的字眼上,他稍稍动了下眉。
若是在外人或者长辈面前,他是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二婚是事实,可说出来到底是不太好听。
谁曾想最开始和严董事长一起打拼事业的结发夫人,会突然的抢救失效去世,给了来路不明的女人做了嫁衣。
而原配夫人去世才两年不到,严董事长跟着了魔似的,人到中年,非她不娶。
他和严浩翔自幼相识,严母更是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他自是能体会到严浩翔丧母的心情。
可他到底是个外人,严浩翔都阻止不了的话,他也无能为力。
宋亚轩“没听说过。”
这圈子里的表面虚伪,他并不想踏进去。
去的人是多还是少,是别有目的还是真心祝福,可想而知。
宋亚轩“如若邀请了迟家,请帖应该在我父亲那,我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张真源微微挑眉,对这件事鲜少带了些疑惑。
按理说,这场婚宴邀请的都是些在各行各业能说得上名头的,名列前茅的迟家怎么会没在邀请列表里…
张真源低下眸,眼底的不解越来越深。
也罢…
虽不知其中有什么事情,但他明白的是,不管是与否,宋亚轩都不会参加的。
他讨厌这些。
张真源“你不去也好。”
张真源“省得去对付那些老油条,还得想些夸赞他们的好话。”
当然,宋亚轩也会与其说上话,更多的,只是把他们当空气而已。
可他不一样。
张真源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冲着宋亚轩娓娓道来。
张真源“这样的应酬还是我来吧,毕竟我还能扩充下人脉资源,一举拿下继承权呢。”
他要拿下继承权,从精神病院风风光光的把他母亲接回张宅。
属于他和他母亲的,谁也拿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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