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去那个信耶稣的阿姨家的那间瓦房居住家不久以后,家里养的那只母猫就产了一窝小猫崽,有五六个之多,全身纯一色的黄毛。在未产猫崽之前,那只母猫肚子圆鼓鼓的,显得颇为可爱,从窗户的栏杆穿过的时候,肚子被卡在栏杆上的憨态颇为有趣。
初二下半学期的生物课里有关于孟德尔对基因遗传所进行研究的的豌豆实验的内容。正好那年春天我第一次品尝到豌豆的滋味,在那以前我是没有吃过豌豆的,豌豆较之青豆仁,里面的淀粉比青豆仁要来的多,但是以油炒之,豌豆的滋味则是没有青豆仁来的鲜美的。
竖笛在居住到那个信耶稣的阿姨家的那间瓦房以后派上了用场,母亲为了显示自己信耶稣的心比那个信耶稣的房东阿姨更好,就几乎每逢傍晚就唱赞美诗,母亲在旁边唱赞美诗,我就对照着母亲所唱的赞美诗的乐谱用竖笛吹出音乐来,为母亲所唱的赞美诗增添音乐。那个信耶稣的房东阿姨显然是听到的,但是对于我的母亲一个人唱赞美诗而不参加她们的聚会,那个信耶稣的房东阿姨显然是心有不满的。
在那个信耶稣的阿姨家的那间瓦房里住了一个多月,母亲就在距离那个信耶稣的阿姨家不远的地方又租了一户人家的两间瓦房,新租下来的那户人家的两间瓦房所处的村子属于乐余村,靠近乐余镇的西街,离我所就读的乐余镇崇实初级中学也很近。
以后又过了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我们一家就不再居住在那个信耶稣的阿姨家的那间瓦房里了,母亲将行李零零碎碎的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里就全部搬到在乐余村新租的那两间瓦房里了。在乐余村新租的那两间瓦房坐北朝南,门前场地的东南边有一家楼房,楼房内所租住的,也是滨海人,是两口子,为一对年轻的夫妻。新租处的场地是水泥铺设的,场地的西边南北排列,有几棵高大的杉树,场地东南,即那对小夫妻租住的楼房北边,为一片菜园,菜园里有两三棵枇杷树,枇杷树的叶子,呈长条状椭圆形,枇杷果为一串串金黄色如同葡萄样子的果子,枇杷果子吃起来甜滋滋的,果肉如同芒果的果肉,但芒果是不酸的,枇杷果的口味却甜与酸并存。
场地南的南边,通向一条自西向东走向的水泥小路,水泥小路的南边沿滨临一条同为东西流向的小河。
水泥小路的东头不远处,就是与乐余镇西城大路相接连的路口,到达路口,朝南走去,待到乐余镇南河西桥北头之时,再往东转去,行之不久,乐余镇崇实初级中学就到了。
初二下半学期,如此就过去了一半,余下的一半,也在春天的脚步下匆匆走过了。
自居住到乐余村,直到初三下半学期临近中考之时,我的上学放学,多数时间由母亲以电瓶自行车接送的,电瓶自行车在我进到初三读书的时候出故障了,我就只好自己骑着自行车上下学了。毕竟,乐余崇实初级中学离开居住之地并不远。
初夏的一天,我在乐余村居住处吃着西瓜,突然,一粒西瓜子磕到了我左牙床的蛀牙上,自此,那颗困扰我多年的蛀牙就永远的与我的左牙板说再见了。那颗蛀牙在被西瓜子磕掉以前,已是半挂在我的左牙板许久了,掉也掉不下来,就那么半挂着,吃饭的时候若是不小心碰到那蛀牙就会很疼。在蛀牙腐蚀的牙根下,在那蛀牙掉落以前,就已有新牙长出了,那颗西瓜子只不过是加速那颗覆盖在新牙之上的腐朽蛀牙的掉落而已。蛀牙掉落以后,以后我吃饭的时候,就再也没有受之前那颗蛀牙的困扰了。
在那段时间里,家里的那几只小猫就时常的在那只母猫身边喝着奶,其中有一只较为弱小的猫崽,母猫嫌弃之,那只弱小的猫崽就时常的喝不到母猫的奶了。当我念到初三的时候,那几只猫崽被我的母亲给扔了,母亲怕那几只猫崽影响到我的学习。在初二下半学期暑假里,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回了一趟老家八滩,暑假过完,再返回到乐余村居住处的时候,但见那只母猫因为哺育那几只小猫崽,饿成皮包骨头的样子了,好在,母亲回来以后给那只母猫喂了一些阿莫斯林消炎胶囊,又为那只母猫增添了一些有营养的食物,那只母猫方才渐渐的再次胖起来。初三开学以后不久,为了不让那几只猫崽影响我的学,母亲就将那几只猫崽扔了。失去猫崽的母猫一段时间内仿佛怅然若失,成天萎靡不振,呼唤着它的那些猫崽。初三下学期,母亲又将那只恢复生机的母猫装在蛇皮袋里,乘车带到远处,将那只母猫扔到远处,自此,那只母猫就不再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了。
正如上面所讲,初二下半学期暑假之时,母亲和我与姐姐回到老家八滩过暑假,老家八滩的我家河西的住宅破旧到早已不能居住,于是就在一个阿姨家里过暑假。开头的几天,阿姨好生招待我们,可是一段时间以后,阿姨就感到厌烦了,正所谓,亲戚虽相亲,也要保持距离呵。相处的时间久了,难免要厌烦,家人如此,何况亲戚呢?姐姐明显感觉出了阿姨的不接待,而我和母亲,还没有感觉到。那时是盛夏,我和姐姐抢着吹风扇,因我们只有一个风扇,姐姐就将风扇朝她吹不朝我吹,我就不高兴了,和姐姐争吵了起来。后来,我为了增加我的有理,我任性的无中生有的说我的作业本被谁弄丢了,言下之意指的是姐姐偷走了我的作业本。姐姐自然不承认,我就一口认定是姐姐弄丢我的作业本的,如此,吵着吵着,阿姨和外公也不乐意了。以至于吵到最后,母亲拿着行李带着我和姐姐从阿姨家去往车站附近的一户人家花了十块钱住了一晚宿,第二天,我们就乘车返回了张家港乐余村的居住处了。
2005年9月,我就进到初三就读了,初三增设了一门化学课程,教化学课的老师姓夏,年纪三十几岁。
开学后,班主任潘老师选我为化学课代表,负责收发化学课的讲义。
一个月后,我染上了风寒,风寒持续了月余时间。是时,我的身体虚弱,头晕腰酸了好一段日子。我吃东西吃不下去,走路又走不动,因风寒感染,腰过于酸痛。染上风寒的一个星期以后,母亲带着我去南通市里的一个医院去看医生,我拖着酸痛的身躯,和母亲去往南通的一家医院看医生,在到达乐余街上的时候,母亲给我买了一些花馍作为早餐,花馍松软可口,葱花零零散散的卷在花馍其中,虽没有馅,然而好吃,那段患病的时间,我没有什么胃口,那些花馍,伴我度过了一天没有胃口的时光。
到了南通市的那家医院以后,医生用一个毛细管在我的无名指上扎了一下,毛细管里就有一点血渗了进去。医生将那毛细血管拿去化验,化验好后,医生就将那化验单拿给我母亲,通过那次的抽血化验。
之后,一个漂亮的女护士叫我把裤子和裤头脱到大腿边,我就听漂亮女护士的话,将裤子和裤头脱到大腿边了,其后,漂亮女护士叫我光着屁股坐在桌子上,我就坐在桌子上了,漂亮女护士拿着一支注了药的针筒,照着我的屁股打了一针。
其后,我又去挂了一瓶盐水,挂完盐水,母亲又去配了一些治疗风寒的药。
那次去南通市医院看我的风寒病,母亲总共花了六百多块钱。
初三上半学期也很快过去,过完2006年春节,转眼就迎来了初三下半学期。初三下半学期的学业明显加重,中考总复已在初三下班学期如火如荼的进行了。各种课程的讲义、资料,应接不暇,每天就是数不尽的作业,作业,真是烦人。还要经常考试,各种课程的考试,模拟训练,一样一样接着来,为了能考一个好的分数,学生们简直成了一种只会做题目的机器了。如此,直到临近中考前一个多月,物理老师杨在课堂上说了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刘景山,像你现在应该回你们老家那里的学校去参加中考了,在张家港外地的学生普通高等中学是不能考的,要么只能考专门是外地人考的高中。”然而,班主任却一直没有向我说这样的信息。那时,班级里的几个外地学生已经早就回他们的家乡的学校去了,其中,甘肃的那个漂亮女同学何同学在初三下半学期的时候就没有再来崇实初级中学就读。
离去崇实初级中学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距离中考尚有一个月左右的某一天,我正在班级里和其他同学一起做作业,母亲过来班级,叫我收拾好书包回八滩老家,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我没有做好思想准备,然而,这就是人生啊,聚散别离,不过暂时而已,谁能将那美好风景永留住呢?
当我收拾好书包,离开崇实初级中学的大门,那时,我的心里,无疑是怅然若失的。
离开崇实初级中学后的几天,母亲就打包好家里的行李,带着我和姐姐返回老家八滩了,回去老家八滩的那天,母亲总共打包了数十个蛇皮口袋的行李,这是一次搬家行动,从张家港搬回滨海,从乐余搬回八滩。
曾经,为了生活,母亲带着我们姐妹三个从八滩老家搬去乐余,如今,为了念高中,母亲带着我和姐姐(哥哥留在了张家港工作)从乐余搬回八滩老家,中间经历了五年时光,其中一系列种种经过,皆化作了天上的风云变幻,风过云去之后,亦不过是一场转眼成空。